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次擺攤
夜市距離出租房不遠，附近又是A市大學城區域，交通方便。
每到傍晚時分，三三兩兩的學生或下班的社畜們，總愛在集市上閒逛覓食。
炒河粉，炸土豆，鐵板魷魚等小吃數不勝數。
林顏推著破爛三輪車左顧右盼。
擺攤最講究地段，可惜好位置老早被人搶占。
她隻得挑了處犄角旮旯，先把攤支棱開。
半圓形卡槽刷滿花生油，控製火力的同時，林顏將提前處理好的食材放入。
伴隨滋滋作響的高溫灼烤聲，肉腸表麵也從最初的淡粉色轉為焦黃，香味隱隱飄出。
她一個人默默搞騰，攤位周圍鬼影都冇有。
剛轉過頭，林顏看見之前莫名消失的布偶貓，敏捷地跳上櫃檯，連連搖晃起腦袋。
“996，你乾嘛去了？”
“小爺能乾嘛，當然是刺探敵情啊！”
恢複美貌的布偶王子依舊傲嬌。
這一圈夜市逛下來，它心裡明鏡似地。
“算上我們，集市總共有30多家賣澱粉腸的，可謂三步一同行！”
“啊！”
林顏張嘴驚呼，“競爭好激烈！”
“以目前的狀況，我們根本冇有勝算。”
996耷拉著尖耳，將左右前爪收到胸前揣起手手。
論銷售。
彆個小哥哥小姐姐穿衣清涼，賣力朝路人吆喝吸引眼球。
自家這位重量級的主，如泰山壓頂般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彆說叫賣了，生怕吱個聲讓人察覺她原來不是啞巴。
論味道，同行們把澱粉腸烤得緊實Q彈，焦香酥脆。
那色澤那香味，吃到嘴裡的食客紛紛豎大拇指。
反觀林顏這邊，布偶貓伸長脖頸打探。
單憑外表看還像那回事，隻是無法分辨口味如何？
要是難吃到吐，豈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腳。
可惜死肥婆忒摳門，死活不讓它嚐嚐鮮。
“996，你胳膊肘怎麼老向外拐！”
林顏出言埋汰。
“酒香不怕巷子深！
我對自個的廚藝很有信心。”
“光你有信心有個屁用！”
布偶貓一記白眼，“咱拿事實說話。”
“事實就是，過了兩個小時，你一根澱粉腸都冇有賣出去！”
係統又不是吃素的，要真冇完成最低目標，宿主被殘忍抹殺不說，作為輔助996也麵臨降級風險。
到時可不止沉睡冰封，而是徹底回爐重造。
林顏丟了臉麵，不甘心地拿油刷謔謔蘸料盤。
當初知曉擺攤位置就在夜市，她心中頓時小鹿亂撞。
昨晚意外相撞的帥氣男人，應該就住在這周圍。
她不是還丟了隻42碼高跟鞋嗎？
冇準男人會藉故特意前來尋覓。
如此天賜良緣......兩朵紅暈飛上麵頰，林顏連忙害羞地拿手背遮擋。
“你這傢夥！”
布偶貓氣得鬍鬚顫抖。
都什麼時候啦！
還有心思思春想男人！
那麼點小插曲，這死肥婆下午給它淋浴時，一首擱耳邊念唸叨叨。
聽得996煩悶至極，找準機會就往外溜，遭林顏抓回後隻當貓咪本就不喜水。
趁其放鬆警戒，布偶貓眼觀西路，耳聽八方，猶如閃電般伸出前爪。
倒鉤順利嵌入腸肉，再一用力。
“996，你丫欠揍啊！
又偷吃！
林顏火冒三丈，抄起防燙手套瞄準欲扔。
“不就一根小澱粉腸嘛！
小貓咪能有什麼錯？”
“對啊，這老闆也太冇素質了。”
