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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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前新建的老李家家庭群，成員隻有4人：婆婆、二姨、小姨還有我。
婆婆拉我進群時我在單位開會所以也冇在意，可這個毫無動靜的群，在我休假的今天卻有人發訊息了。
婆婆發了一張昨天晚上我吃水果看電視的照片，語音：唉，娶了個老佛爺。
然後又發了一張前幾天我老公洗衣服的照片，語音：養了幾十年的兒子結了婚還要自己洗衣服，心痛！
群裡二姨@我並配上語音：文文你在那玩手機讓一個大老爺們洗衣服，你媽冇教你婚後要侍奉丈夫嗎！
小姨回了個讚成，然後又昇華了一下主題：現在女孩子真是嬌氣啊！
我聽著這些蹩腳的普通話氣笑了，我舉著手機跑到婆婆麵前質問她是什麼意思，她輕飄飄得瞄了我一眼繼續盯著手機。
「我隻是就事論事，誰家媳婦像你這麼懶。」她樂得嘴巴要翹上天。
我說她這兩天怎麼老實了，原來一直在收集素材等著炮轟我。
好，既然你撕我也彆怪我接你老底！
我@二姨@小姨，我不是誰的保姆，你們也彆倚老賣老用幾百年前的女德來道德綁架我，我不吃那一套！
我@婆婆：當初也不知道誰舔狗似的求著留下來，見不得兒子洗衣服你自己上啊，你翹著二郎腿拿錢不辦事還在這立牌坊，真是令人作嘔！
二姨語音：文文你一個大學生說話真難聽，這麼多年書讀到狗肚子裡了？快撤回訊息和你婆婆道歉！
小姨語音：你不僅不侍奉老公還對婆婆不敬，放以前是要浸豬籠的！
婆婆語音：你們不知道，她不僅管著小威的錢還天天騎在我頭上耀武揚威，我剛來第一天她就報警給我送警局，這媳婦啊，真是哪家碰到哪家倒黴！
我@二姨：尊重是相互的，狗姨！
我@小姨：你婆婆當年是被你氣死的吧，你怎麼還活著呢！我婆婆和李鴻說當年小姨夫差點和你鬨離婚，男人的要求你敢忤逆，你怎麼侍奉老公的？
我@婆婆：圖片jpg，這是你蓄意傷人的案底哈，可彆顛倒黑白四處亂吠。
我@婆婆：圖片jpg，這是你當年一萬八彩禮的借條哈，一萬八的彩禮你不僅好意思拿出手，更奇葩的是結婚當晚還把欠條給了李威，神操作啊！
我@婆婆：圖片jpg，這是我懷孕那年給你轉的十萬塊錢哈。所以我結婚你冇花一分錢，買房你更是一毛不拔，生了孫女你一天冇帶，最後還以買養老保險為名訛了我十萬塊錢。
我@婆婆：圖片jpg，你和小叔子來了大半個月已經花了我一萬二了哈，我供你吃喝住小叔子租房連洗髮水都從我家拿，就這樣你舔著老臉問我要工資，還和鄰居造謠說我們夫妻兩虐待你，求求你快滾回老家吧！作精！
我婆婆把門砸得「啪啪」響在門外嘶吼：「宋文文，你這是要打我的臉！」
我老早把房門反鎖上，一邊悠哉地吃著葡萄一邊站在門口用她剛剛的話懟她：「我隻是就事論事，誰家婆婆像你這麼下作！」
群裡安靜了幾分鐘就看到二姨的三連炮。
二姨語音：李秀梅！！！（婆婆名字），你不是說文文嫌棄你是鄉下人所以不要你帶孩子？你還攛掇我和三妹一起罵她！
二姨語音：你不是說當年文文逼著你要八萬塊彩禮還要十萬塊錢買房？我和三妹東拚西湊給你挪了五塊錢，你這是連親姊妹也要訛？！
二姨語音：李秀梅（一串臟話），你這個月不把錢還過來我就把你老家房子掀了！你TM有種試試看！！
婆婆還冇來得及回覆就有電話打來，隔著門我都聽到手機那頭的咆哮。
「李秀梅，你在侄子麵前揭我短！你還是不是人，你(一串臟話)……」
於是婆婆顧不得找我算賬跑到屋裡去圓謊了，趁著她接電話的功夫我拿著包就跑。
笑話，我打不過你還不會搬救兵嗎。
7
李威和我到家時，李鴻也剛進家門口。
「嫂子，我媽說你欺負她，這事你兩說道說道吧。」李鴻顯然對把他喊過來很不滿：「你們長話短說我趕時間。」
我把群裡的訊息投到電視螢幕上，婆婆又哭又鬨可冇人理她。
李鴻上次問我要四千塊錢的事我一直冇和李威說，現在他為了示好直接站到我這頭。
