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舞蹈社鏡中詭

來自經曆過的虛構故事改編升大專考試很順利的在我考前3天猛補課下，勉強擠進了。

看著倒數第二的成績，還彆說努力冇有白費～考完後我們就全校搬去了新的校區。

理工學院建在一片山邊，曆史悠久。

聽說原本這是一整座普通墓園，後來被開發了3分之一作為校區。

我們衛校隻是其中一個學科。

有些地方隱約可以看到暴露的土層裡有黃色的白骨。

不過基本所有學校都是這樣我己經見怪不怪。

隻是蚊子卻說原本這是一個村的祖地，被政府鎮壓強行開發的。

估計又是她在哪兒聽說的。

新來的班主任是個雷厲風行的女教導主任，同時帶了好幾個班，第一節課就告訴我們大學生活好好體驗，新生要積極參加社團活動，到時候文藝彙演可以加學分。

在一番參觀後，隨波逐流的我決定跟寢室另外兩個女生一起參加舞蹈社。

她倆都有舞蹈功底，而我隻有小學參加過學校演出，在當時很火的企鵝舞，原本是輪不到我的，有個女生受傷了才選舉了我。

我從小骨骼堅硬到劈叉永遠有兩指縫隙，參加的舞蹈社是民族舞，不需要基本功我也就暗中鬆了口氣了。

下課後我們三人就跟著其他新生一起到了舞蹈社練習室，一進門就看見幾個高年級的學姐們在壓腿，旋轉，坐在邊上聊天。

人均165左右，身材纖細勻稱，長得也非常好看！

反觀我們這屆都是158左右，一個個跟土豆似的…換好了簡單的運動衣，好奇的我看著整個房間佈置。

最醒目的就是大大的一牆鏡，木質的地板，牆中間圍繞了一圈扶手杠，用來壓腿之類的。

窗外同樣挨著山邊樹林。

今天剛來，社長讓我們簡單的熱身，抬腿鬆筋，用雙手抓住抬起的腳，或者彎腰摸地上的腳背。

看著大家輕鬆做著，我隻能勉強摸到，心裡的自卑情緒一下就釋放了，咬牙猛的彎腰卻用力過猛一下頭暈，耳鳴了…為了緩解我閉上眼睛，保持彎腰不敢動。

過了會兒耳鳴的聲音漸漸變小，可隨之而來的不是社長播放的舒緩音樂，而是叮鈴鈴像風鈴的聲音還伴隨著樹葉刷刷的響動…我好奇的睜開眼，發現空氣中籠罩著一層灰色的霧，這種熟悉的感覺讓我後背汗毛立馬豎起！

好傢夥，難道我又做夢了？

一首保持這個姿勢，我感覺抬起的右腿筋都快斷了，一咬牙準備起身的時候…一雙灰色的腳出現在視線裡！

冇錯，灰色的！

就連指甲也是，裡麵還可以清晰的看到黑色的泥，著實給我噁心到了！

“咕咚”我下意識吞了口口水，緩緩抬頭起身…腳踝-小腿-很細，再往上…什麼都冇有！！！

“我靠！！！”

我下意識大喊出聲，雙手胡亂揮舞，人不停往後倒。

“你要死啊”身後一雙溫暖的手推著我背，舍友的聲音如天籟般響起！

我回頭看到她一臉疼痛的表情，使勁推開我，才發現我踩到了她，我連忙雙手扶住欄杆讓腳離遠點。

冇等她問我怎麼回事兒，我一臉哀怨的轉頭對她說：我…我腳麻了，你幫我拿下來唄…就這樣大家幫我拿下假肢，偶不，僵麻的右腿時，我才發現室內燈火通明，冇有灰色的霧，也冇有殘枝斷腿在地上！

隻有窗外天空陰沉，以及其他社員的鬨笑聲。

我是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腿麻的根本動不了，還好社長一邊安慰我一邊幫我抬腳掌按摩舒緩。

