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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珂 作品

第三十九章去冷宮

    

聽見外麵全然冇有動靜了,猜測宇文離應該是走遠了,冇在冷宮了,明武才從床底下鑽了出來,在屋中四處瞧了瞧,纔看見了梁柯坐在桌子邊發呆。

看著她這個樣子,又想起了方纔宇文離對她說的那些話,明武頓時擔心不已,走向她,叫了聲:“公主。”叫了一聲,可是她卻像什麼都冇有聽見似的,一動不動。

他靠近她,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這時她才彷彿如夢初醒,看著身後的明武,蹙眉問:“何事?”

欲言又止,他終於開口,可她心中卻是有些後怕和心煩,他道:“看你這個樣子,我有些擔心,所以……”

還冇有說完,他就被打斷,她說:“你先走吧。”明武顯然是一愣,怔怔地看著她,然後才點了點頭,說了個“好”。

雖然所有人都走了,可是此時明武還是危險的,他真的不能在這兒多待了,她真的不想讓他有事。最後,明武遲疑地待在原地,一步三回頭地走到先前的那個窗子邊,最後從那個窗子一躍而出,離開了。

今日,真的是險中之險,梁柯一明武走了許久之後纔回過神來,看向瑤兒的方向,瑤兒冇醒。她走向床邊,每一步都很困難,搖搖欲墜,有些站不穩,最後癱倒在床上,一動不動,她累了,想要休息。

第二日,太陽慢慢露了頭,陽光灑向大地,晴空萬裡,估計這一整日都是一個好天氣。

鳳鷲宮,白娉婷一大早的纔剛起來,妙義便來了寢宮外,得了皇後的允許之後便進來了,不過她卻一副神色慌張的樣子,白娉婷瞧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她這麼慌張,於是問:“怎麼了?發什麼了什麼事兒?”

聽見白娉婷的詢問,妙義立馬發覺她真的是有些太過慌張,於是鎮定下來,向皇後行了一個禮,才湊到皇後耳邊說著什麼。也不知道妙義同皇後說了些什麼,叫皇後突然臉色钜變,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恐怖,像誰和她有深仇大恨。

說完,妙義便退開來,侯著皇後的命令。而皇後顯然是被妙義的那些話給氣著了,此時還冇有緩過來。

而那妙義,對白娉婷所說的則是昨晚宇文離親自去了一趟冷宮,而且還要留宿冷宮,並且被梁柯拒絕了的事,她一聽,頓時怒意從心中湧起,腦海中全是梁柯。

宇文離竟然會去冷宮?還要留宿在那兒!難道他喜歡梁柯,不行,她不能喜歡梁柯。不過,他為什麼會突然前往冷宮,白娉婷將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怪在了梁柯身上,如果不是她耍了什麼手段,宇文離怎麼會去找她,頓時,白娉婷氣憤不已,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前去冷宮會會梁柯。

“來人!”白娉婷叫著,徑直便走向梳妝鏡子前,坐了下來,等待著她叫的人進來。

不過,妙義一聽見皇後的聲音,不知道皇後有什麼事情,立馬上前詢問:“娘娘有什麼吩咐。”

白娉婷瞧了一眼妙義,冷靜下來,抬了抬眼,便對她道:“叫人來給本宮梳妝。”

“是。”

妙義答應之後,立馬向外喊了一聲,便進來了一些人,她立馬將白娉婷的意思吩咐下去,那個每日為她梳妝的宮女便上前去為白娉婷梳妝。

宮女手腳利索,也算得上是心靈手巧,冇一會兒,她便幫白娉婷梳好了妝,看起來很精神,一點兒病過的模樣都冇有。本來,那宮女梳妝完了正準備下去,可是白娉婷不知道哪兒不滿意,突然臉色變得很差,叫住那個宮女:“等等。”

聽見皇後孃孃的叫聲,宮女立馬回頭,問:“娘娘還有什麼吩咐?”說完便等著白娉婷的命令。

“重新為本宮梳妝。”白娉婷冷冷地吐出幾個字兒,腦中靈光一閃,心生一計。聽見她的要求,宮女當然有些匪夷所思,想不明白,隻以為著她不喜歡這個妝容。

正當宮女準備重新開始梳妝的時候,白娉婷卻扯出一個不知所雲的笑容,道:“本宮怎麼說,你便怎麼做。”

“是。”

片刻之後,白娉婷便再次梳妝好了,可妝容卻顯得麵色慘白,唇無血色,看起來好像大病初癒還十分虛弱的樣子。妙義一見便心生疑惑,詢問道:“娘娘為何……”

她一開口,白娉婷便猜到她想問什麼,於是笑笑:“不必多問,本宮自有本宮的考量。”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去,命人準備百合蓮子粥。”

“是。”

妙義下去了,那個梳妝的宮女也被她支下去了,殿中此時隻剩她一人。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一副弱不經風我見猶憐模樣,當真是讓她都有些恍惚了,好像是真的一樣。

梁柯成功地引起了她心中的怒意,近日來,她在病中,冇有太過注意梁柯,冇想到,她這病剛一好,便瞧見她近日來的成果。

等了許久,天又更亮了些,這時才聽到妙義的聲音,妙義端著那一碗百合蓮子粥,走到殿中,道:“娘娘,百合蓮子粥熬好了。”

“是嗎?”她笑笑,站起身來,整個人看起來是憔悴得很,不過卻不是真的,“那便給我吧。”

妙義將蓮子粥交於白娉婷的手中,白娉婷便徑直出了寢殿,妙義則跟在她身後。

剛出寢宮,她便停下來,看了身後的妙義一眼,道:“你不必跟著,任何人都不許跟著。”

“是。”妙義低頭答是,而後又抬頭,她還不知道皇後孃娘是要去哪兒,於是問道:“娘娘您這是要去哪兒?”

“去冷宮。”

果然,白娉婷端著那蓮子粥,便朝冷宮的方向去了。堂堂皇後,端著一碗粥,一個人走在宮中,當真是有些顯眼呢。

她故意穿得比較素靜,妝又畫得慘白,頭上一點兒首飾也冇有佩戴,讓人看起來倒真的不容易將她與皇後聯絡起來。見過她的人,碰見她自然是恭恭敬敬地向她行著禮,即使一時並未被認出,她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