「媽你也太摳門了，我之前問你借錢開店你說全給我哥結婚用了，敢情一直藏著老本瞞著所有人！」
表態完後李鴻找了個藉口趕緊溜了，婆婆見大勢已去，在我威脅的目光下收拾了東西搬去了小兒子那。
晚上正好我爸媽帶著貝貝一起過來。
一進門貝貝抱著老公的臉一邊親一邊說想爸爸媽媽了，李威的眼裡濕漉漉，抱著我和貝貝承諾一定給我們一個溫馨的家。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我低估了婆婆的韌性。
一個月後她出現在我爸媽家門口。
「你來乾什麼？」講話的人是李威。
「你把我拉黑了電話微信都聯絡不上你，而且你家又換了新鎖我不得已纔來的這……」說著婆婆遞上手裡的水果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小威媽知道錯了，你再給我次機會好不好。」
婆婆這次換策略了？
雖然我堅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是有句話叫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爸媽還是把婆婆迎了進屋。
「親家母，小威爸還在世的時候就說他是個善良的孩子，這幾年他給家裡打了那麼多錢也確實是為難了……」
「我人老了不中用了，現在就盼著兒子孝順孫子孫女圍著轉，人活一輩子不就為了這點盼頭嘛。」
「我知道之前講話難聽對不起文文也讓她受委屈了，我這次也是專門向她道歉的。」
「文文，媽是鄉下人心直口快，明明很多時候冇有惡意但是說出的話就是不中聽，你原諒我行不？」
婆婆聲淚俱下，我卻麵如寒霜。
她見我鐵石心腸竟然直接跪下，嚇得我爸媽趕緊扶她起來。
「文文既然你婆婆已經道歉了，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我媽當著婆婆的麵勸我，我不禁在心裡為婆婆點讚心想她這招以退為進真是高。
「文文，就當看在小威的麵子上你再給她次機會吧。」向來和我站在一邊的老爸也開口了。
我心裡冷笑，如果她真的想道歉完全可以在我家門口守著，而她卻找到我爸媽家還要給我下跪，這明顯是道德綁架在場所有人。
我看著李威，他板著臉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貝貝跑了過來，婆婆看到她連忙從口袋裡掏出兩根棒棒糖，貝貝笑的開心婆婆也跟著笑。
「哎呦我的乖孫女，奶奶到現在都冇有抱過你呢。」
李威盯著這個笑容看了很久，我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對親情的渴求，或許這就是血緣的牽絆。
我想了一下還是把醜話說在前麵：「首先，李鴻以後結婚我們最多出五萬其他的我不管，其次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還作妖我即使和李威離婚也要和你斷絕往來。」
我話一出口幾人齊齊看著我。
爸媽怪我太強勢，婆婆憎我太狠決，李威冇想到我還願意忍。
可他們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是在釣魚。
8
晚飯過後貝貝留在我媽家，我和李威開車把婆婆送到出租房樓下。
可車停了，婆婆卻紋絲不動。
「小威，媽能不能搬過來和你們一起住？」婆婆幾乎是低聲下氣。
李威也不說話就一直盯著她，婆婆從冇見過這樣陰鬱氣息的大兒子嚇得趕緊解釋。
「你弟弟李鴻前段時間剛談了個女朋友，這不兩人同居了嘛，我不想在那礙事兒。」
我嘴角冷笑敢情和我們住一起就不礙事？這偏心快偏到姥姥家了吧！
「這次媽和你們住一起不要錢，做飯打掃衛生我全包了，也絕不再在外麵說三道四，文文你看……」
婆婆似乎看穿了李威的絕然終於正眼看我。
我心想誰稀罕你做這些家務你這個老太太花花腸子多的很，雖然心裡那麼想但我嘴上回的卻是：可以。
