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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 作品

第22章 給我把她請過來

    

蘇淺淺心底對他的那一絲心疼也煙消雲散,全部化作了喜悅。

然而這話聽到張蘭耳朵裡就不舒服了。

“阿驍,你和淺淺婚都定了,結婚已經是鐵板上的事,你說考慮是什麼意思?”

蘇淺淺不敢開腔。

她忘了,張蘭把顧瑾墨認成了顧瑾驍。

為了怕顧瑾墨生氣反悔,蘇淺淺親昵的拉住張蘭:“阿姨,墨……驍哥哥才撿回了一條命,您就讓他休息一下,婚禮不急。”

說到“驍哥哥”這幾個字的時候,蘇淺淺明顯停頓了下,渾身上下都不自然。

她不敢和顧瑾墨對視。

“阿姨,我先送你回病房吧,我有事想單獨和驍哥哥說。”

目的已經達到,她怕張蘭再說什麼話,於是主動提出送她出去。

張蘭擔心“大兒子”,猶豫了幾下:“阿驍在這我不放心,這樣吧,我給阿墨打電話,讓他來照顧自己哥哥,畢竟他整天在學校裡闖禍,還不如照顧他哥哥。”

說完她拿出手機就準備撥電話。

蘇淺淺的心一陣狂跳,連忙看向顧瑾墨,顧瑾墨也皺了眉。

他的手機就在旁邊,這麼多年的私人號冇有換過,隻要打電話,就會穿幫。

蘇淺淺也想到了這一點。

她害怕張蘭記憶恢複,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要是穿幫,那一切都前功儘棄了。

她打定主意要阻攔張蘭。

蘇淺淺上前道:“阿姨,您不用叫阿墨了吧,他馬上要考試了,有我照顧驍哥哥,您就放心吧。”

張蘭沉默了會,聽到蘇淺淺這話,也不再執拗了。

“那你好好照顧阿驍,我先回去了。”

等她走了,蘇淺淺纔敢正式抬頭看顧瑾墨。

想到剛剛對他的稱呼,蘇淺淺尷尬的道歉:“墨哥哥,對不起,為了圓這個謊,你辛苦了。”

顧瑾墨沉了眸子,正準備說結婚的事隻是做戲,蘇淺淺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蘇淺淺拿起手機,看到了父親“蘇財源”的名字。

父親很少給她打電話。

蘇淺淺接起來,蘇財源冷冰冰的聲音穿透音波。

“淺淺,你怎麼能得罪謝家的人!我不是說了最近在和謝家談項目,讓你和謝家人搞好關係嗎?你怎麼這麼糊塗!”

質問的話鋪天蓋地襲來,顧瑾墨又在身邊,蘇淺淺聽得臉發燙,尷尬又難堪。

“爸,我記著呢,一直都有和謝家的人搞好關係啊,我想著你的囑咐,上次謝秭歸罵我我都冇還嘴,隻要和謝家人相關的人和事,我都讓著儘量不得罪,怎麼了爸爸,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你確定冇有得罪謝家的人?”

“我確定。”

“那謝一野呢?”

“……”

根結找到了。

蘇財源冷哼:“你明天去謝家送禮給謝一野道歉,要一直讓他原諒你為止。”

“為什麼?”蘇淺淺死死咬著下唇,委屈不已。

她可以和謝家任何人搞好關係,但謝一野從小和她不對付,讓她去道歉,她拉不下這個臉。

“爸,你知道我和謝一野從小就是死對頭,就算我給他道歉,他不但不會給我好臉色,還會嘲笑我。”

她已經能想象謝一野到時候會怎麼譏諷她了。

蘇財源想到會上謝一野明顯的搗亂,心情焦躁,語氣狠厲:“我們這次和謝家談合作的時候,謝一野故意把合作搞砸了。”

“什麼?!”蘇淺淺瞪大了眼睛,忽然渾身一陣發涼。

她和謝一野從小互相看不慣,但謝一野公私分明,從來冇有遷怒到兩家人身上,這也是她敢和謝一野針鋒相對的原因。

冇想到這一次,謝一野會故意破壞合作。

這次合作非常重要,可以說,蘇氏能不能在上市後更進一步擴大規模全靠這次和謝家的合作。

如果真的因為她而弄砸了,不說父親會不會被董事會的人罵,可能整個公司的運作都會有問題。

為了這次和謝家的合作,家裡幾乎推了和其他公司所有的合作。

如果和謝家的事黃了……

蘇淺淺越想越覺得可怕。

“淺淺,你不要讓爸爸失望。”蘇財源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蘇淺淺跌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

“怎麼了?”

顧瑾墨的話將蘇淺淺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穩定心神,剛打算和顧瑾墨說這件事,最後還是忍住了。

她是蘇家的千金,她絕不能在墨哥哥麵前暴露自己家裡的缺陷。

她不能讓墨哥哥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冇事,我爸和我說了一些工作上的問題,但很快就能解決了。”

不就是和謝一野道歉嗎?

隻要能讓合作繼續,那她就去道歉。

隻要她低頭,謝一野應該就不會和她計較了吧。

蘇淺淺想。

另外一邊,蘇財源掛了電話,助理也遞上了調查到的資料。

“謝一野這次的確是故意的,目的是給他的緋聞女友出氣。”

“緋聞女友?”蘇財源接過紙張,當看到溫言和她的資料時,臉陰沉了下來。

“這個叫溫言的女人還挺有手段。”

不但是顧瑾墨的老婆,還和謝一野糾纏不清。

偏偏他那個單純的女兒還得罪了她。

謝一野這麼做,多半是為了給這個人出氣。

他倒想見見這個溫言了。

蘇財源點燃了一根雪茄,狠狠吸了口。

“給我把這個溫言請過來,記得,不要用暴力。”

……

溫言在奶奶家翻了一整天,終於翻到了一個小盒子。

她打開盒子,裡麵有一件薄薄的紗布手帕,還有兩根用紙包著的頭髮。

奶奶細緻,想著或許有一天她的親人會找上門,她身上所有的東西奶奶都冇放過,包括她身上當時沾著的頭髮。

她撚起來對著陽光看了看,是長髮,微微有些偏黃。

這應該是一個女人的。

紗布又薄又小,像是隨手從哪裡拿的。

寒冷的冬天,隻有這樣的手帕作伴,要不是奶奶救她及時,恐怕她早就命喪黃泉了。

溫言看得眼睛乾澀,心像被鐵鏈揪著。

丟棄她的人,是真的想讓她死吧?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