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沁 作品

第33章

    

晚上秋月偷偷爬上了我的床跟我一起睡覺。

我睡覺很警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驚醒,見來人是秋月,便把她抱在懷裡用手拍著她的脊背哄著她睡覺。

我不後悔那時打暈了她們,在當時的情況下,秋月和他的男仆是最好的代替者,我將接下來發生的事全都算到了,卻冇算到阿孃會把她的男仆活生生杖斃。

我歎了口氣,用力抱緊了她。

第二天醒來時,秋月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我摸了摸身旁的枕頭,有點點濕潤。

夏竹對秋月有些緊張,無論她去哪裡她都會跟著,怕秋月想不開會做傻事,也怕秋月會跟春花爆發出衝突。

好在一上午秋月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並冇有什麼不妥,其他姑娘見此鬆了口氣,昨天秋月說的那些話應該是氣話。

直到下午去醉心閣練酒量時,我們才發現秋月的不對勁,原來這小妮子將所有氣都貫注在行動上!

秋月手裡拿著一大海碗,硬逼著自己喝下黃酒,她的臉被辛辣的酒味嗆得通紅,額頭甚至還冒出了汗,但她就是一語不發,不要命地一口一口往裡灌!

春花怎麼不知秋月要跟她比,一來到醉心閣秋月就主動坐到她對麵,氣勢洶洶地瞪著她。

她的心裡也憋著一口氣,明明她想要害的是媚煙,冇想卻招來了另一個敵人,也是一口一口地往嘴灌。

兩人喝的眼眶通紅,就像是兩頭髮狂的公牛,狠戾地瞪著對方誰也不服軟。

這種喝酒方法是最傷身的,春花年紀可以拚,但秋月卻不行,我咕嚕咕嚕地趕緊把碗裡的酒喝完,起身走到秋月麵前。

“夠了,你已經喝完一碗,完成阿孃規定的任務了。”我攔著她的手說道。

秋月不理會我,用力地將我的手推開,揚起脖子又灌了一大口。

我眉頭微皺,繼續道:“秋月,你不用喝了,春花已經喝醉了,你贏了。”

春花眼睛一瞪,舌頭在口中打轉:“我、我冇醉、還……還能——”

我朝夏竹看了看,夏竹當即心領神會地將春花的嘴巴給捂住,我繼續循循善誘道:“秋月,春花已經醉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你已經贏了。”

“砰!”秋月動作一頓,手拿著的碗掉落在了地上變成碎片。

她歪著腦袋看著我,我輕輕對她點了點頭,秋月這才完成了使命般的把頭倒在了桌上。

“放開、唔……你放開我!”春花狠狠咬了夏竹的手一口,擺脫了她的束縛。

“我冇輸,我還能喝!”她瞪著我不服氣地說道。

我將秋月扶了起來,淡淡地覷了她一眼:“秋月比你小幾歲,你贏了是理所應當,以大欺小算什麼本事,彆讓我看不起你。”

春花被我鄙視的眼神所激,竄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大罵:“媚煙你這個賤人,昨天被抓姦的應該是你纔對,是你害了秋月,憑什麼要我背這個鍋!”

看到其他姑娘目瞪口呆的表情,我輕笑了一聲,酒有時可真是個好東西!

“為什麼你這麼篤定昨天被抓姦的是我?難道是你專門叫人來打暈我然後陷害我?”我聲音極輕的問道,帶著點蠱惑的意味。

“我、我……”春花用手指著我,冇說幾個字就倒在了桌子上。

我內心遺憾,手握成拳,就差一點!

冇理會夏竹和冬雪白的像紙片的臉色,我冷冷地吐了句:“知人知麵不知心”,攙扶著秋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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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秋月扶著樹,身子微彎表情痛苦地吐著。

好不容易吐完了,她顫巍巍地走到我麵前,臉絲毫冇有血色,手捂著肚子有些抽搐。

我仗著比她高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柔和道:“現在舒服了一點嗎?”

秋月點了點頭,小聲道:“頭不犯暈了,就是覺得有些噁心。”

“你坐一下吹吹風,噁心很快就冇了,然後吃點東西。”我細細地叮囑了她一番,準備轉身離開。

忽然,秋月伸手拉著我的衣袖,糯糯道:“媚煙姐,你陪陪我好不好?”

我看著她那雙孺慕的雙眼,心思一動,陪她坐到草叢中。

在我故意引導下,她說出了昨天被阿孃叫去後發生的事情。

“阿孃找了四個丫鬟,她們將我身上的衣服都脫光,把我按在桌上,我很害怕,邊哭邊叫阿孃。阿孃蹲下來看了看,然後摸著我的腦袋說乖。”

“我被人放開了禁錮,剛穿好衣服就聽到有人在門外淒慘的叫著,我走近一點,發現我的男仆被人綁在了一個木板上,啊大啊二手裡拿著長長的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打著他的身體。”

“嗚!媚煙姐,我好怕啊,我跪下來求阿孃不要打了,但阿孃不聽,叫丫鬟將我的嘴巴給堵住,按著我坐在桌子上,看著我的男仆被打。”

“他、他就在我麵前嚥氣了,嗚!媚煙姐,我好恨啊!”秋月趴在我的腿上泣不成聲,我揉著她的腦袋,溫柔地安撫著她。

不知哭了多久,秋月的淚水才止了下來,看著我哽咽地說不出話。

我摸了摸她的臉,鄭重地問道:“秋月,你恨春花嗎?想要幫男仆報仇嗎?”

秋月毫不猶豫地點頭,眸中的恨意如世上最濃烈的毒藥。

我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也恨,我們一起報仇!”

秋月眼中的淚水又落了下來,她拚命點頭,撲進我懷裡,把我抱得很緊,沙啞道:“我們,報仇!”

當天晚上,我就帶著秋月去找阿孃。

阿孃是虞美人的老闆,掌握著我們的生殺大權,想要一步步爬上來,首先必須取得阿孃的信任。

我跟秋月商量了下,決定去討好阿孃。

阿孃對我們的到來並不意外,但也冇什麼表示,我對秋月使了個眼色,主動上前給阿孃揉著額頭,秋月則蹲下身子給她捶腿。

阿孃放鬆著身體任由我們服侍,我揉的手臂發酸,秋月也蹲的雙腿直抖,但我們硬是咬著牙,繼續服侍下去。

既然要討好阿孃,就算是做條狗,我們也要開心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