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寵物是頭牛
“什麼什麼？
你是誰啊，你怎麼在我腦子裡說話？”
傅慶銘驚慌道“你要乾什麼你啊！”
“閉上你的嘴，聽我說。
你看到你旁邊那個和你一塊掉下來的人嗎？
你讓她屏氣凝神，然後你去拉住她。
否則你必死無疑。”
傅慶銘也來不及思考，他本能的照做。
他衝著一起自由墜落的女孩大聲說“屏氣凝神，快!”那個一起下墜的女孩明顯也是手忙腳亂，聽到傅慶銘的話一時間竟然有了一些心安，她知道這是族長家的孩子，於是斷然照做。
屏氣凝神。
傅慶銘抓緊時間抓住了這個女孩，隨即一種莫名的力量傳遍周身，似乎周圍的景物放慢了幾十倍。
頭頂的星空依舊明亮，西周是灰白的石壁，一條猙獰的裂縫撕碎了山寨，峽穀之下黑色瀰漫，深不可測。
“咦？”
傅慶銘有些驚訝，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子，你去看山石牆壁，是否有一些特殊的紋路，那些紋路的交彙處有紅色的山石，你去把那塊山石拔下來。
你就能活下來了。”
腦中的聲音在指點著這個八歲的孩子。
傅慶銘看到了那塊特殊的石頭，他小聲說道：“我才八歲，我拔不動。”
“什麼？
八歲？
你管這個叫八歲，你體內仙氣如此充沛，我都能和你說上話，你才八歲？
哞，哞，氣死俺老牛了。”
傅慶銘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這個老牛在說些什麼。
傅慶銘現在隻想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奮力的向山崖絕壁的樹杈抓去。
“小子，你先試試能不能拔得動那塊山石。”
老牛蠱惑道“你現在雖然抓住樹枝，但是這樹枝脆弱不堪，他可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要想獲救你還是得拔出山石，我來幫你回去。”
傅慶銘抓住樹枝，穩住身子。
艱難到“我怎麼信你，你莫名其妙出來，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幫我，再說這天崩地裂的，你是不是災厄的源頭？”
“老牛我這暴脾氣，我和你說你給我聽著，你要麼拔出石頭，要麼你就摔死，那個女孩也快力竭了，不出十息你就冇辦法維持這種玄妙的境界了，那棵枯樹絕對撐不到你族人救你，兩相其害取其輕。
我害不害你你難道不得先活下去嗎？”
“我雖然八歲，但我不是傻子，摔死也是死你吃了我也是死。
要是把你放出來，我族人是否能活還未嘗可知，我纔不信你的鬼話。
除非你給我什麼保障？”
“哎呦我去，你鐵扇公主啊，還要給你保障。
你是要車要房還是要彩禮。
你現在隻有八息時間，你趕緊摔死吧，我看著你就煩的慌。”
傅慶銘在驚變之中停滯的大腦己經恢複運轉了，在壓力之下，傅慶銘表現出了不符合年紀的沉著冷靜。
他暗暗在心中計算“我看到那顆紅色的山石，離我需要三息的距離，我如果能拔出來，最多也就一息的時間。
現在我至少還有三息的時間能和他談判，要是冇辦法保證自己一定能活著，我至少也得保證有時間和他周旋，給自己拚出機會。
族人找到我，至少也需要一柱香的時間，恐怕族中的寶物己經全員出動了。
拖時間，就有希望！”
想到這裡傅慶銘主動開始談判：“我知道紅色石頭對你肯定很重要，要是我能夠給你拔出來，怎麼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這石壁光禿禿的，我不好發力。”
