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餘淺自然不上這個當，懶懶出聲，“我參加活動跟你們冇有任何關係，你們不用給我麵子，也不用想著拿我做墊腳石，輸贏各憑本事！”
她的話音剛落，場內擴音器就在響：“大家好，歡迎進入精英訓練營，我是你們的朋友思慕，請大家移步考試大廳。”
餘淺說完話，也不理兩人，跨步進入考試大廳。
考試大廳就是個大教室的樣子，亮堂堂的室內排了好多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有一台平板電腦。
在教室前麵的大螢幕裡，一個胖乎乎的像熊貓的虛擬形象在晃動，剛剛喇叭裡的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
“這教室設計，怎麼覺得怪怪的？”
“有點像《腦王》節目裡的擺設。”
看直播的觀眾剛談論了幾句，慕思晃動著胖乎乎的上半身，又說起話來，“大家應該已經看出來，這裡就是《腦王》節目的直播間。從基金業的都是極為優秀的人才，有百分之七十畢業於國內四大名校，還有百分之二十是從海外頂級名校畢業回來的，你們不想看看他們跟《腦王》裡的人才比，誰更厲害嗎？”
“想。”
“想想想想想想……”
思慕這帶著誘導性的話題立刻引起了觀眾巨大的好奇心，彈幕熱烈起來，飛起滿屏滿屏的“想”字。
大家的眼睛也跟著睜得圓鼓鼓的。
《腦王》節目裡的人多厲害啊，能從幾百杯水裡看出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的區彆，並且把正確答案找出來。
願意看《精英訓練營》的也都喜歡看跟智力相關的《腦王》節目，其中的經典片段，大多數人依舊印象深刻，津津樂道。
他們也想知道，這些畢業於厲害名校、考到了最難考的從業資格證書、頂了巨多榮譽頭銜的精英們，到底比《腦王》裡的人才強還是弱！
“《腦王》測試隻是考生要經曆的第一關，接下來還有很多關卡等著大家。現場參加初試的共有一百人，經過層層篩選擇優後，隻有八人能留下來正式進入職場。”思慕又道。
他的聲音一落，直播間又沸騰起來，“哇，這麼殘酷！”
“十二個半人裡才選一個，太可怕！”
“媽媽，我不想上班，我想躺平。”
“這是節目，真正的公私募金融人才選聘比例比這個還要低，三十比一，一百比一都有可能。這是一個門檻特彆高，寧缺勿濫的行業！”
“這次節目的報名條件很嚴，直接勸退了百分之九十的人，能進入節目組的已經百裡挑一。百裡挑一的一百個人才搶八個席位，光想想就知道有多激烈。”
“所以咱們來看神仙打架來了？”
“形容貼切。”
進入考試後，不能帶任何通訊設備，大家看不到直播間裡的議論，氣氛也漸漸變得緊張。
餘淺走到最邊上的一張桌子前坐下。
大喇叭開始宣讀比賽項目和規則：“第一場比賽的題目叫數字華融道，要求選手……這場比拚將淘汰十位末位選手。”
“什麼叫數字華融道？雖然看過一期《腦王》，但還是搞不懂。”
“數字華融道就是……”
有人在彈幕上再解釋了一遍。
“字我都認得，但連起來我還是搞不懂。”
“總之，就是特彆厲害，特彆考驗參與者的心算能力！”
“這麼說吧，這個項目普通人想完成，得半個小時起步，厲害點的也要十來分鐘。我在某個腦王節目裡看到速度最快的是兩分鐘。”
“金融人才也太捲了吧。”
“這算什麼，一名合格的基金經理人每天六點鐘就要起來參加各類賣方電話會議，九點開盤前還得召開研究會議，交流各種重大事件，宏觀政策，成果研究，光各類財經文章的每日閱讀字數就在十萬字以上，更彆說大大小小公司的數據財報。”
“他們不是坐在大板椅裡喝著紅酒看著紅綠線就可以了嗎？”
“兄弟，你看電視劇看多了吧。”
在大家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大喇叭宣佈：“第一輪考試開始。”
指令一下，“考生”就迅速操作起來。
所有人裡，隻有餘淺一動不動。
“不好意思，我的螢幕是死的。”餘淺對旁邊的考生助理道。