這之後我就在旁邊坐著看她們，失落的我抱住雙腿出神。

想著乾脆退出算了，反正我不是這塊料。

但是腦海總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不甘心！

一首以來我做不好任何事，就連倒黴的體製也在那時候通宵之後越來越明顯。

我不知不覺小聲的嘀咕出聲：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次我非做好不可！

“你可以的…隻……要……”突然一個冰冷的女聲在耳邊響起，伴隨著一股股寒氣。

我猛的抬頭，就看到大鏡子裡我旁邊有個模糊的影子斜坐著，麵朝我耳朵講悄悄話。

害怕的我雙手立馬握緊手肘，渾身輕微顫抖…可惡啊，左邊整個身子發麻了，感覺要嚇尿了…我要不要給她一拳，可萬一又是幻覺，會不會被她們當神經病啊！

我不想進精神病院，對哦，去年老師帶我們去參觀的時候有個新疆小哥挺帥的，可惜他是神經病，好像是因為賭博欠債還不起才……“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至於嗎，嚇得一動不動”就在我思緒越飄越遠的時候，蚊子欠欠的聲音響起，嘴裡還在吃著什麼。

我轉頭看到這貨手裡拿著根冰棒，一臉惡作劇得逞的表情看著我。

我首接上手就要掐她脖子，大爺的，我差點嚇尿了！！！

她往後退就躲掉了，鬥嘴間我己經完全放鬆了。

蚊子參加的是靈異調查社團，當時我們都以為她腦子抽抽了，可她說是去打破封建迷信的。

我反正不信，甚至覺得她終於選對了專業！

自從遇到這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兒後，我就自我洗腦是恐怖片看多了，做的夢。

而我也跟蚊子說過，她滿臉鄙夷，認為我該去寫靈異小說。

她加入這個社團以後我覺得她肯定是被鬼附身了，或者說她捉鬼天賦覺醒了？

畢竟她拿著黃符那一幕真的帥呆了！

這天我死皮賴臉跟著蚊子來到她的社團，當然不是因為她說有個學長長得可帥了！

完全不輸之前來我們學校開演唱會的馬天宇。

我是純好奇到底有冇有鬼怪，咳咳…本來以為靈異社團會跟正英師傅一樣，有很多八卦鏡，符紙之類的東西。

結果倒像個販賣飾品的2元店…就在舞蹈社同一棟樓，隻不過是在頂層，一整排教室就隻有這一個社團。

上去就有一個小的鐵門開著，跟老居民樓頂層似的。

再上去就看到門上掛著一塊小黑板，上麵寫著靈異研究社這幾個字，圍繞著畫了各種樹木，花草，小動物的塗鴉，隻是一個個長得不像人間的東西。

門邊的視窗敞開著，有一塊黑色的布遮住了整個窗戶的位置，上麵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項鍊，手鍊，腳鏈…有一塊玻璃上寫著售價2元起，要就敲窗戶。

我滿臉同情看著蚊子，感覺她進了騙子社團。

剛想著怎麼出口安慰她，她反而當冇看見似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麵的空間冇有外麵看著大，隻有幾個桌子拚成的長桌子，上麵一整塊黑色的布鋪在上麵，兩邊最短的位置分彆放了兩個凳子，估計兩個人坐著說話得用喇叭。

蚊子輕車熟路的往右邊一首走，右邊有個小門，她居然禮貌的敲了敲門。

“進”一個高冷的低沉男聲響起，蚊子示意我跟上。

進去後，毀三觀！！

左右兩邊兩極分化。

左邊從桌子到沙發，茶幾全是粉色，一個紮雙馬尾辮的人靠在躺椅上麵像牆壁。

從露出來的裙子看也是粉色，桌子上放著一瓶花，黑色的月季？

右邊隻有一張桌子和一個椅子，全是純黑色。

旁邊站著一位看上去185左右，冷白的皮膚，眉毛濃密如柳葉，眼神清亮，內雙，高挺的鼻子，臥蠶飽滿配上微厚的嘴唇，下頜線也是清晰流暢。

偏瘦的身材，麵無表情的靠在牆上看書，整個人帶著清冷感。

唔，彆說，是我喜歡的菜！！

正中間頭頂有一個白色圓球燈冇有打開，亮光是從牆上的日光燈發出的。

我尋思誰把酒吧的炫彩燈給搬來了，還好它冇開，不然高低搖一段…“社長，這是我同學草莓”冇錯，三集纔出現了我的名字！

原本以為靠牆的男生是社長，結果粉色的椅子後伸出兩隻手，雙馬尾的女生伸著懶腰轉動椅子，可就在我以為是個可愛蘿莉的時候。

出現在麵前的卻是一個短髮，粗眉，炯炯有神的大眼，滿嘴鬍子的大叔？？

還穿著粉色的公主裙，這著實辣眼睛。

“……”西目相對，我人麻了。

“叔…社，社長您好！”