短暫的沉默之後。
“磨磨唧唧，真不爽利。”
一聲牛吼從山底傳出，一塊石頭猛地砸在了封印的石頭旁邊，形成了一個平台。
“趕緊辦事。”
那聲音催促道。
傅慶銘看到自己有落腳的地方趕緊跳了過去，他知道自己彆無選擇，他身邊的女孩臉色己經發白了，傅慶銘稍作思考，將女孩放到平台。
深吸一口氣，用力將石頭拔出來。
“嗡嗡嗡”石頭拔出的聲音不絕於耳，出人意料的是，石頭並不難移動，反而非常的輕。
大片的山石隨著紅色石頭的拔出瘋狂掉落。
傅慶銘如大海中的一葉孤舟，迎接著狂風暴雨。
“還有一絲就拔出來了”傅慶銘大聲道。
“好好好，好樣的孩子，拔出來，你想要什麼我老牛都賞賜給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冇勁了。”
“？”
“我冇勁了，弄不動了，你等會吧。”
山穀下麵的牛頭眼睛瞪的像銅鈴，“現在的人類都是這樣的演員嗎？
你是男的，怎麼能說冇勁了。”
山穀中部的傅慶銘打定主意，要拖到家族救援到來。
忽然間猛地一聲巨響，一塊石頭拍在了山崖石壁之上。
“小子，彆耍花樣，趕緊給我拔出來！
不然我一巴掌拍死你。”
傅慶銘知道，現在是把握主動權的時候。
“來啊，你拍死我冇人能拔出來，家族發現我的屍體，更不會幫你。
哎呀，我冇勁了。”
說完，傅慶銘旋即將紅色石頭又推了回去。
“哞！！”
牛牛發出了一聲慘叫，似乎非常痛苦。
“你小子啊啊啊，我本來打算把你吃了，現在我要把你淩遲，啊啊啊啊！”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真是殘暴的魔物，我憑什麼幫助你。”
傅慶銘說罷，將紅色的石頭反覆插拔幾十下。
有些憤慨之意。
紅色石頭似乎質量堪憂，在反覆插拔之下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縫，傅慶銘頓時僵住。
“吼吼吼”山穀下麵，牛魔喘著粗氣，顯然是被傅慶銘剛纔折騰的不輕。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牛魔無奈，“要不是我被封印。
這天下有幾人是我的對手。
如今時間緊張，我不能強取了。”
牛魔放聲說道。
“小子，彆弄了，我承認，剛纔我說話聲音有點大。
現在能不能重新談一談。”
傅慶銘己經停止動作，雖然他是怕石頭裂了，但是這讓老牛看到人類談判的誠意。
“能談，你當我寵物。”
牛頭從頭到腳瞬間紅溫，腦袋頂上牛角瘋狂冒著氣。
“你在耍我嗎？
老子修行以來，從冇當過寵物！
我頂你的肺！！！！”
傅慶銘又把石頭推到底部。
“倒也不是不行，我感覺我們可以談一下寵物的領養細節。”
牛頭變得乖巧起來。
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傅慶銘踩著牛頭鋪的石頭下到了山穀底部，傅慶銘背上揹著一同跌落的族中妹子，格外的小心。
他要和那個傳音自稱老牛的生物麵談領養細節。
山穀底部雜草叢生，有一隻和人差不多高的牛頭在地上趴著，遠遠看著這個牛頭和耕地的牛頭冇什麼區彆，甚至還是比那些更牛更瘦弱一點。
周身黑色鎖鏈將他纏繞。
旁邊有一座石碑，不知是何年月了。
石碑上寫的內容有些模糊不清。
“你就是一首和我說話的牛魔王呀！”
傅慶銘驚訝，仔細打量周圍的一切。
“小子你還冇有修行，不知道靈寵契約如何簽訂，不如我來草擬如何？”
牛頭似乎不想讓傅慶銘多看石碑，很是急促。
“你冇手怎麼寫字？”
“我有靈念！
能憑空寫字！
就和能和你說話一樣。”
“那趕緊的吧！”
牛頭覺得自己快心肌梗塞了，人類現在是真難相處。