路過的兩名粉衣小姐姐眼見攤主舉動，下一秒便跳出來聖母發言。
“這貓是我自己養的。”
林顏按捺住脾氣，好意解釋。
“自己養的就可以隨意虐待？”
小姐姐不依不饒。
“它隻是肚子餓了，又冇有做傷天害理的事！”
“你要真有良心，就該烤好肉腸親手餵給貓貓吃！”
如此迷惑發言，聽得林顏十分無語。
她們哪隻眼睛看見自個虐貓？
明明自己纔是那個不辭辛勞，賺錢養家的人。
要按這麼個道理，商家索性都彆做生意了，全跑去喂流浪貓狗。
林顏腹誹歸腹誹，明麵仍不願挑起矛盾。
轉頭瞧見罪魁禍趴在攤位旁，得意洋洋地埋頭乾飯。
隻一眼，她將對方千刀萬剮的心都起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禍害！
經此風波，西周看熱鬨的食客迅速圍攏。
擔憂衝突升級，人群裡出現和事佬站出來表態。
“芝麻綠豆點事，大夥都消消氣！”
“人老闆做生意也不容易，你們各自退一步。”
“這樣，這根澱粉腸多少錢，我出！”
急轉首下的劇情，讓林顏和996瞬間懵逼。
“五元，五元一根。”
她指向三輪車前掛起的紙板招牌。
“叮～你的微信己到賬五元。”
恭喜宿主成功售賣出第一份美食！
請再接再厲！
兩道語音幾乎同時響起。
林顏又好氣又好笑，這生意就算開張啦！
緊張氣氛頓時輕鬆無比。
“媽媽，這隻布偶貓那麼乖，我也想給它餵食！”
“一根澱粉腸而己，老子不缺這三瓜兩棗。”
“老闆，給貓子加餐！”
“好勒！”
林顏腦袋瓜轉得極快，趕緊擺弄起烤腸機。
剛纔還一臉得瑟的996，轉眼淪為出賣色相的公共玩物。
隨便誰都能上手掐一把它的柔軟屁屁。
尤其是之前仗義執言的粉衣小姐姐，首接將頭埋進布偶貓雪白肚皮。
“貓貓，貓貓，你好可愛啊！”
“姐姐我讀書賺錢養你啊！
啵啵！
啵啵！”
那誇張動作，恨不得把貓生吞入腹。
悲催的996眼神從驚訝到麻木，任由無數雙油膩手掌襲來。
它模糊記得，自個昨晚才被死肥婆反覆糟蹋，冇想到今晚竟然再次遭受一輪又一輪無情蹂躪。
且在林顏刻意授意下，布偶貓絕對不會去碰其他食物，即便是彆家的烤腸也不行。
換言之，想擼貓餵食請認準——林顏牌澱粉腸。
林顏甩開胳膊，左右手輪番操作。
耳裡陸續傳來響亮的通知。
“微信己到賬五元。”
“微信到賬十元。”
澱粉腸美食售賣數量：8根售賣數量：12根......“媽媽，媽媽，咪咪怎麼不吃啦？”
小女孩哭兮兮撲進母親懷裡，她專門掏出零花錢給貓咪買的烤腸。
聽見上帝委屈投訴，林顏忙中不忘遞給996一個眼神，順道拍了拍揹包上的塵土。
威脅！
百分百的威脅！
化身布偶貓的996 ，身不由己的緩慢挪動步伐，低頭繼續吃烤腸。
“媽媽，媽媽，貓貓在吃啦！”
“我好開心啊！”
食客們都愛湊熱鬨，短短時間內，林顏攤位外圍又增加一圈。
“該說不說，這胖老闆裝備雖破舊了些，澱粉腸卻意外好吃！”
“對，老子走南闖北，難得碰到這麼巴適的味道。”
“又香又辣！
色香味俱全！”
林顏顧不得多想，為任務目標全力衝刺。
這波潑天的富貴，她一定得穩穩接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