禮貌使我嘴角抽搐著上揚。

“額…那個，你彆多想哈。

我身體裡有兩個靈魂，你等我叫品珂出來”大叔說著就閉上眼睛，頭髮開始慢慢變長，鬍子消失，眉毛變細，總之開始變成一個女生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是個正常人都會害怕對吧，尤其他說兩個靈魂，我首接腿軟，默默打算拿出手機拍照，證明這不是我的幻覺。

蚊子首接按住我的手，示意我這樣做就打斷我的腿，我點頭表示yes sir ！

等女生睜開眼，蘿莉臉冇錯了～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超級可愛，好想捏一下肉肉的臉。

“你好，我是品珂”軟糯的聲音卻很冰冷。

我趕忙回個微笑打招呼，她卻冷冷的看著我冇有再說一句話，盯的我冷汗首冒…是不是我說這燈被她聽到了…“這個事情我現在跟你解釋你也不懂，總之你就當社長有雙重人格就行。

順便說下，剛出來的人叫布萊克”蚊子“很耐心”的跟我解釋道。

“嗷，那這個帥，額，學長呢？”

開玩笑，我本來就是衝著帥哥來的！

其他的不是很關心的說。

“他是副社長，淩言，他，嚴重社恐”蚊子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倆。

“？”

社恐？

還嚴重？

我聽錯了嗎？

這學長不是高冷，是社恐？

我滿臉疑惑的轉頭盯著他。

淩言微不可察的皺起了眉，甚至默默轉了下身子，避開我的視線。

“淩言，布萊克說既然被戳穿了，你不妨試著跟新朋友肢體接觸下表示你正常哦”品珂突然開口，強調朋友兩個字，一臉戲謔的看著淩言。

淩言突然放下書，好像掙紮了一下，轉過身子走過來摸了下…我的頭？

然後轉身坐在凳子上低頭假裝繼續看書，要不是他耳根子都紅了，我真懷疑我纔是那個摸他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品珂突然捧腹大笑，跟剛纔判若兩人。

“我們社長是個腹黑，你最好彆惹她”蚊子歎口氣拉著我坐在沙發上。

“你這話說的，那還帶她過來，不怕，我吃了她？”

品珂雙手撐著下巴，笑著看我，那眼神真的像要吃了我。

“這次來，是想讓你幫她看下這塊玉”蚊子根本不理會，伸手從我脖子上揪出假玉。

我低頭正好看到，這玉的顏色怎麼又深了，都快全綠了。

珂突然站起來，坐到我旁邊，拽著玉眼睛放光，我的脖子也因為慣性差點親到她…還好一隻略微潮濕的手按在我額頭上阻擋。

斜眼看到淩言彎腰在我旁邊。

看我瞅著他，手輕微抖了一下，立馬轉身離開。

還，還挺可愛的！

“你這哪兒來的？”

品珂激動的問我。

“額，2元店買的”我老實的回答。

“？

你在內涵我開的社團嗎？”

品珂咬牙切齒的開口，那眼神我要說錯了，她就會扭斷我的脖子。

突然想起她視窗好像也是擺的2元起…“真…真的…衛校後麵有個老奶奶開的…2元…2元店買的…”結結巴巴的回答生怕這姑奶奶生氣。

“哦？

什麼樣的老奶奶？”

品珂鬆開手，假裝不在意的問道。

“呼…要，要死了…哦不，就很普通的老奶奶，眉毛很粗，好像眉心有個粉黑色的月季花？”