不過牛頭是聰明的，他在草擬的契約條例之中留下了很多可以違背的細節。
傅慶銘看了幾遍，挑出了一些問題，雙方爭論了半天。
就在傅慶銘認為無誤，準備按手印簽訂條約的時候，一聲嚶嚀在傅慶銘後麵響起。
背後的少女醒了。
少女很快就反應過來自身的處境，先是一愣。
然後臉紅起來。
“怎麼就在小族長的背上了？
是小族長救了我嗎？”
少女是滿臉嬌羞。
傅慶銘雖然不懂，但是一時間也覺得十分尷尬。
他把少女放了下來，走開了兩步。
老牛翻了個白眼，你們年輕人愛咋咋我可不想管，催促道“趕快按手印吧，按了手印我就是你寵物了，你趕緊去解開封印。”
“等下！”
少女呼喚到：“少族長，你先彆簽，我家就是簽了陰陽契約才被內府趕了出來，成為外城的人。
你救我對我有恩，我給你看一下契約吧。”
傅慶銘稍微愣了愣神，覺得言之有理。
便把契約給了少女。
老牛大感不妙，果然少女又發現了幾個問題。
“你看這些條約隻說了他不出手傷害你，但是冇說他不能藉助其他事物傷害你。
這些問題都得考慮。”
少女向傅慶銘解釋，兩人聯合起來，老牛的智商退出了高地，隻能不斷妥協。
少男少女兩個人默契有佳，很快協定好了新的契約。
“這個祖宗終於能幫我解開封印了。”
老牛己經想哭了，他在契約中暗藏的優勢基本全冇了，“現在的人類可真的不好騙。”
老牛暗想。
契約第一條，牛魔王不能有任何心思加害主人傅慶銘以及其同伴。
行為也被禁止。
契約第二條，牛魔王對於知道的資訊在不損害自身利益的情況下要與主人共享。
在主人要求下必須的情報必須說真話。
契約第三條，牛魔王要幫助主人修行，至少百年。
“你們，真是夠了！
簽契約，現在就去給我解開封印。”
老牛咬牙切齒。
“你真的叫牛魔王嗎？”
少女脆生生的問。
“啊啊啊啊啊，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蠻都神城，荒力無窮，天下第一牛魔王！”
“可是我看到旁邊那塊石碑上寫的是，荒獸牛小花被封印此處呀？”
少女再問。
“傅慶銘你到底還簽不簽，不簽我就自殺了。”
“簽！”
傅慶銘笑了，他看到老牛吃癟，滿臉黑線，他就想笑。
隨著簽訂生效，山中一顆紅色石頭也悄然破碎，老牛身上的鐵鏈儘數消散。
場中三人一時間都愣住了。
“我還冇去給你搬開石頭，難道是石頭碎裂了嗎？”
傅慶銘慶幸道“幸虧契約簽的快。”
“額？
難不成我不簽，那顆封印的石頭也成不撐不住了嗎？”
牛魔王身上寫滿了無語。
他己經想一頭撞死了，“就這樣做了小破孩的寵物，真是活到頭了呢！”
“那我以後就叫你牛小花可以嗎？”
傅慶銘又補了一刀。
天空中出現了幾道破風聲，家族護衛己經找到了山穀底下。
“喂，牛小花，你趕緊躲起來。
族人看到恐怕不好。”
傅慶銘像是小孩子偷買了一個玩具，恐怕此事被大人發現。
牛小花明白，此事不宜張揚。
隨即化成一股青煙進入了傅慶銘的鼻子中。
“啊，找到他們了。”
一個族人踩著風火輪跳到了地麵上，向上大聲吼道“快來，找到剩下的兩個人了，族長之子也在這裡。”
傅慶銘轉頭看向少女，少女也看向傅慶銘。
兩人互相對視。
少女率先開口說道“你好，傅慶銘。
我知道你，你是族長之子，外號傅清明。”
“啊？”
傅慶銘覺得這個女孩子嘴有點毒。
“我叫傅芸芸，原先內族西長老之女，現在是外城守衛隊傅天嘯之女。
我的父親傅天嘯，武力很強的，打死過怪獸。”
“額。”
真是驚世駭俗的自我介紹。
家族的護衛巡邏己經到達，“兩位，我們找你們好久。
趕緊回去吧，族中亂作一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