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詹白激動的心很快被各種項目之後的善意值潑了一盆涼水。

僅僅一個冷白皮，所需要的善意值為3000。

現在的詹白僅僅隻有一百的善意值。

她不免有些失落。

【是否需要為你定位選擇一百善意值以內的商品。】

係統的聲音響起。

能得到女神係統的幫助，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想到這點，詹白重新打起精神，點了點頭。

【篩選中……】

【篩選結束。】

空白的頁麵上，出現了一個特殊的商品。

一朵梔子花點綴在商品籃中。

【介紹語：梔子花是我給你的獻禮。】

詹白慢慢地念出來，她有些疑惑，但最終選擇了沉默。

女神係統詢問：【是否點擊購買？】

詹白抿了抿唇，還是開口：“這個……有什麼用？”

女神係統：【恭喜你，得到了主神係統的獻禮。主神係統是淩駕於所有係統之上的存在，主神係統的讚禮，我冇有權限得知具體功效，但你不會失望。】

詹白相信係統，冇有猶豫，她選擇了支付，一百的善意值重新變成零。

商品籃中的梔子花消失了。

詹白有些慌亂：“怎……怎麼回事？”

難道她的善意值打水漂了嗎？

還是說，她再一次被惡作劇了？

詹白幾乎要哭出來。

【彆急。】

女神係統的聲音讓詹白瞬間鎮定下來。

【你的靈魂是由內散發而出的梔子花香，純潔美好，靈魂包裹在皮肉之下無法窺見，而我將會讓你靈魂的馨香慢慢地飄逸。】

電子光屏上出現了這樣的一句話。

女神係統欣慰道：【這是永久性的體香，屬於你自己的味道。】

詹白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隨後，她抬起手臂，使勁嗅著。

清新的、淡雅的、縈繞鼻尖的淺香透出。

彷彿骨頭裡浸潤的香氣。

這一刻，纏繞在鼻尖的冷香告訴詹白。

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叮鈴鈴！”

手機聲音將詹白從失神中撕扯出來。

她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開始緊張，手機被她汗濕的肉手緊握。

螢幕上是媽媽兩個字。

詹白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喂，媽媽。”

她小聲地說道。

電話那頭是疲憊的女聲：“白白，怎麼還不回家？”

詹白咬了咬唇，強忍住哽咽：“我……馬上回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白白？”

“冇事！我馬上回來！”

詹白立即掛斷了電話。

高中長達三年的霸淩，她無法對母親說出口。

因為她母親王晴，隻是一個普通的賓館前台，每個月拿著二千八百塊的工資，做著最辛苦的活。

她的父親詹興，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煤礦工人，常年在外地打工，屈身弓腰在一個黑暗的煤洞內，為一家四口的溫飽而埋頭。

詹白的姐姐詹雲，中專畢業後開始賣衣服，現在二十五歲在家備孕。

詹白比誰都清楚，在這個小城市，他們一家人是底層中的底層。

靠著父親不要命地賺錢，母親十年不捨得在外麵吃一頓飯的節儉，他們在這個小城市按揭了一套老破小。

詹白將自己的錢塞進口袋裡，頂著酒店前台詫異的目光，低著頭慌亂地離開了這裡，連押金都冇敢要。

回去的路上，路燈昏暗。

有幾個路燈壞了好幾個月了。

他們的家在八樓，冇有電梯。

詹白穿過傳來垃圾臭味的菜市場，避開混混紮堆的網吧，踏上了樓道裡沾著油煙的階梯。

僅僅到第四層，詹白開始氣喘籲籲。

“這麼晚？”

並不靈敏的聲控燈熄滅，黑暗中有一點猩紅的火光閃爍。

是菸頭。

從這個聲音中，詹白辨認出了吸菸的人，她有些拘謹地喊：“陳焰哥。”

陳焰，是住在四樓的住戶，也是初中輟學的混混一員。

因為陳焰的媽媽張姨和詹白的媽媽關係很好，因此陳焰和詹白也相互認識。

也僅僅隻是相互認識。

聲控燈亮了。

陳焰的一頭劣質綠髮格外的引人注目，但這樣糟糕的顏色，卻被他的五官撐起來了。

陳焰完全結合了張姨和陳叔的優點，眉毛濃黑，鼻梁高挺，下頜清晰深刻，一雙黑亮的眼睛帶著凶相。

詹白天生就怕他。

詹白怕和肖野像的所有人。

即使她知道，陳焰和肖野是不同的。

陳焰嘴裡叼著煙，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詹白縮著脖子渾身緊繃地從他麵前經過。

詹白說：“陳焰哥，我上樓去了。”

陳焰從鼻息中哼出一個“嗯”字來。

聲控燈又熄滅了。

陳焰聽著詹白的腳步聲越來越小。

無窗的樓道送來一陣晚風。

陳焰輕聳鼻尖，風中似乎傳來了微涼的梔子花香。

詹白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她一踏進客廳，兩道視線立即聚焦在她身上。

詹雲像是炮仗一樣，被瞬間點燃：

“你去哪兒了？”

“我問你這麼晚去哪兒了？”

“你就算是高中畢業你也還是學生！”

下班的王晴立即拉住自己情緒激動的大女兒，強顏歡笑著對詹白說：“白白先去休息，你姐姐就是太擔心你了！”

詹雲眼睛一瞪，“誰擔心她了？她那副樣子有什麼好擔心的？”

即使是這麼猙獰的表情，詹雲依舊很好看。

將姐姐的話忽略，詹白關上門，靠在自己房間的門上。

她有時候也覺得，她不像是媽媽王晴和爸爸詹興的女兒。

媽媽年輕時很漂亮，爸爸也不差，包括姐姐從小都是美女。

隻有她自己是一個例外。

等到客廳裡冇有動靜，詹白才躡手躡腳地走進了衛生間洗漱。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詹白不由地問：“怎樣評定善意值？”

女神係統亮了亮：【係統會自己頒發任務。】

詹白見女神係統突然出現，有些緊張地看了看衛生間的門。

她擔心媽媽和姐姐突然進來，無法解釋女神係統的存在。

女神係統似乎知道詹白的緊張，道：【女神係統除宿主之外，不會被看到，即使是本星球的高科技探測儀，也無法捕捉到女神係統。我是超智慧生命體的存在。】

詹白鬆了一口氣，她試探地問道：“我可以多接一點任務嗎？我希望能夠快一點兒變美。”

她眼中隱藏著渴望和迫不及待。

女神係統淡淡道：【係統可為宿主頒發任務。】

【叮！任務頒發：四樓的陳焰正在因為和母親吵架而無家可歸，請消除陳焰與母親的矛盾，獎勵善意值50。】

詹白放光的眼睛因為任務內容又黯淡下去。

她怕陳焰，又不好插手彆人的家務事，這個任務怎麼完成呢？

但她並不想放棄一點兒善意值。

“叩叩叩！”

就在詹白苦惱的時候，輕輕的敲門聲響了。

“白白，是媽媽。”

衛生間的磨砂玻璃，隱隱約約地勾勒出媽媽佝僂的身體輪廓：

“媽媽晚上回來做了一盤蒸肉，你給你張阿姨送去。”

詹白先是一愣，隨即驚喜道：“好！”

門外的王晴有些愣住，一向不愛出門內向的女兒，今天怎麼突然這麼積極？

以往這樣的事情，都得勸說白白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