我不能讓李威為難，而且不順著她的意我怎麼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接下來幾天婆婆似乎變了個人，她不僅對李威貼心對我也和藹可親，更驚奇的是她燒的菜開始照顧我的喜好了，買的水果也不再酸了。
我的婆婆似乎轉了性，難道她真是改邪歸正了？
聽說前段時間她把欠二姨小姨的錢還清了，但是這兩人揚言和她老死不再往來。難道婆婆是發現到頭來隻有李威一次次原諒和包容她，所以被親情感化了？
我冇有放鬆對婆婆的提防，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可是一週兩週過去了婆婆依舊錶現很好，甚至連一直討厭她的王嬸都私下誇我婆婆變得通情達理了。
難道真是我小人之心了？
難道婆婆大徹大悟了？
可有些人永遠不會讓你失望即使她掩藏得再好。這天李威坐在沙發上回客戶訊息，婆婆則是在旁邊看家庭保衛戰。
電視裡一個媳婦和婆婆吵架，她說她的婚房產證是領證前拿的屬於婚前財產，所以她即使離婚房子和婆家也冇有一點關係。
聽到這婆婆順口問了一句：「小威你們房子是領證前買的還是領證後？」
「領證前。」李威一邊發訊息一邊回答：「你問這個乾什麼？」
婆婆笑嗬嗬說冇什麼這不是電視裡正好看到隨口問問。
我坐在餐桌上吃著葡萄看婆婆笑得滿麵春風，猜到她肯定又覺得自家討了便宜。娶了個媳婦一分錢冇花還搞了套房，可不就是撿著天大的便宜了嘛。
「小威，你弟過兩天想帶女朋友過來坐坐，你夫妻兩看是哪天有空？」
李鴻的婚事一直是婆婆心頭大患，這也是為什麼小叔子一有女朋友我婆婆謹慎得不行生怕人家女孩跑了。
可我冇想到這一見卻見出了事，出了大事！
9
因為颱風天我原計劃週三的航班臨時取消。
所以當我拖著行李箱回家時一屋子的人看著我。
「喲文文，你今天不是要飛廣州嗎？」婆婆聽到動靜拿著鍋鏟就出來。
「大嫂你你……回來怎麼冇提前說一聲，這是我女朋友於勝男，你可以叫她小於。」李鴻有些緊張，我心想我又不會為難未來弟媳婦有必要這麼防著我嗎。
「嫂子好，今天過來打擾了。」小於倒是笑得大方聽口音像是東北姑娘。
「李鴻今天帶了大閘蟹和海蝦過來，你今天可是有口福了。」老公看到我進門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卻還是習慣性幫我把行李箱拿進屋。
屋裡確實飄著海鮮的腥味，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從來隻知道伸手要東西的李鴻今天竟然帶東西上門！
客廳裡我陪小於聊天。
小於確實是東北姑娘講話也爽直，小於的工作也是跑外賣但是她人如其名，雖是女孩送外賣時卻比所有男人都拚命，她和李鴻因為一個單子結緣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我一開始還挺看不上他的，尤其他那一膀子的紋身看起來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後來相處下來覺得這人看似吊兒郎當其實隻是有些孩子氣。」
「李鴻不會照顧人心也不細緻，但是他願意為我做早飯給我洗衣服，雖然他做的並不好但是第一次有男人為我做這些，所以我認定他了！」
小於說地坦然倒是李鴻覺得不好意思直接進了廚房，他從我身邊過去時我驚訝他膀子上的紋身竟然去掉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看到李鴻的變化我當場給小於豎起大拇指。
這邊我和小於聊地歡聲笑語廚房裡卻傳來婆婆和李威的爭執聲。
因為油煙機聲音大我隻聽到婆婆說什麼「老家都這樣」，我和小於麵麵相覷。
等我站到廚房門口想看發生什麼時就看到那三人各個板著一張臉，看見我更是緘口不言。
這是內訌了？
吃飯時那三人還是黑著臉，說實話我還挺喜歡小於，所以為了緩解尷尬我給她夾了一個大閘蟹。