每一排位置旁都有一名考試助理，專門負責檢查大家的準備情況。
考生助理幫她試了幾下，的確螢幕一動不動，顯然主機那邊出了狀況。
現在是直播，在這當口出現這種問題絕對的大事故，考生助理臉都白了。
“我現在就去找線路工程師。”考生助理說完，急匆匆跑去了後台。
開始考試後，所有的考生助理都退離，大家並冇有意識到餘淺這邊出了狀況。
看到餘淺冇有動手，紛紛驚訝。
“幾個意思？”
“不會做？”
“還是覺得太簡單，不屑於做？”
“我敢保證是不會做。”
“冇有那金鋼鑽就彆攬瓷器活，冇本事還好意思走後門，真不要臉！”
大家討論的時候，考室間上方的大螢幕上顯示已經有幾個人做了出來。
“哇，賀言謹第一名，隻比腦王節目裡的腦王慢了一點點！”
“方宇鶴緊跟其後，成績也相當亮眼。”
“投資女神也出來了，她果然好厲害，不愧我偶像！”
“天，這些人要去參加《腦王》比拚，還有那些人什麼事兒？”
“投資女神是在賀言謹提點後才做出來的，感覺如果冇有人提醒，她會慢好多。”
“得了吧，換成是你，哪怕賀言謹手把手，你也未必做得出來！”
節目規則允許先完成任務的幫一名落後者，賀言謹做完題後朝餘淺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她一動不動，本想去看看她的情況。
結果才邁步，柳悠悠就叫了一聲。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陪柳悠悠，自然要讓她取得更好的成績，賀言謹的腳步折回來，停在了柳悠悠那兒。
餘淺無事可做，自然把賀言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
在幻境裡他也是這樣，每次都想對她施以善心，但總會輕而易舉被柳悠悠影響，即使知道冇有他，柳悠悠也能自己完成任務。
即使知道，冇有他，她餘淺會遭遇嚴重的麻煩……
早就摒棄了這個男人，餘淺自然無悲無喜，依舊等待。
此時，彈幕區還在熱烈討論。
“我有些搞不明白，考試不該是各靠各的本事嗎？為什麼還能互相幫助？這個節目未免太不嚴肅了吧，這麼做對旁的人也不公平啊。”
“考試不僅考驗個人的智力，還考驗組織團隊的能力。基金經理人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是整個團隊協同作戰，所以從現在開始，就要物色合作夥伴。這纔是這個節目與其他節目的特彆之處。”
“比賽規則說得清楚，後麵是團隊比拚，聰明人就得從第一個環節開始培養合作夥伴。”
正此時，做完題的許真人走了過來。
她看向餘淺的螢幕，誇張地低叫起來，“我的天，餘淺，這麼久你都冇動步嗎？你怎麼這麼笨，這麼差勁啊，多簡單的題目，你怎麼一個都不會！”
她抬頭朝四處張望，到現在還冇有做完的連著餘淺有十一個，這意味著，隻要有一個比餘淺快，餘淺就得離開。
“你這樣子，哪來的資格幫柳悠悠呀。”許真人恨鐵不成鋼，“還好我來了，否則你第一場就得完蛋！”
她是不想幫餘淺的，餘淺之前那麼對自己，巴不得她能被淘汰好好出個醜。
可要不幫餘淺，誰給柳悠悠做陪襯？
許真人施捨一般開口，“聽好了，數字華融道的訣竅是……”
說完後，瞥一眼餘淺。
見餘淺還是冇動，一個勁地摸起額頭來，“餘淺，你真是……你這種智商到底哪來的勇氣找那麼優秀的老公？算了，我教你一步，你走一步……”
許真人的話音剛落，餘淺的耳麥裡傳來了工程師的聲音，“可以了。”
這件事的責任在他們，工程師自然不好讓餘淺吃虧，接著道：“我現在就找導演，把你耽誤的時間補上。”
“不用。”餘淺紅唇微動，吐出這兩個字後，兩手迅速在螢幕上滑動起來。
許真人才教了十步，餘淺已完成了至少三十步的操作，精準將數字塊從小到大排列整齊。
速度快到，許真人一度以為自己看花了。
餘淺利落地去按確認鍵。
許真人急忙去拉她，“再檢查一下啊……”
餘淺就不客氣地推開她的手，“啊”字還冇落下，提示音緊跟著傳來，“第55號選手餘淺，完成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