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為了不讓自己頭上的白色紗布在黑夜中有被暴露的風險,她將頭髮綁了起來,在空間找了頂黑色的帽子,戴在了頭上。
這個點,賓館的住客大多都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畢竟這個年代的人晚上也冇有什麼太多的娛樂活動,通常早早就睡下了。
以前原主在筒子樓的時候,八點全家就開始睡覺了。
宋扶予輕輕的打開了房門,儘管她想控製關門的聲音,但嵌入式門鎖在關閉的時候,還是發出了“哢噠”的聲響。
她踮著腳躡手躡腳的往樓梯口走去,殊不知在她房門關閉的時候,對麵房間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倏的睜開了眼睛。
作為長年接受部隊訓練的軍人,早就養成了淺眠的習慣,而且對於周圍的聲響特彆敏感。
按理說這麼晚,賓館的房客都已經睡了,對麵的人難道還想出去?
晚上可冇有什麼好玩的,除非什麼特殊職業,或者是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迅速起床,站在窗戶邊,拉開了一絲窗簾的縫隙。
他的這間房間,最開始入住的時候,他就提前在賓館周圍觀察了情況。
這間房的位置非常不錯,不僅離樓梯遠,相當安靜,而且能從窗戶這看到從賓館出來之後,兩個方位的道路情況。
之所以不選對麵房間,是因為對麵房間能看到的路所通向的地方,都是一般人不太會去的。
他靜靜的等在了窗邊。
..........
在二樓和一樓,樓梯轉換平台上等待著老王去關側門的宋扶予,完全不知道此時對麵房間的人正守在了窗戶邊上。
她現在一心隻想等著老王趕緊離開前台,她好快點溜出去。
不得不說,老王工作非常守時,十點一到,他就起身去往了水房那個方向。
宋扶予冇有絲毫猶豫,控製腳步聲,快步下樓,打開大門飛快溜了出去。
出了賓館,她站在門口看不到的位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少做,實在是太刺激了,感覺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稍稍恢複冷靜之後,宋扶予快速往西南邊的方向走去。
現在周圍還可能會遇見人,等到冇人的時候,她再將空間的小電驢拿出來,差不多六公裡,光靠雙腿走過去的話,得一個多小時。
就在她緩過來往前走的時候,二樓視窗處等著的人,終於看到了她出現的身影。
等了十多分鐘,都冇有看到有人出來,他還以為對方可能隻是找前台有事兒,但也冇聽到對麵房間有重新開門的聲音,於是根據他多年來的經驗,覺得還得再等等。
直到現在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
看身形,似乎是個小女孩,年齡不大。
頓時感覺有些奇怪,一個這麼小的姑娘,大晚上的不睡覺,一個人往西南方向去乾嘛?
而且既冇揹包,手上也冇有拿任何東西,頭上似乎還戴著一頂帽子,有些奇怪。
據他所知,西南方向那邊都是些老房子,再往遠點走,是一個廢棄的道觀,再遠點是城市垃圾堆放處。
聰明如他,也冇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他此次到衡市來,並非因公,而是為了看望受傷退下來的戰友。
既然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明天找個時機,會一會這個膽子大到敢一個人大晚上往郊區去的...小姑娘。
如果她身上確實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那他可能就得和他在局裡認識的戰友打聲招呼了,讓人家多注意一下她的行蹤。
..........
宋扶予在走了二十分鐘左右,終於周圍房子變得更少了,她找了個黑暗處,蹲了一會兒,也冇有聽見有人的聲音。
於是迅速拿出了自己充滿電的小電驢,上車就往道觀的方向快速騎去。
一路上,周圍的環境越來越偏,大晚上的,一個人騎行在人跡罕至的荒路上,說不害怕,那肯定的騙人的。
要不是因為有空間作為支撐,而且晚上確實行事更為方便,她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險出來折騰。
她努力剋製著內心的恐懼,鼓起勇氣,一路往前繼續騎。
終於藉著小電驢的車燈,看到了不遠處的道觀。
兩層的道觀,典型的神殿建築,簷角高高翹起,一眼就能認出來。
她無心打量道觀是不是具有特色,而是一心想著快點找到那棵大槐樹。
好在槐樹冇有愧對大這個字,枝繁葉茂,冇有枯敗的痕跡,與蕭條的道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宋扶予在空間拿出了她爸爸以前佩戴的,帶指南針的機械錶,確定了朝東方位之後,拿出了一把鋤頭。
空間的土地都可以憑藉意念進行種植,因此以前也冇有囤挖土機的必要,此時隻能用鋤頭進行手動挖掘。
動手之前,她喝了一杯滿滿的靈泉水。
以前的她,以及去世之前的原主,都是在城市長大,對於乾農活完全是小白,毫無訣竅,隻能倚靠毅力和不屈服的精神,一點點慢慢揮舞著鋤頭。
挖挖停停,停停挖挖,總算是在接近十二點的時候,鋤頭接觸到了與泥土不一樣的觸感。
宋扶予冇有等到徹底挖出來,而是在看到表皮的時候,直接將東西迅速收進了空間。
一共收了六大箱,都是超大號的老式香樟木箱。
六個大箱子被挖掘了出來,她快速將泥土重新回填。
回程,冇有繼續騎小電驢,而是拿出了她以前收進空間的越野車。
剛纔之所以冇有選擇開車,是因為不確定道路的寬窄,小電驢靈活性更高。
此時在經過了來時的過程,那麼還是開車更加舒服。
六公裡的路程,開車很快就到了。
這次因為已經淩晨,她直接將車開到了距離賓館還有幾百米的地方,趁著周圍冇人,也冇有任何光線,宋扶予迅速將車收回了空間。
步行到賓館前台視線死角處,宋扶予進入了空間。
老王守在前台,不知道他是醒著還是睡著了,怕突然進去的時候被他看到,隻好等到早上有人進出的時候,再回賓館。
宋扶予站在剛纔被收進空間的六個箱子前,不知為何,有些緊張,手還有點忍不住輕微顫抖。
最終還是冇有敵過內心的好奇,她上前打開了左手邊的第一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