第22章
汜水關下。
祖茂率領兩千兵馬，在關下大聲叫罵。
“華雄無膽小兒，可敢出關，與我家祖茂將軍大戰三百合！”
“西涼鼠輩，可敢出關一戰？”
“你們都是縮頭烏龜，膽小如鼠！”
“你們不配做男兒！”
……
孫堅的兵馬，罵得非常爽，什麼話難聽罵什麼。
可是關上的西涼兵士，根本就不理會。
一直從上午罵到了日偏西，還冇有罵完，換了一隊兵馬，由韓當率領，繼續叫罵。
汜水關上，帥帳之中，華雄氣得“嗷嗷”直叫。
“真是氣煞我也！”華雄一拳砸在帥案上，“我要出關，砍下那韓當和祖茂的人頭！”
“將軍，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已計劃多日，不可前功儘棄啊！”李肅急忙勸道。
“可是……可是這心中氣難平啊！”華雄站了起來，“李肅，我們有一萬大軍，孫堅隻有五千，就算是硬撼，也可以擊敗他們，何故要忍受這種氣？”
“將軍，孫堅雖然兵少，可是士氣正盛，加上孫堅驍勇無比，人稱江東猛虎，麾下更有程普、黃蓋、韓當、祖茂這樣的猛將，硬拚，即使取勝，也是慘勝。主公給我們的任務，是要守住汜水關呀！”
“道理雖然不錯，可我……我……我實在是難忍呀！”
“將軍，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觀孫堅兵士，連日來叫陣，已經有些疲憊了，破敵就在今夜！”
“你有破敵之策？”華雄驚問道。
“將軍，今夜……”
李肅將自己的計劃詳細說了一遍。
“好，妙計，妙計啊！”華雄立刻興奮起來，“孫堅小兒，我今夜定要取下你的頭顱，震懾關東鼠輩！”
韓當也叫罵了一個時辰，冇有任何效果，隻好收兵回營。
“主公，這華雄就是個膽小鬼，根本就不出關呀！”韓當有些泄氣地說。
“要不，明天我率領一隊兵馬強攻一下，探探虛實！”祖茂提議道。
“大榮，汜水關如此高大堅固，關上又有重兵把守，強攻隻是白白地折損兵馬！”程普立刻反駁。
“強攻，就算我們的五千兵馬都拚光，也攻不下汜水關！”韓當說。
“可是華雄不出來，我們有什麼辦法？”
“我們隻能等盟主的大軍來了！”孫堅無奈地搖了搖頭。
搶到先鋒之職，本想西涼將領都是莽夫，可以一鼓作氣拿下汜水關，打出自己的威名。可是誰知，華雄不出戰。強攻，他可從來冇想過。
“都這麼些天了，其他諸侯的兵馬還冇有到！”黃蓋有些不滿，“就算是爬，也該爬到了！”
“公覆你難道看不出，十八路諸侯之中，許多都是沽名釣譽之輩，有幾個是真心討賊勤王啊！”程普氣憤地說。
“諸位都先休息，等到大軍來了之後再說！”孫堅無奈地擺了擺說道。
“諾！”
連續幾天，雖然西涼並冇有出戰，可孫堅的將士們都不停叫陣，確實有些累了。
再加上他們都覺得，汜水關華雄隻想堅守，不會出戰，因此晚上有些大意。
二更時分，突然一陣喊殺聲將孫堅從夢中驚醒。
他一下子跳起來，發現帳外火光沖天，亮如白晝，到處都是喊殺聲。
“不好，華雄劫營了！”孫堅一陣懊惱，立刻披掛整齊，拔出古錠刀，衝到帳外。
“主公快走！”護衛統領已經集結起了三百親衛。
“主公……”程普催馬持槍衝了過來，“華雄突然劫營，到處都是西涼兵，主公快隨我殺出去！”
“公覆、義公、大榮他們呢？”
“我們的兵馬都被衝亂了，隻能各自為戰，他們一定會殺出去的，主公快走！”
“殺呀！活捉孫堅……”
“不要放走孫堅……”
西涼軍的喊殺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殺出去！”孫堅不敢有絲毫猶豫，翻身上馬，將手中古錠刀一揮，高聲喝喊。
“殺！”程普一馬當先向外衝。
孫堅緊隨其後，在他的後麵，加上各自親衛，大約有一千多兵士。
往前衝了不遠，一隊西涼軍擋住去路，為首一員大將，正是關西華雄。
“孫堅，你已被我大軍包圍，插翅難逃，還不快快下馬受縛！”
“華雄小兒，看我程普取你性命！”程普一看華雄，大怒，催馬舞槍殺了過來。
“放箭！”華雄大喊一聲，立刻箭如飛蝗。
程普揮動大槍，將射向自己的箭矢擊飛。
可是他麾下的兵士，倒下了一大片。
“衝過去！殺！”孫堅一看，大吼一聲，和程普一起向前衝。
他們身邊隻有一千多兵士，如果呆在原地，很快會被射殺，隻能硬衝。
“殺！”孫堅一衝，所有的兵士都悍不畏死，衝殺過去。
儘管付出了很大代價，總算衝了過來，雙方短兵相接。
程普力戰華雄，不相上下。
孫堅揮舞著古錠刀，大殺四方，如同砍瓜切菜，收割著西涼兵的生命。
可是西涼兵太多了，殺了一層又一層，彷彿鐵桶一般，孫堅的兵馬卻是越來越越少。
程普那邊，可能是心不定，已經被華雄壓著，形勢對孫堅極其不利。
“主公勿慌，黃蓋來也！”正在這時，一隊兵馬殺出，一下子將西涼兵的鐵桶陣衝出一道口子。
“華雄休得猖狂，韓當來也！”
韓當率領一隊兵馬衝殺過來，終於將西涼軍給衝亂了。
黃蓋和程普合戰華雄，華雄節節敗退，但他們不敢戀戰，殺出一條血路，終於衝出了大營。
一口氣衝出了五裡，眾人才停了下來，稍做休整。
孫堅回頭一看，心中傷悲，整個衝出來的，已經不足兩千兵士。
“大榮呢？”這時孫堅發現，祖茂還冇有衝出來。
“主公，大榮的營寨在最前麵，此時恐怕還在營中。”黃蓋說。
“我們不能丟下大榮，隨我殺進去，救大榮！”孫堅大聲說。
“主公不可！”主公孫堅如此重情重義，讓眾人很感動，可是程普怎能讓主公這個時候再衝進去，立刻攔住，“屬下率軍去救大榮，主公先撤！”
現在衝進大營，完全就是送死呀！
“主公……”正在這時，又有一隊兵馬衝了出來，為首的將領正是祖茂。
“大榮，是大榮！”
韓當激動地喊。
“主公，華雄率軍追來了，我們快撤！”
孫堅發現，果然遠處一隊西涼兵追來，他不敢耽擱，大喊一聲！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