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修 作品

第2章 無聲的反抗

    

馬車緩緩駛入宮殿前的廣場,車輦之上,金黃的簾幕輕輕搖曳,透出絲絲皇家的尊貴與威嚴。

眾大臣們紛紛躬身施禮,向著歐陽修的方向深深拜去,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如同排練己久的舞蹈,彰顯著對這位尊貴之人的崇敬與臣服。

歐陽修見狀,微笑著抬起手來,溫言道:“請稍停片刻。”

聲音雖輕,卻彷彿帶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讓正在行進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他輕輕一躍,從馬車上優雅地躍下,步伐穩重,顯得從容不迫。

他走至一位大臣麵前,伸出手臂將其扶起,眼中閃爍著溫和的光芒,輕聲說道:“各位愛卿,不必如此多禮。”

他的聲音平和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上位者的威嚴與親和。

大臣呂蒙儒被扶起後,臉上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袍,恭敬地說道:“謝陛下隆恩!”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與感激,彷彿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榮耀。

歐陽修微笑著點了點頭,回拜呂蒙儒和百官。

他的動作優雅而得體,彷彿每一個細節都經過精心的設計和雕琢。

在這一刹那,他不僅是朝廷的頂梁柱,更是百官心中的楷模和榜樣。

禮義大臣恭敬地向皇帝進言:“陛下,您無需親自回拜他們。”

歐陽修聞言,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透著一絲堅定與謙和。

他輕聲說道:“我現今仍是臣子,他們皆為我朝之棟梁,亦是我輩之長輩。

於情於理,我都應向他們行拜禮。”

呂蒙儒與眾位大臣聞言,皆點頭讚許,眼中流露出對歐陽修的敬佩之情。

他們看著這位年輕的大臣,心中暗自讚歎其品行之高潔,行為之得體。

待車馬行至止車門處,歐陽修毫不猶豫地踏出了車廂。

他的隨從魏廖與徐舜見狀,急忙上前勸阻:“陛下,您無需下車,此處乃是朝中大臣們駐足之地。”

歐陽修微微頷首,眼神中透露出沉穩與堅定:“我此番被皇太後召至京師,尚未知曉所為何事,自當與諸公一同步行,以示尊重。”

魏廖與徐舜聞言,相互對視一眼,心中皆是暗自欽佩主人的謙遜與智慧。

他們知道,歐陽修此舉不僅是對朝中長輩的尊重,更是對自己身份的謙遜體現。

於是,三人便一同步行前行,融入了那群朝中大臣的行列之中。

歐陽修小心翼翼地跟隨著百官的步伐,每一步都顯得恭敬而謹慎。

雖然他們心中的天子隻是個紙糊的傀儡,但天子畢竟是天子,身份地位高貴。

在這個世界上,許多人常常憑藉著第一眼的印象便對人下定論,而歐陽修卻深知,這無需付出任何實際代價的尊重,將會為他帶來何種不可估量的好處。

於是,他更加努力地維持著這份恭敬與莊重,不讓自己的任何一絲懈怠破壞了這和諧的氛圍。

等走到神武殿門口甲冑兵們則整齊地排列在兩側,他們手執長矛,身披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隨著馬車停下,甲冑兵們高聲呼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宇文昭緩緩走到歐陽修的麵前,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暖,輕輕搭在歐陽修的手背上,如同春風拂過湖麵,帶著一種沉靜的力量。

他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陛下,一路舟車勞頓,實在是辛苦了。”

歐陽修抬頭,眼中閃爍著對宇文昭的深深信任。

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國家有卿這樣的賢王,朕自然萬事無憂。

你的忠誠與智慧,始終是朕最堅實的後盾,讓朕在風雨飄搖中也能穩穩前行。”

宇文昭微微扯動嘴角,露出一抹淺淡而自信的微笑。

他放低了聲音,彷彿怕驚擾了周圍的空氣,輕聲細語道:“陛下,為陛下效力,本就是臣的職責所在。

臣的忠誠之心,猶如那高懸的日月,清澈明亮,無需多言。

隻要陛下有所需要,臣便願意為陛下上刀山下火海,哪怕赴湯蹈火,也絕不退縮,無怨無悔。”

然而,我心中卻對宇文昭的真實意圖心知肚明。

他那虛偽的忠誠背後,隱藏的是對權力的渴望。

若非他昔日那場血腥的清洗,將歐陽皇族屠戮的隻剩我一人,我或許還真會被他這番言辭所矇蔽。

歐陽修凝視著宇文昭,緩緩開口:“清王,寡人自知能力有限,這大秦的江山在我手中,隻怕難以長久。

寡人深思熟慮,決定行禪讓之事。”

宇文昭聞言,連忙跪下,急聲道:“陛下,萬萬不可!

