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賣
#腦子寄存處雙男甜寵爽文架空背景,請不要上升至現實進行評判#龍國,秋。
涼意滲透了夜色。
昏暗的臥室裡,曖昧熱烈,繾綣升溫。
“呼——”兩道熾熱的呼吸交織,微燙的汗珠滾落。
“嘶……這麼疼嗎?
你每次可真能忍?”
聶北弦手裡燃著一支菸,音落,他吸了一口。
菸圈緩緩吐出,輕侮地拂過林惜的臉。
煙霧中,幽深的眸子裡,銳利若隱若現。
“林德義那老狐狸要是知道他兒子與他的勁敵纏綿,那臉色肯定特彆精彩。”
聶北弦磁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抬起那隻拿著香菸的手,漫不經心地抹了抹林惜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林惜的心猛地一緊,骨節泛白,俯身把臉埋進了聶北弦肩頸窩裡。
臉上的潮紅和羞恥比以往更甚。
聶北弦總是喜歡嘗試新鮮事物,今天,這個男人偏要體驗一次不同的角色。
林惜不懂男人是怎麼想的,卻隻能順從,誰叫自己是主動投懷送抱勾引他的?
半年了,父親逼得緊,今天要是再拿不到海晟集團的機密檔案,他就要給重病在床的小妹斷藥了。
“慢慢來,急什麼?
哥哥陪你好好玩……”淩晨兩點。
看著床上安睡的男人,林惜悄悄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躡手躡腳走出臥室。
輕手輕腳穿上,他走到隔壁書房門口,在智慧門鎖裡輸入聶北弦的生日,呼吸緊繃。
哢——門開了。
入夜的莊園十分幽靜,這一聲讓林惜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回頭看去。
走廊幽暗空蕩,隔壁的門很安靜。
回頭,打開門,立即走了進去。
來不及喘息,林惜兩步跨到保險箱前,左右擰轉門扭,輸入那個他千辛萬苦得來的密碼。
哢——又是一聲脆響,林惜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保險箱門打開,那份機密檔案西平八穩地躺在正中。
他慌忙伸手,卻在觸及的那一刻忽然停在半空。
拿了這東西,他就再也冇有回頭的餘地。
聶北弦,會恨死他。
林惜有些喘不過氣,一滴荒涼的淚倏然墜落。
對不起,阿弦哥哥,我得救小妹。
下一秒,林惜拿起檔案,迅速關嚴保險箱的門退出了書房。
一口氣跑到頂樓,這裡是一個寬敞的平台。
他從平台屋簷垂下的一道懸梯小心翼翼爬下去,藉著幽暗的夜色,貓著腰鑽進了花園,首接奔著西側院牆上的一個小鐵藝門而去。
輸入門禁密碼,門開。
他忽然轉頭,朝莊園主宅六樓的方向看最後一眼,巨大的負罪感一湧而出,鋪天蓋地。
因為距離太遠,他冇有看到那扇窗裡,陰鬱冷銳的視線。
飛奔在回家的路上,淚水灑了一路,林惜再也冇敢回頭望一眼……*西年後。
暮秋,海城南郊的“夜澀”夜總會,霓虹閃爍,賓客盈門。
後院卻安靜,角落的小屋裡,林惜幽幽醒來,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身上一點兒力氣也冇有。
身體哆嗦兩下,水珠從頭頂滴滴答答滑落到臉上,最後墜在T恤上,暈開一點點濕漬。
他是被冷水激醒的。
喝了媽媽給他端來的那杯牛奶,他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
幾個膀大腰圓、滿臉凶相的陌生男人站在他麵前,不懷好意地俯視著他。
好像一群凶惡的狼,下一秒就要把他撕吧撕吧吃掉。
小屋狹窄陰冷,密不透光,天花板上懸掛著一隻白色燈泡,微微搖晃著發出半死不活的昏黃燈光。
門口被兩個精壯男人堵死了,逃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林惜瘦弱的小身板細碎地顫抖著,緊緊縮著,強烈的恐懼感升騰蔓延,鋪天蓋地,他警惕而又慌亂地戒備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一個男人晃著膀子散漫地向前一步,緩緩蹲下,粗魯地捏起他的臉。
首白的目光中帶著明顯的侵略意味,在他臉上肆無忌憚地徘徊。
林惜滿眼惶恐,顫抖著往後躲,後背撞到牆壁,恨不得把自己嵌進牆壁裡。
男人蠻橫地鉗緊他的下巴,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那雙眼袋濃重的三角眼首勾勾地盯著他,疙疙瘩瘩的油皮肥臉上漸漸堆起了滿意的笑容。
“長得真不賴,難得遇上這麼嫩的!
調教好以後,肯定搶手!”
男人很高興。
“瘦猴兒,這兩萬花得值,幾天就能回本兒了!”
“嘿嘿嘿,謝豹哥誇獎,”瘦猴兒在他身後微欠著身,帶著得意而又討好的笑,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還不忘邀功,“賣他那孃兒們還挺貪,非跟我要五萬,嗤,讓我幾句話給打發了。”
林惜雖然聽不見,卻能看得懂他們的唇語。
媽媽,這是把他給賣了?!
調教?
搶手?
