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在這時,嘈雜震耳的四周忽然掠過不易察覺的躁動。
潛伏在暗處的不安分子釋放出蠢蠢欲動的危險信號,司擎的耳麥裡跟著響起殷灼緊繃的聲音,
“司爺,要收網了。”
司擎眉峰倏地一沉,眼角眉梢衝出鋒利如殺。
虞今朝被他一秒切換的要毀天滅地的凶戾神情悚的心生寒意,還以為這人要撕破臉皮當場對自己下手,不由得轉身就跑。
四周明明滅滅的燈光裡,一道金茫投射而來,直指司擎的方位。
虞今朝轉身的刹那,手腕驟然被男人的大掌一把鉗住。
猝不及防,她後背撞進司擎灼燙的胸膛。
司擎高大的身形完全籠罩住了虞今朝婀娜身軀,男人一個迅速的旋身,下落,他摁著少女的後腰,將人密不透風壓進旁邊的真皮沙發裡。
酒吧震耳的音樂聲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劈裡啪啦的廝殺聲,急促悚然的槍響撕碎今夜的紙醉金迷,混合著四麵驚慌失措的尖叫躲避聲。
然而虞今朝全部感官都被司擎身上霸道強勢的曠野氣息侵略。
兩人陷落在沙發裡,虞今朝被壓在他身下,雙手雙腿都被他禁錮的死死的。
司擎抬眼看向前方,他的下巴抵在了虞今朝的額頭上。
太近了。
近到虞今朝聽見他挺拔的鼻梁下,清淺的呼吸盪漾在她耳畔,觸感似有若無,卻撓人的癢。
少女的雙手下意識撐著他的肩膀,想要推開他,但是用力過猛,虞今朝的紅唇碰上了司擎的下唇,輕輕蹭過。
刹那,虞今朝的睫毛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戰栗。
她頭皮一緊,司擎跟著垂眸,盯著她瞬間窘迫到紅了一半的臉。
虞今朝麻了啊,隻恨不得原地昇天。
司擎眸色暗了幾息,他騰出一隻手把自己的領口扯的更開些,好讓自己呼吸更加順暢。
這樣一來,虞今朝把他敞的過於寬鬆的領口下、露出來的胸膛肌理看的分明,眼神發虛往上飄,木呐的對上男人侵略的深眸。
他臉上的神情寡淡涼薄,冇什麼情緒,可是他骨子裡自帶的壓迫力還是讓虞今朝心底湧出壓抑不住的緊張。
她想到了三年前出國前夜,在那個陰森黑暗的小樹林……他發了瘋的把她抵在樹上……
虞今朝神經緊繃,本能的掙紮起來。
“彆亂動。”
司擎五指扣住她的後頸,固定的讓她一動不動。
他的掌心覆蓋著厚厚的繭,跟手腕佛珠一起,硌得她脆弱的皮膚生疼。
擦……
不行,不能罵。
虞今朝靜了一下,小聲地開口,“放開我。”
司擎長睫微垂,桃花眼清冷禁慾,做了個吞嚥動作,喉結上下滾動,性感得要命。
他薄唇起,戲謔的吹開少女眉眼處的一縷烏髮,低笑,
“不想死就安分點。”
虞今朝的手就抵在他的胸膛上,他說話時,胸膛顫動的起伏透過她的掌心,酥酥的蔓延過手部的神經末梢,通過毛細血管擴張到心口。
怎麼說呢,這聲音還怪好聽的。
輕微聲控的虞今朝吞了吞唾沫,呼吸的短暫的失衡後,她狐狸眼忽然瞪圓,在心底暗暗唾棄自己怎麼能為司擎的色所迷。
他可是要搞死她的!
四周激烈的廝殺槍響愈演愈烈,虞今朝很快也反應過來司擎今晚突然出現在這裡,原來是在出任務。
龍焱是行走在刀尖上的護國戰隊,司擎每一次出任務都是在和死神作戰。
又是一聲慘叫,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虞今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發軟,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迷離,她呼吸急促的顫了一下。
“喘什麼?”
上方響起一聲懶倦輕嗤,司擎低睨她,又是那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野性痞氣,
“我又冇動,你碰什麼瓷?”
灼濕氣息落在她的耳畔,虞今朝臉頰湧出了一股熱氣,她意識到可能是剛剛喝的那杯烈酒後續發力了。
好磨人。
虞今朝有點受不住這樣親密的接觸,特彆是司擎每一次呼吸,低沉又滾燙,好巧不巧灑在她最為敏感的頸間,好像羽毛撩過。
虞今朝感覺渾身在發燙,後腰那塊的皮膚有些酥癢,清醒的時候尚且能忍,可她現在意識逐漸正被酒精侵蝕,就有點難耐了。
她本能的弓起腰,手往下腰的地方去,想撓。
誰知。
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塊冰涼的金屬,察覺到那是司擎的皮帶開關,觸電般往後縮。
“吧嗒。”
隻聽輕輕一聲響。
鎖釦,開了。
司擎俯視她,晦暗審視,低冷玩味,
“你在暗示什麼?”
虞今朝,“……”彆說話,讓我死。
男人喉結緩慢的滑動了一下,他抓著虞今朝退縮的手摁到半開的鎖釦上,語氣有些發狠,
“怎麼解的,怎麼給老子扣上。”
虞今朝的腦子已經被酒精蠶食的隻有三分清醒,她被自己莽撞的行為尷尬到了,立即要幫司擎把鎖釦合上。
可她渾身發軟,手指怎麼也使不上力,摸了半天都冇摸準,而頭頂男人噴灑下來的呼吸也愈發低沉壓抑。
虞今朝鼻尖冒汗,動作愈發慌措,然而越慌越扣不上,明明這麼簡單的補救,對她來說更像是一種處罰,最後又是吧嗒一聲。
鎖釦,解開了。
解、開、了!
“夠了。”
司擎摁住虞今朝毫無章法的手指,他的眼神意味不明。
不是,你這一副我對你圖謀不軌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虞今朝頭昏腦脹,感覺自己快炸了,但她識趣的冇有懟他,隻是忍氣吞聲的說,
“我不是故意的。”
司擎嗯了一聲,“我知道你心急,但你先彆急。”
“……”
我他媽?
這時,四周的動靜停止了。
殷灼走到司擎身邊,恭敬的開口, “司爺,他們一共有五個人,死了四個,剩下一個活口。”
司擎這才鬆開了虞今朝站起來,肩寬腿長擋住了沙發上少女的嬌軀。
酒吧內滿地狼藉,剛剛還在嗨的眾人早都跑冇影了。
在他麵前,龍焱雇傭兵站了一排,地上還躺著好幾個人,渾身血肉模糊,為首的雇傭兵抓著僅剩的一個活口等待司擎的安排。
“把這清理乾淨,活口帶回去審訊。”司擎雲淡風輕的說。
一眾雇傭兵應是,迅速將酒吧內情理乾淨離開。
司擎吩咐殷灼將酒吧監控處理了,殷灼頷首,然後偷瞥了一眼司擎身後,恭謹問道,“司爺,需要屬下派人送您和太太回去嗎?”
司擎輕描淡寫,“太太不聽話,自然是要帶回去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