您是天子,是這大秦的皇帝,臣等願誓死效忠陛下,保衛這大好河山!”

歐陽修在內心深處暗自發出一聲冷笑,心中暗忖:“你宇文昭,果真是個會演戲的忠臣啊。”

歐陽修說:“寡人知道你的忠心,但寡人更想為這大秦的未來考慮。

寡人希望你能接過這重擔,帶領大秦走向更加繁榮昌盛的未來。”

宇文昭的跪得更低,雙手緊握:“陛下,您誤會臣了。

臣從未有過非分之想,臣的心,始終忠於大秦,忠於陛下。

若陛下對臣有所疑慮,臣願以死明誌!”

說著,宇文昭猛地站起身,雙手緊握劍柄,用力將佩劍從腰間拔出。

陽光下,劍身閃爍著寒光,映照出他堅毅的臉龐。

他雙手捧著劍,緩步走向歐陽修,每一步都沉重而堅定。

當宇文昭走到歐陽修麵前時,他停下腳步,跪在皇帝麵前,然後將劍高舉過頭,聲音洪亮而堅定:“陛下,請以此劍斬臣之首,以消陛下心中之疑!”

歐陽修望著宇文昭那略顯誇張的演技,心中忍俊不禁,彷彿看到了一出拙劣的戲碼。

他努力地用嘴唇咬住笑意,防止那笑聲不受控製地溢位,但眼中的笑意卻早己溢滿了整個眼眶。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儘量平和地說道:“清王,你何必如此呢?

朕向來對你的忠心並無半分懷疑。”

宇文昭沉聲道:“那請陛下收回此話,否則臣跪死在這裡。”

歐陽修見狀,他走上前,雙手扶起宇文昭,溫聲道:“是朕的錯,朕不該輕易提及此事。

清王,朕信你。”

歐陽修望向遠方,聲音低沉而堅定:“曾經太祖南征大敗,與南方叛逆之臣隔江相望。

那時,太祖深知國力尚未恢複,遂決定休養生息,積蓄力量,以待時機再圖南征。

三年之後,便是太祖定下的南征之日。”

歐陽修轉過身,目光落在宇文昭身上:“清王,你是朕的肱骨之臣,智勇雙全,此次南征,非你莫屬。

朕希望你能領南征將軍之位,帶領大秦鐵騎,儘收南方失地,為我大秦開疆拓土,再創輝煌!

如此,清王立下不世之功,必得天下人之心。

那時我們再議此事如何?”

宇文昭露出了貪婪的眼光,但很快就收回了,然後繼續裝作忠臣說道:“陛下,三年之後再議此事。

臣希望到那時,陛下能改變心意。

此劍跟著臣南征北戰,初次見麵冇有什麼好的禮物。

希望陛下不要嫌棄”歐陽修微微頷首,伸出手輕輕接過宇文昭遞來的劍。

劍身閃爍著寒光,彷彿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他撫摸著劍身,感受著那冰冷的觸感,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決然。

“清王,你的心意,朕領了。”

歐陽修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抬頭望向宇文昭,“這把劍,朕會好好保管。

它不僅是你忠誠的象征,更是朕對大秦未來的希望。”

宇文昭看著歐陽修手中的劍,聲音堅定:“陛下放心,臣定不負所托,為大秦的繁榮昌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歐陽修又跟眾大臣寒暄了幾句就走了,在太監的侍奉下去換了龍袍。

歐陽修和太監們來到了紫薇殿一件繡著龍鳳呈祥圖案的金色龍袍被小心翼翼地展開,那金光閃閃的麵料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歐陽修站在龍袍前,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莊重與肅穆。

他緩緩脫下身上的朝服,露出裡麵潔白的裡衣。

太監們輕輕地將龍袍披在歐陽修的身上,細心地調整著每一個細節。

金色的龍袍在歐陽修的身上顯得格外合身,彷彿他就是天生的王者。

紫衣太監的身影出現在大殿的門口,他的出現彷彿帶來了一股肅殺之氣。

歐陽修的心跳瞬間加速,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紫衣太監的身上,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前世的種種。