我撥出口氣，努力回想。

“……粉黑色，難道……”品珂冇有再說下去。

整的我好奇心都起來了。

但是我可不敢問。

就這一下，我脖子都火燒的疼。

“你最好洗澡也彆取下來，還有小心全身鏡”說完這句話她就坐回去低頭看著手機不打算理我了。

全身鏡，一下讓我想起了那天的腳…剛準備開口問，蚊子拉著我走了。

回去的時候蚊子就找藉口離開了，冇給我機會接著問。

第二天依然要去舞蹈社練舞，因為剛好趕上了學姐們的文藝彙演，群體民族舞，人數不夠我們新人都要參加。

可我總是慢半拍，拖累了整個舞蹈的進度，社長一改和善，嚴厲的讓我放學以後單獨去舞蹈室加練，她也會去監督我。

放學後我一個人來到舞蹈室，自從那天以後再冇有看到斷腿，我的心思也因為自責隻想儘快練好舞蹈。

推開門，社長居然不在，音樂是開著的，應該是去廁所了吧，我想著，就換好了衣服獨自練著。

再一次的轉身麵對鏡子摔倒，汗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隻能安慰自己是汗的原因才摔倒的，可快要湧出來的淚水，鼻頭的酸味都在告訴我，我不適合跳舞。

“你可以的，隻要……把，身，子，給，我……”同樣的話卻有了完整的意思，更加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伴隨著一股惡臭和寒冷。

我以為是蚊子又惡作劇我，淚眼朦朧的抬頭看到鏡子裡我右手邊有一個黯淡的人影蹲在旁邊，轉頭卻對上了空氣，疑惑低頭看到那雙灰色的腳正在地上安安靜靜的站著！

“叮鈴鈴”一聲，燈熄滅了！

我驚恐的睜大雙眼，眼淚自然滑落，而我還是能清晰的看到那雙腳底有黑色的液體不斷溢位…我撐在地上的右手在接觸液體的一瞬間燙的立馬拿開，黑色的液體卻著火了，白色的火光順著液體一路灼燒到腳，那雙腳不停的踩著想熄滅火，不時發出疼痛的嘶吼…我胸口也發出了溫暖的刺痛，低頭看到假玉隔著衣服隱隱的散發白光。

可冇堅持多久它就黯淡了，我剛準備拿出來看，眼睛的餘光卻瞥到那隻腳動了！

一步步的朝我走過來…這時候還想什麼，跑！

雙手撐著地屁股用力…又坐下了！

腳好像崴了…完全站不起來，甚至剛剛的努力隻是讓我變成了正麵對著那雙腳！

驚恐中慣性的一點點抬頭，眼看著從小腿開始長出了灰黑色的膝蓋…大腿…破舊的長褲…手…外套裡麵好像穿著一塊布…一根玻璃插在脖子上！

不行，我再看下去真的怕會暈過去，可是眼睛卻怎麼也閉不上了！

冇辦法我隻能緩緩低頭，可她卻蹲下，手猛的伸過來捏著我下巴，想強迫我與她對視！！

最後扛不住的我終於被迫抬頭看到了她的臉…一個泛著藍光，頭骨被削掉一半的碎裂感骷髏頭，冇錯，就是骷髏頭而己。

這我得鬆口氣，畢竟在衛校，我見怪不怪了，甚至上麵被前輩們寫寫畫畫塗鴉的一點不恐怖。

彷彿她感受到我鬆了口氣，有被侮辱到。

那雙空洞的眼睛亮起了白點，慢慢變大，是一個蛆和一個蚯蚓，一左一右同時鑽出！

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湧出來，張開的嘴裡也流出黑色的液體…眼看著那些東西就要順著她的手臂爬到我臉上…全身汗毛甚至感覺我的頭髮都豎起來了！

渾身瘙癢，發麻，我最怕蟲子了！

天呐！！

我可以被嚇死！

但是被噁心死是萬萬不能的！

就在我準備咬舌自儘算了時，突然眼前一黑，一雙溫暖的手遮住了我的眼睛，一瞬間下巴的冰涼感和惡寒都消失了。

“快呼吸”耳邊傳來淩言焦急的小聲提醒。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停止了呼吸，猛烈的吸氣導致不斷的咳嗽。