小於看到螃蟹猶豫了下，為了不駁我麵子終於拿起來螃蟹，倒是我婆婆一把奪了下去：「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寒性吃不得。」
雙身子？
桌上那兄弟兩低頭吃飯不敢看我，原來家裡所有人都知道隻有我被矇在鼓裏。
李鴻的女朋友懷孕了。
而這次也不是為了拜訪兄嫂，是為了協商結婚事宜！
怪不得原本定在週六卻臨時要改到週三，這是故意挑我不在家的時候協商……這是嫌棄我礙事了唄，更可氣的是李威竟然聯合他們一起騙我，這讓我又寒心又委屈。
「既然說開了我來表個態。」
婆婆說著話時卻一直盯著我：「小於剛懷了孩子也不能繼續送外賣，你們作為兄嫂也得表示表示減輕她兩的負擔，所以要麼就讓他兩住你們家要麼你們繼續給李鴻付房租。」
「我不同意，我是懷孕又不是殘疾為啥不能繼續送外賣，再說房子是哥嫂的住一起也不方便。」
婆婆說完後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竟然是小於。
10
我懷孕時婆婆對我不聞不問，對小於卻是又哄又捧。
「你現在肚子裡說不定就揣著個男娃，我老李家孫子輩至今冇帶把的你現在的身子可金貴著呢。再說李鴻和李威是親兄弟都是自家人，你有什麼不方便的！」
我心裡冷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有皇位要麼钜額財產要繼承呢！
「媽，我未來丈母孃說結婚得要房子和十萬塊錢彩禮，不然她就讓小於打胎。」李鴻垂頭喪氣：「本來我和小於計劃奮鬥幾年再結婚，誰知道孩子來得這麼突然。」
婆婆盯著我老公讓他表態，我老公回答也乾脆：「上次文文說了，李鴻結婚我們出五萬其他的一概不管。」
「你是男人怎麼能讓一個老孃們當家！」
「再說李鴻是你親弟弟，你總不會要看著他妻離子散吧？我不管，你要麼給他們出首付，要麼在這套房子上加上他們的名字！」
原來之前他們在廚房裡吵的就是這個事。
而且婆婆竟然想在我的房子上加上彆人名字，她這是一點臉都不要啊！
氣氛劍拔弩張，小於覺得尷尬起身就走，李鴻連忙跟了出去。
「我是下了決心要和你們好好過日子，可現在你弟弟好不容易找著對象還懷孕了，我還了你二姨她們的錢剩下的也不多，城裡買房首付至少得四十萬你不出錢那他該怎麼辦？」婆婆許是想到了李威吃軟不吃硬態度軟下來。
「關我什麼事？」李威反問：「我家最多還剩下十萬塊錢，我們願意拿一半給李鴻你都不滿意，你還想怎樣？」
婆婆立刻不淡定了：「你怎麼可能才那點存款，王嬸說以你這條件一個月工資至少上萬，而且文文是獨生子女你丈母孃怎麼可能不補貼你們？」
我不得不佩服婆婆這算盤打的精明，這是要吃絕戶啊！
「錢錢錢！我還以為你真是轉了性，冇想到又是為了錢！」李威怒了：「你為什麼從來不關心我上班辛不辛苦每天累不累！！」
「你一個坐辦公室的有什麼累的，再說你丈母孃家的一切以後還不是你的，而且你現在連個兒子也冇有為什麼這麼摳門，為了老林家的香火你奉獻一點有什麼不對？！」
我婆婆再也裝不下去破口大罵：「你這是被人洗了腦隻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你真是畜生不如！」
婆婆打開門坐在門口嚎啕大哭引來了周圍鄰居。
「我這白眼狼兒子啊，弟弟結婚一點不想出力啊，讓他把房子借給弟弟結婚用也不願意啊，他這是要讓我老李家絕後啊……」
婆婆一把鼻涕一把淚，我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馬上接話：「我的房子憑什麼要加小叔子的名字！」
婆婆惱火地瞪了我一眼：「我都打聽過了你們買房時還冇領證，所以這房是我兒子的不是你的。再說加上李鴻的名字等他結婚後再把名字拿掉，這隻是兄弟之間的相互幫襯有什麼不對！」
聽這麼一說大家瞬間明白事情原委。
「嬸子你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嗎？」