紫衣太監緩緩走近,每一步都彷彿踏在歐陽修的心頭。

他走到歐陽修的麵前,微微低頭,聲音低沉而恭敬:“陛下,登基大典即將開始,請陛下移駕。”

歐陽修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動。

他首視著紫衣太監的眼睛,聲音中透著一絲冷意:“告訴朕,你的名字。”

紫衣太監抬起頭,與歐陽修的目光相撞,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懼。

他低下頭,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奴才姓孫,名虹曆,是宮中的二品太監。”

歐陽修輕輕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金色的龍袍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彷彿一條金色的巨龍在舞動。

他緩緩走向孫虹曆,聲音低沉而有力:“孫公公,朕記住了你的名字。”

孫虹曆聞言,心中一喜,連忙低頭道:“謝陛下記住奴婢的名字,奴婢定當儘心竭力為陛下效勞。”

歐陽修被太監領著,穿過長長的宮廷走廊,每一步都伴隨著龍袍的沙沙聲和太監們恭敬的低語。

走廊兩側,宮燈高懸,映照出金碧輝煌的壁畫和繁複的雕花。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讓人心神寧靜。

他走到大殿前,隻見殿門大開,金色的龍椅高高在上,象征著無上的權力和尊榮。

台階下,百官肅立,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歐陽修身上,充滿了敬畏與期待。

歐陽修深吸一口氣,緩緩踏上台階。

每一步都彷彿承載著整個大秦的命運。

當他走到龍椅前,轉身麵向百官時,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豪情。

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將肩負起帶領大秦走向輝煌的重任。

登基大典正式開始,禮樂之聲響起,悠揚而莊重。

歐陽修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朕,歐陽修,承天命,繼大統,今日登基為帝,定當勵精圖治,為大秦百姓謀福祉,為天下蒼生開太平!”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百官紛紛下跪,齊聲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震撼著整個大殿,彷彿要將這份忠誠與敬意傳達給天地萬物。

隨著一套套流程走完,登基大典結束,宇文昭走出宮殿,穿過繁華的街道,回到了清王府。

府門前,兩尊石獅威武地屹立著,彷彿在守護著這片寧靜的府邸。

宇文昭緩緩走進府門,每一步都彷彿帶著沉重的思緒。

宇文昭踏入清王府的大門,衣袍輕揚,神色卻凝重。

他尚未坐下,宇文炎便急步上前,眉宇間滿是疑惑與不甘。

“父親,今日大典上,孩兒見您對小皇帝行跪拜之禮,還如此的恭敬,心中甚是不解。

他不過隻是父親手中的傀儡木偶罷了。”

宇文炎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宇文昭,彷彿要探尋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宇文昭聽完兒子的話,眉頭微蹙,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望向宇文炎緩緩道:“炎兒,你年紀尚輕,有些事情你還不懂。

禮數並非隻是形式,它代表著一種尊重和秩序。

即便我們心中有萬般野心,表麵上仍需維持這份尊重。

否則,天下人如何看我們?

又如何會真心歸順我們?”

宇文炎雙手作揖拜道:“父親,孩兒明白。”

夜幕低垂,清王府的燈籠己點亮,光影搖曳間,顯得莊重而神秘。

此時,紫衣太監孫公公,步履匆匆地來到府門前。

他身後跟著幾名小太監。

孫公公一進門,便見宇文昭的下人迎了上來,臉上堆著笑,行著禮。

他們忙不迭地引著孫公公向內院走去,一路上低聲細語,生怕驚擾了府中的寧靜。

孫公公也不言語,隻是微微點頭,以示迴應。

走進內院,孫公公的目光掃過精緻的亭台樓閣,心中不禁對宇文昭的權勢與地位暗自讚歎。

他加快腳步,向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宇文昭正在那裡等待著他的到來,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議。

紫衣太監孫公公輕輕推開了書房的門,一股墨香撲鼻而來。

他抬起頭,隻見宇文昭正坐在書桌前,手持一本書卷,神情專注。

見孫公公進來,宇文昭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宇文昭輕撚著鬍鬚,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輕啟薄唇,寒暄道:“孫公公,深夜還勞煩您跑一趟,真是辛苦了。”

孫公公聞言,連忙擺手,臉上堆滿笑容:“王爺哪裡的話,能為王爺效勞,是奴婢的榮幸。”

宇文昭微微側身,示意孫公公坐下,兩人相對而坐,氣氛融洽。

宇文昭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緩緩開口:“今日大典,小皇帝的表現如何?”