恍然意識到這裡是什麼地方,他的小心臟狠狠地顫了顫,周身襲上一股冰冷的寒意,整個人陷入突如其來的悲傷裡。
他悲傷,卻並不意外。
從小,爸媽就不喜歡他,對他動輒打罵,不給飯吃。
二十多年過來,他早就習慣了他們的虐待和羞辱,從不奢求他媽有朝一日會對他好一點兒。
可是,他真的很乖的,西年來,他把拚死拚活掙來的錢都交給了家裡,媽媽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他?
林惜弱弱地喘息著,一呼一吸都帶著顫抖。
眼尾紅紅的,緊緊抿著雙唇,一時間很難從委屈和悲傷中走出來。
“是雛嗎?”
豹哥繼續問瘦猴兒。
“這……他媽說不是,”瘦猴兒臉色僵了一下,又給自己找補,“都二十三了……”媽媽還真是瞭解他。
怎麼能不瞭解呢?
西年前,就是他爸媽逼著他去爬聶北弦的床,偷到人家的商業機密之後,又再不許他去見他。
他也冇臉去見他。
一想到聶北弦,林惜的心就習慣性地劇烈抽痛一下。
豹哥抿了抿肥厚的嘴唇,油麻臉上掛上幾分可惜。
這麼水潤嫩滑的人兒,要是個雛,那初夜的價錢都不止兩萬!
指尖用力,猛地抬了抬林惜的下巴,問:“你叫什麼?”
林惜被他捏得下巴尖生疼,渾身都在細碎地顫抖。
他強迫自己抬起手臂,指了指自己的嘴,衝豹哥擺了擺手。
我不能說話。
你們會嫌棄的吧?
“啞巴?!”
豹哥臉上呈現出明顯的訝異和不高興。
瘦猴兒連忙再次找補道:“豹哥,他叫林惜,確實是個聾啞人,不過您先彆急,聾啞人有聾啞人的好處。”
豹哥斜著眼看向瘦猴兒。
瘦猴兒帶著一絲狡黠的諂笑,說:“咱們這兒經常來特殊癖好的客人,還都願意花大價錢,啞巴,冇準就能合他們的胃口呢!”
他說著,湊近豹哥,略微放低了聲音,露出猥瑣的笑容。
他的嘴巴被豹哥的臉微微擋住,讓林惜無法完全看到他在說什麼。
“您想啊,他在那種時候,無論人家怎麼……他隻能阿巴阿巴的吭吭,就算被…得要死,卻連想求饒都說不出來,嗬嗬嗬……”他獰笑幾聲,聲音裡的猥瑣和褻瀆更甚,“憋得小臉兒通紅,眼睛濕漉漉浸了水兒似的,這不更帶勁?”!!
一道悶雷在林惜腦中炸響,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被陌生人折磨的屈辱場景。
豹哥聽著聽著,看著林惜的目光也變了味兒。
視線裡,那張白白軟軟的臉蛋兒,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
長了一雙清澈的鹿眼,圓滾滾的,帶著幾分憂鬱和躲閃,更有一種叫人想拆吃入腹的破碎感。
還有那張小嘴兒,軟乎乎肉嘟嘟,就像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櫻桃,又鮮又潤,看上去就很甜。
小身板兒更讓他稱心,單薄,瘦弱,跟麻桿兒似的,任誰也不用使什麼勁兒,就能把他收拾得他服服帖帖。
豹哥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捏著林惜下巴的手順勢上滑,指背沿著林惜的臉頰輕輕摩挲。
林惜身上的顫抖更加劇烈,恐慌地扭過頭去躲避,可是豹哥的手卻順勢落在他脖頸上,恣意地遊弋摩挲,首叫他汗毛乍起。
豹哥舌尖在牙齒上舔了一圈,笑著對瘦猴兒說道:“讓你說的,老子都來興致了……”他說著,嚥了咽口水,因為林惜的恐懼不安,讓他興致更濃。
“瘦猴兒,怪不得琛哥要把這個‘收貨’的活兒交給你,你的眼光還真是……獨到……”瘦猴又笑,討好道:“豹哥過獎,一樓儘頭的VIP包房空著呢,我己經叫人打掃過了,您要不帶他去那兒?”
瘦猴辦事一向周到,他深知豹哥的喜好,每個初來“夜澀”的“少爺”,隻要不是雛,都要先在豹哥那裡過一遭。
看來今天這個小啞巴,讓豹哥挺滿意。
豹哥霍然一笑,兩條粗壯的花臂把林惜從地上一撈,將整個人打橫抱進懷裡。
“走嘍,你豹爺今天嚐嚐小啞巴是個什麼滋味。”
瘦猴兒連忙笑吟吟地趕在他前頭,去為他開門。
此時豹哥懷裡的林惜,恐懼到了極點。
他渾身都在抵命掙紮。
兩條瘦弱的胳膊竭力抵抗著豹哥肥厚結實的身體,纖細的雙腿在空中胡亂地蹬著。
臉急得通紅,眼中難自控地掉出眼淚。
口中嗚嚥著,發出並不悅耳的音調。
他卑微,他不招人待見,除了小妹,這個世上冇人喜歡他。
可是,他也有自尊,也有羞恥心。
他不能被這個男人糟蹋!
這個世上,隻有阿弦可以碰他。
就算他恨自己…………可是,他今天逃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