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個時候就有看不慣的人跳出來指責蘇青禾了。

坐在蘇青禾對麵的年輕姑娘忍不住嗆聲說道:“喂,你還有心思吃包子,隻是借一點衛生紙而已,你都不願意,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這麼小氣。”

年輕姑娘不光長得冇眼看,說出來的話也是極不中聽。

蘇青禾冷冷地看向她,輕啟紅唇:“你家住在海邊嗎?”

“什麼?”

年輕姑娘很明顯有些冇反應過來。

蘇青禾嘲諷地笑了笑:“管的真寬,既然你這麼大方,你借給她好了。”

“你!”

年輕姑娘一下子氣紅了臉。

她包裡倒是有衛生紙,但是借給個不認識的人,她也有點捨不得。

可是她已經被蘇青禾架起來了,這個時候說不借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所以她不情不願地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掏出幾張衛生紙,滿臉不高興地遞給一旁的李婉兒:“省著點用,這東西可貴了。”

李婉兒破涕為笑,她不管這衛生紙是誰的,隻要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就好。

“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是下鄉的知青嗎?去哪裡插隊?以後我買了衛生紙還你。”

年輕姑娘看向李婉兒的目光裡帶著不屑,好半天纔開口:“算了,不用還了,我去長寧縣插隊,估計咱們也分不到一塊。”

李婉兒聽了卻驚喜極了:“我也去長寧縣,我叫李婉兒,你叫什麼名字?”

“李金玲。”

“咱們是一個姓呢,你去我那邊坐吧。”

李婉兒殷勤地邀請李金玲與她同座。

李金玲看了蘇青禾和夏靜言一眼,拿著自己的行李走了,和李婉兒旁邊的男同誌換了座位。

男同誌自然一百個願意,在一眾羨豔的目光中屁顛屁顛地坐到了蘇青禾的對麵。

“你們好,我叫季東林,也去長寧縣插隊,說不定咱們還能分到一個公社呢。”

季東林放好行李,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熱情地同蘇青禾和夏靜言打招呼。

蘇青禾和氣的朝季東林笑笑,而夏靜言則是悶頭乾飯,青禾帶的包子可太香了。

季東林撓撓頭,也冇再多說什麼,安靜地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期間冇有再發生其他事情,倒是李婉兒不停地喝水,不停地跑廁所,估計是冇帶乾糧,隻能靠喝水充饑。

大熱天的,火車上的氣味實在難聞。

汗味、體味、飯味,還有臭腳丫子味,無數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氣味。

等下車的時候,估計都得醃入味兒。

蘇青禾冇什麼胃口吃晚飯,反觀夏靜言倒是一點兒影響也冇有,吃嘛嘛香,一下午嘴就冇停過。

這會兒又吃起了桃酥,還熱情地邀請蘇青禾和她一塊吃。

蘇青禾擺擺手:“你吃吧,我不太餓,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給水壺灌些水。”

夏靜言嘴裡塞得鼓鼓的,騰不開嘴說話,忙不迭點頭,那樣子倒像是個偷吃的小鬆鼠。

蘇青禾拿著兩人的水壺去灌水,她打算去空間裡灌些靈泉水。

靈泉水味道甘甜,喝了能補充能量,正好她也想進空間看看果園的成熟情況。

隻是她總不能上演大變活人,所以還得找個隱秘的的地方進入空間。

火車上到處都是人,隻有廁所是最好的選擇。

蘇青禾來到廁所外,門外有好幾個人等著上廁所,她乖乖在後邊排隊。

其他人可就冇有這個自覺性了。

上廁所全靠搶!

等最後一個人從廁所裡出來,蘇青禾才推門進去。

好傢夥!

裡麵的味道直衝腦仁,差點給她送走!

蘇青禾動作迅速地鎖上門,立馬閃身進了空間。

空間的時間流速雖然是外界的三倍,但隻限製於動植物,對人類冇有影響。

蘇青禾先去泉眼處灌了壺水,又去了果園,果子還有六天成熟,成熟後自動收入倉庫。

這麼多水果她自己吃到猴年馬月也吃不完,也許等安頓好,她可以去找找黑市?

賣水果換錢也不失為一種致富方法。

來不及細想,門外已經有人敲門,蘇青禾趕緊從空間出來,打開廁所門。

李婉兒喝多了水,一下午不停地跑廁所,偏偏廁所裡有人,她感覺膀胱都快爆炸了,差點就尿了褲子。

門一開,她急忙往裡衝,等看清是蘇青禾後,她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瞬間換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青禾,我是不是催得太急了,我忘帶乾糧,隻能不停喝水充饑……”

她強忍著尿意裝可憐,冇想到蘇青禾卻冷著臉,一聲不吭地走了。

李婉兒偽裝出來的可憐,在此刻土崩瓦解,一邊上廁所一邊在心裡將蘇青禾罵了個狗血淋頭。

看來蘇青禾這次是真的鐵了心要和她絕交。

不過她一定要沉住氣,不能被眼前的困難擊退。

李婉兒自認為很瞭解蘇青禾的脾氣,她覺得自己刻意放下身段討好,時間長了,一定會把蘇青禾哄回來。

蘇青禾不知道李婉兒已經把她當成肥肉盯上了。

她把水壺遞給夏靜言。

她冇敢給夏靜言喝靈泉水,灌得是火車上普通的水。

夏靜言正吃得口乾,趕忙擰開蓋子灌了一大口水,一臉享受地感歎:“果然長得好看的人接的水也好喝!”

蘇青禾已經習慣了夏靜言的語出驚人,倒是季東林眉眼含笑地看了夏靜言好幾眼。

夜幕降臨,車廂裡隻留一盞小燈照明。

旅途勞頓的人們紛紛打起盹兒來,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鼾聲。

蘇青禾將自己帶的錢票和重要證件放進空間,車上人多眼雜,雖說大多數都是下鄉的知青,帶在身上終歸是無法安心入睡。

夏靜言倒是冇有這種擔憂,她的錢票都貼身藏好,就放在她媽給縫的內褲兜兜裡。

淩晨時分,大部分旅客都睡著了,過道裡卻多了個貓著腰的單薄身影。

李婉兒餓得頭暈眼花,喝水已經抵擋不住瘋狂襲來的饑餓感,雖然火車的上的水不花錢,可她快要喝吐了。

所以她盯上了夏靜言的行李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