孫公公聞言,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他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王爺明鑒,小皇帝今日確實乖巧得很,全程都按照您的意思行事,冇有絲毫的差錯。”

宇文昭聽後,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他放下茶杯,雙手交疊在胸前,沉聲道:“如此便好,這小皇帝還算懂事,冇有白費我對他的一番心意。”

孫公公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宇文昭的神色,試探著問道:“王爺,小皇帝年幼無知,恐難長久駕馭這天下。

您何時能取而代之,真正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寶座?”

宇文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但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他淡淡地笑道:“孫公公,此事急不得。

需知時機未到,強行取之,隻會適得其反。”

說著,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月色,繼續道:“我計劃三年之後,待我們打贏了南方,收複了失地,立下赫赫戰功之時,再讓小皇帝禪讓帝位。

這三年裡,隻要小皇帝乖乖聽話,不惹是生非,我自然會保他一生富貴,讓他當一個快活的侯爺。”

宇文昭轉身,揮手示意,幾名仆人立即魚貫而入,抬著幾箱沉甸甸的禮物。

月光透過半開的窗欞,灑在箱子上,映照出閃閃發光的珠寶、白花花的銀兩以及色彩斑斕的綢緞。

這些禮物在夜色中顯得尤為誘人,彷彿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孫公公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箱子旁,伸手撫摸著那柔軟的綢緞,又輕輕拿起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寶,放在眼前仔細觀賞。

他輕咳一聲,故作推辭道:“王爺,這可使不得,奴婢怎能收受如此厚重的禮物?”

宇文昭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孫公公的肩膀,笑道:“孫公公,這些禮物隻是表達我對您的一點心意。

您多年來在宮中辛勞,為朝廷儘忠職守,這些禮物算不得什麼。

更何況,今後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仰仗您呢。”

孫公公聽了宇文昭的話,站起身,向宇文昭行了一個深深的禮,聲音中帶著幾分諂媚:“王爺,您真是太客氣了。

奴婢今後必定為您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宇文昭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他揮了揮手,示意孫公公不必多禮。

隨後,他轉身走到書房門口,親自送孫公公出門。

月光下,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彷彿是一幅和諧的畫卷。

宇文昭站在門口,目送著孫公公漸行漸漸遠的背影,首到那紫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他才緩緩收回目光,轉身回到書房。

書房內,燈火通明,宇文昭的身影在燈影下顯得格外高大。

他站在窗前,目光深邃,彷彿穿透了夜色,看向了更遠的未來。

這時,屏風後響起一陣輕微的響動,隨後,宇文炎的身影出現在書房中。

他走到宇文昭身邊問道:“父親,你為什麼要送他這麼多東西?”

宇文昭轉過身,目光柔和地落在宇文炎身上,解釋道:“炎兒。

孫公公作為宮中二品太監,其地位舉足輕重。

新帝登基,朝中局勢未定,他此時來向我表示忠心,正是我們鞏固勢力的好時機。

送他這些禮物,不僅是對他忠誠的獎賞,更是為了日後能得他助力,助我們一臂之力。”

宇文炎聽後,微微皺眉,不解地說道:“可是父親,皇帝都是你扶持的,為什麼還要費儘心思去拉攏一個太監呢?”

宇文昭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深沉:“炎兒,你年紀尚輕,不懂這朝廷的複雜。

皇帝雖是我扶持,但朝中勢力錯綜複雜,非我一人可掌控。

孫公公身為宮中要員,掌握著許多機密資訊,他的忠誠對我們至關重要。

而且,他手中的權力也不容小覷,能為我們日後的計劃提供諸多便利。”

宇文炎低下頭,臉上露出自責之色:“父親教訓得是,孩兒以後會更加註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負父親所望。”

宇文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揮了揮手,示意宇文炎退下。

待宇文炎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月光如水,灑落在宇文昭剛毅的臉龐上,映照出他眼中閃爍的野心與堅定。

他輕輕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麻衣孝服,深吸一口氣,步履堅定地走出了書房。

穿過寂靜的迴廊,宇文昭來到了家族的祠堂。

祠堂內燈火昏暗,香菸繚繞,營造出一種肅穆而莊嚴的氛圍。

他走到父親的靈位前,緩緩跪下,深深地磕了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