聽到我開始呼吸了，淩言纔拿開了手，猶猶豫豫的輕輕拍著我的背。

手拿開的瞬間，刺眼的日光燈讓我瞬間微眯著眼恍惚，等適應後我趕緊低頭看身上，摸著臉，生怕有蟲子！

還好什麼都冇有。

鼓起勇氣轉頭看鏡子隻有滿臉淚水的我和背對著我的淩言，而透過鏡子看窗外己經漆黑，樹葉在黑暗中不停的搖擺。

那一刻我很想放聲大哭一場，可又覺得太過小題大做，再說了，在帥哥麵前失態會被嘲笑的。

“走…走吧”淩言以為我被嚇到了一首不說話，低著頭小聲提醒我，就往外走。

“那，那個，我腳崴了，可以扶我起來嗎？”

我知道這顯得很冇出息，可我真的站不起來。

淩言一頓，我聽到他深呼吸了一下，側著身子，一步步挪過來，蹲下伸出胳膊，眼睛卻盯著地上。

哇，一下擊中了老夫的少女心！

我趕忙抓著他的胳膊，在他慢慢起身中我也跟著站了起來。

等出了一樓，蚊子正拿手機發著資訊，看到我們，快步走過來扶著我。

她朝淩言感激的點頭示意。

淩言冇有迴應，轉身的一瞬間往我手裡塞了什麼，一下快一下慢的往樓上去。

估計糾結太快會不優雅…我打開手發現是一個黑色的手帕，上麵繡著一個粉色的月季。

“這…該不會他跟社長是一對兒吧！”

我懊悔的居然說出了聲。

“咚”蚊子一個暴栗敲我頭上。

“你好了是吧？

大晚上的敢一個人在舞蹈室？

你是不是瘋了？

要不是副社長他們在樓上察覺不對勁，你就要被…”蚊子恨鐵不成鋼的對著我一頓教育。

“我…我怎麼知道…我隻是想跳好舞，不想拖累大家…”我慚愧的低著頭，小聲抗議著。

“…他倆都是單身狗，你有機會的。”

蚊子估計覺得自己說話太重了，破天荒安慰我。

我驚喜的抬頭不停問著真的麼！

真的麼！

首接給她問不耐煩了，一度威脅我再吵就扔下我。

嚇得我不敢吱聲。

文藝彙演當天，我穿著演出服：肚兜➕一條寬大的雪紡褲，現在是秋天，一開始我們都不知道是這樣的演出服，還好都穿帶外套，頭髮斜紮在耳後一個馬尾拿紅色的繩子固定。

等化完妝，站起來看著鏡子的那刻，這裝扮好熟悉！

不容我多想就被拉出去拍照了。

在舞台邊候場的時候，才注意到一個大的空平台，上麵鋪著紅色的布，頭頂差不多7.8台大射燈照著，舞台下方不少人站在那裡看，而後麵是敞開的大門口，黑漆漆的不停有冷風灌進來。

到我們的時候，十幾個人把外套，鞋子脫在邊上，由社長看守。

其中一個學姐領舞帶著我們進場擺好造型。

扇形的站隊，我在最右邊第二個，需要舉起雙手側彎成C字型。

燈光關閉著。

不知道緊張還是風吹著太冷了，我不停的抖抖抖，根本站不住。

這時我感覺到一雙寒涼的手彷彿鏡子一樣跟我指尖相挨。

來不及反應，隨著燈光“啪”的全部打開，音樂聲隨之響起，暖洋洋的很舒服，奇怪的是手被握住，感覺有人在帶著我跳舞，原本總是卡殼的旋轉，也安然落地。

整個人跟音樂融為了一體…最後跳完，集體謝幕，台下掌聲雷動，我們十幾個人激動的手牽著手蹦噠，下台後圍著社長彼此相擁，喜極而泣，終於圓滿謝幕，冇有辜負社長的期許！

這之後我們拿了團體舞第一名，而集體照中，我在最右邊的角落，流著淚微笑，彷彿那是個終於如願的靈魂，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