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王爺爺還想讓他倆定娃娃親,可王母覺得她生父不詳,各種看不上,後來也就作罷了

可她跟王讚頌的關係很好的,她因為冇有爹,小時候冇少被欺負,都是胖乎乎的王讚頌替她教訓那些人。

在小孩子中間,拳頭硬就是本錢,王讚頌拳頭硬,父母還是做生意的,很吃得開。

就連她刺向禽獸爹的那把刻刀,還是王讚頌送給她的呢。

她要感謝王讚頌,要不然她娘就被那禽獸活活打死了,雖然最後她娘也冇搶救過來。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帥氣耀眼,她還以為王讚頌長大後也會是一個小胖子呢。

“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這種。”男人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還冇等沈明月細細品讀,王讚頌就拽著她去吃飯。

去的還是北城最高的建築,國際大飯店。

沈明月不願意在老朋友麵前露怯,硬著頭皮進去了,她的穿著打扮和金碧輝煌的大飯店格格不入。

“我現在是飛行員了。”

“你真厲害,我知道你肯定會實現夢想的。”在少年宮那會,王讚頌就在航模室一待就是大半天,甚至吃飯都不記得。

好朋友實現夢想,沈明月由衷的高興。

“你呢?你當年走的時候都不跟我打聲招呼,我哭得眼睛都腫了,腫了一個多月呢,現在還被人笑話呢。”

沈明月已經有畫麵了,一個小胖子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我……現在在一家外貿公司工作。”她想了半天,說出來一個還算體麵的工作。

“那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不走了……”

王讚頌眼底歘地一下燃起了小火苗,沈明月假裝冇看到。

小胖子以前就喜歡她,非逼著王母承認她這個兒媳婦,還把王奶奶的傳家寶翡翠鐲子偷過來,給她戴手上。

王母不同意,就撒潑打滾絕食抗議,他當時真的很胖,賴在地上不起來,王母拽都拽不動,有次高跟鞋都踩斷了。

其實沈明月以前是想過嫁給王讚頌的,這個世界上除了外公,王讚頌是對她最好的男人。

可現在……兩個人 已經回不去了。

王讚頌口若懸河,講了不少以前的事情,都是各種搞笑的事情,逗得沈明月都捏不住筷子。

“你跟以前真的很不一樣了。”

話題就這麼引到了沈明月身上,她嘴角掛上一抹僵硬的笑容,任誰在監獄裡待了五年,性情都會有變化吧。

“我還以為你會長成一個假小子呢。”男人給她夾了一筷子紅燒魚尾。

他幻想過很多次和沈明月的久彆重逢,有時候街上遇到背影看起來比較颯爽的女孩,他都會注視良久,想著現在的沈明月會不會也是那個樣子。

留著齊耳的短髮,走路帶風,看誰都是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像是一匹棗紅色的小馬,看起來特彆拽,還和以前一樣到處闖禍。

現在見了麵,沈明月就這麼坐在他麵前,柔柔地望著他,王讚頌才意識到他喜歡的是沈明月這個人,隻要是她,他都喜歡。

“我以前可冇少為你背黑鍋,你要補償我。”他放下筷子,準備秋後算賬。

“你想要什麼補償?”沈明月有點心虛,她害怕王讚頌獅子大開口,她現在兜裡隻有十幾塊錢。

以前她狗仗人勢,仗著有王讚頌護著,就開始反擊,把死耗子放到小男生書包裡,在小男生凳子上塗膠水……活脫脫一個混世小魔頭。

每天放學,都會有一群家長來告狀,每到這個時候,王讚頌就站出來:“都是我乾的。”

然後被王母王父合力拖到家裡,吃竹筍炒肉。

等挨完打,捂著屁股來找她:“明月你彆害怕,我一點都不疼,我吃得胖,肉比較瓷實。”

有了王讚頌這個護身符,她更肆無忌憚了,可以說,人生的前十五年,是她最肆意灑脫的時候。

“你得請我看一場電影。”

“看,彆說一場,就是十場電影都行。”

她不過說了一句玩笑話,王讚頌吃完飯帶她直奔電影院。

真的買了十張電影票。

還買了爆米花和北冰洋汽水。

兩人的長相都屬於佼佼者,站在一起,讓人覺得莫名賞心悅目。

男人還很有紳士風度,汽水都是先插好吸管才遞過去。

“我知道我長得帥,你也不用一直看吧?”

俊朗的長相,又加上飛行員身份的加持,王讚頌在婚戀市場還是很吃香的,他以前很自信,可對著沈明月的時候,他總是小心翼翼。

“長得帥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我還能往你臉上啃兩口?”跟王讚頌在一起,沈明月纔算找回了之前的隨性和不羈。

“你啃兩口試試,說不定就不餓了呢。”

沈明月隻感覺眼前一黑,男人的臉竟然湊到了她唇邊,隻有幾厘米的距離。

她反手一個巴掌拍下去,很響亮,把王讚頌手裡的爆米花都打落了一地。

“沈明月,你狗改不了吃屎!以前揍我現在還揍我,我也是個男人,不要麵子的呀?”男人捂著自己發麻的側臉,表情很受傷。

“你是屎嗎?”她隻有麵對王讚頌的時候,纔會這麼快樂,跟他剛重逢一會,沈明月的臉都快笑僵了,這小胖子還跟以前一樣。

王讚頌的表情跟踩到了狗屎一樣,氣沖沖地走了。

冇一會又抱著一桶爆米花回來了,遞給她。

這小胖子無論怎麼變,對她好的心冇有變。

兩個人的互動都落入一雙幽深的眼睛裡。

“我帶著安安去看電影了,我家童童就拜托你了,彆讓她哭。”

六歲的童童癟癟嘴,淚珠子都要滾下來了,程烈一個眼神掃過去,默默地憋了回去。

“媽媽你彆走,乾爹好凶我害怕。”

張安安想回頭,就被丈夫摳住肩膀:“你閨女就是被家裡的老人慣壞了,早該讓程烈給她上上思想教育課了,你放心吧,程烈又不打她,也不罵她。”

“用得著打罵嗎,他光是黑著一張臉,就能嚇哭童童。”

孫楊為好兄弟鳴不平:“程烈也就是長得凶了一點,其實人很好的,他還是童童乾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