「弟弟結婚哥哥又冇義務，你這個媽不去賺錢天天想著走偏門，真是厚臉皮。」
婆婆萬萬冇想到她一直費力討好大家，關鍵時刻他們竟然不占她這邊。
「你這是羨慕我有兒子你冇有！」她猛地竄起來指著講話的人破口大罵。
接著她又對著我吐唾沫星子：「宋文文你這個連兒子都生不出的母雞，你這樣的媳婦不配進我李家的族譜，小威趕緊把他休了，要不然你就彆認我這個娘！」
婆婆威脅地盯著我老公，我老公回答得也乾脆：「那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我媽了！」
「既然你瞧不上孫女，我明天就去把貝貝的姓改成跟著文文，從此我入贅宋家咱兩以後也彆來往了。」
這話把我婆婆炸懵了。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竟然願意做倒插門，這要是被村裡人知道還不笑話死我！」婆婆對著李威又打又拽，我卻「哇」地一下吐了她一身。
眾人驚訝地看著我連婆婆也不鬨了，我訕訕一笑：「冇忍住，孕吐了。」
李威一臉震驚，因為我兩並冇打算要二胎所以行房時嚴格做好避孕措施。
「還不是因為她。」我指著滿身汙穢的婆婆：「查出懷孕那天我去檢查了下避孕套發現每個都被紮了針眼，不知道小於是不是也這樣才懷上的。」
鄰居們感慨這老太太的手段太下作，為了傳宗接代一點不顧及小兩口自己的規劃。婆婆喜怒參半，可當看到李鴻和小於去而複返時她的嘴唇瞬間慘白。
「要不是我回來拿東西都看不到這精彩一幕，我說怎麼會意外懷孕原來你們老李家一直在算計我。」
小於氣得調頭就走。
李鴻追小於，婆婆追兒子。李鴻一把推開扯著他衣服的婆婆連忙跟小於進了電梯。
婆婆坐在地電梯口痛哭流涕罵兩個兒子都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那晚民警又上門了。
11
婆婆對著民警大喊：「警察同誌你來評評理，我這兒子兒媳不孝要把我趕出屋。」
巧的是，這次的民警還是上次出勤的那個。
他看了一眼我婆婆毫無感情道：「這房子是誰的？」
「我兒子的。」婆婆昂頭挺胸立刻回答。
我卻直接把房產證拿出來：「警察同誌這是我婚前財產名字也隻寫了我一人，我現在告她私闖名宅和辱罵他人。」
婆婆不相信地看著李威，她冇想到房子隻寫一個人寫的竟然是我。
李威兩手一攤：「她是我房東，如果她生氣我也得走。」
「可她是我媳婦她趕我走就是大逆不道。」婆婆垂死掙紮控訴我的罪行。
我直接把她在電梯口痛罵我們一個小時的視頻調出來：「警察同誌你見過這樣的婆婆嗎？她一口一聲賤蹄子誰家的婆婆是這樣。」
婆婆瞬時啞了嘴，那晚她在民警的注視下收拾東西去了李鴻的出租屋。
晚上我問老公會不會怪我攆走婆婆。
他卻主動道歉今天的事：「我媽早上才和我說小於懷孕了，我以為她想讓李鴻帶小於回老家結婚，冇想到她惦記上這套房。」
事情說開我心裡也冇了疙瘩，畢竟原生家庭也不是我們能選擇的。
第二天李威真的帶貝貝去改了姓氏。
我勸他我爸媽並不計較這些，而且我肚子裡還有一個到時候一家一個也行。李威卻說既然說了入贅那就要做全套，不然萬一他媽過兩年又冒出來作妖他也受不了。
後來小於給我發訊息說要請我吃飯。
她說她和李鴻分手了，她的孩子是宮外孕所以後來流掉了。臨走時她說她其實捨不得李鴻，但是她怕他媽，和這樣的婆婆住一起以後糟心日子不知道哪裡是個頭。
再後來我聽說李鴻和我婆婆回了老家，因為小於的事李鴻一喝酒就對我婆婆拳打腳踢，後來他迷上了網上賭博最後把老家房子都輸掉了。
李威和她媽徹底斷了母子關係，不過他每個月給她媽打一千塊錢生活費算是儘了贍養義務。
再後來我生了個兒子，孩子出院那天我讓他給兒子起個名，他說就要宋溫馨吧。
我笑他這個名字未免太隨意。
他卻說他畢生所求隻願全家溫馨和睦，也希望兒子以後也能家庭美滿再不計較利益得失。
出院時看著天上雲捲雲舒我不禁感慨，這感覺真好。
總歸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