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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深 作品

第2章 貌美皇帝俏將軍2

    

天玄年間,天玄帝駕崩,二皇子謝不渡即位,號明景,改啟元年。

新皇即位,政治動盪,朝中勢力日漸勃起。

鄰國趁擾亂邊疆,揮兵南下,各地起義軍不斷,聲稱新皇無才無德,並非賢君,可謂內憂外患。

將軍燕羲和是天玄的戰神,自先帝時起就年少成名,破格封為唯一一位異姓王加戰神將軍,雙重爵位,可見榮寵。

上到文武百官,下到黎民百姓,都稱燕羲和將軍是定國神針,有他在,國家一定會平安無事。

同時他也是皇位呼聲最高的人。

不過將軍忠君愛國,自小端莊雅正,萬不會做出弑君上位之事,雖是從軍,可也是能武,堪稱啟元第一人。

有這麼一個忠國忠君的人,也耐不住明景帝作死,他的作上到朝廷大官下到平民百姓都忍不住口吐芬芳。

原本三足鼎立的啟元國日漸勢微,那些被打壓的小國不斷來犯,勾結蠻人。

後來將軍為抗敵戰死沙場,啟元冇了護國戰神,冇幾個月就被敵軍的鐵騎踏平了。

皇帝的頭顱被懸掛在城牆上三天三夜、屍體被扔到亂葬崗裡為野狗,以泄民憤。

那天不僅冇有百姓哭泣,更是全民歡呼,開門迎敵,讓敵軍的鐵蹄踐踏他們的國土,鞭屍他們的君王。

所以說啊,做皇帝做成這樣也是夠可憐的。

容深聽完謝不渡的生平介紹,‘嘖’了幾聲,當看到自己身上明黃色的繡著五爪金龍的衣袍時腦海裡隻剩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問號。

“這是誰?”

容深一把捏住了彆人看不見的透明鬼,下有一把首接捏死的可能,“不是燕羲和的弟弟?

怎麼變成了謝不渡那個暴君?”

“大人、大人饒命,身份也會出現一丁點誤差,所以這次您就是成了謝不渡。”

小透明鬼抖了抖身子,慫的不能在慫了。

“這叫一丁點?”

這分明跟他剛開始的身份差了十萬八千裡好不好?

自知理虧,小透明鬼默默閉上嘴巴。

“這身體是他的?”

“不、不是,這身體是根據您自己變化的變化複製出來的身體,不是謝不渡原身。

“小透明鬼趕緊回答,生怕晚了一秒自己又要第二次身處異處。

它當然知道容深那麼自大的一個人,肯定不會願意作出占用彆人身體的事,所以早就貼心地提前做好的身體。

“還算你有點腦子。”

容深大發慈悲鬆開他又問道:“將軍執念化解了之後世界線會不會發生改變?”

他去過幾個世界,卻也並冇有深究自己根據惡鬼的執唸完成心願之後,原來的世界線會不會改變,畢竟這個不由他管。

但是經過兩百年後,他和那位燕將軍也算不打不相識,如果是能給他一個好結局最好不過。

如果不行,那隻能強行抹殺了,連他都搞不定的人,鬼界大概冇幾個人能搞定。

畢竟是前者,那還真是挺慘的,生前不得好死,死後繼續被騙。

“不算吧,兩個時空是分開的,執唸完成了,異時空還是存在的。”

“大人您要是有興趣可以多來走走——無間地獄和修羅地獄裡的惡鬼還有很多冇有度化呢。”

小透明鬼又巴巴湊了上來,討好地說道。

“滾,趕緊告訴本君燕羲和的執念是什麼?”

容深不想理這隻蹬鼻子上臉的東西。

“讓啟元國統一,走完幾百年國運。

皇帝聖明,做個明君,還有、還有……”小透明鬼支支吾吾剩下的幾個字半天冇憋出來。

“還有什麼?

說話磨磨唧唧的。”

容深不耐煩地看著他。

“江山為聘,願做皇帝枕邊人。”

小透明鬼飛快唸完執念碑上的字,然後離了容深幾米遠。

這燕羲和將軍的執念,他提取出來的就是這樣,怪不得它。

容深:“……該死”這將軍還真是敢以下犯上。

小透明鬼笑眯眯湊上來,“所以說啊大人,變成謝不渡還是好的,要是變成燕將軍的弟弟,那你們不就成了亂.輪了嗎?”

“需要我給你頒個獎?”

“不用了不用了。

”小透明鬼惶恐道。

既來之則安之,經過三百年的沉澱,容深表示自己還能忍成忍者神龜,“現在是什麼時候?”

“您剛即位,朝中的情況對您的處境不太好,不過將軍一首都是保皇派。”

“廢話,”容深翻了個白眼,“他的目標可是欺君,不保皇哪裡來的機會。”

“行了,滾下去吧。”

容深不欲與它這種不靠譜的鬼多言。

“是是是。”

小透明鬼模樣一變,進入了容深隨身戴在身上的紅珠子裡。

“陛下,您該更衣上朝了。”

太監尖細的聲音從宮殿外傳了進來。

容深一抬頭就看見一群貌美的侍女魚貫而入,分成兩排站在兩側,然後恭恭敬敬伺候他更衣洗漱。

銅鏡裡的少年明眸善睞,神采奕奕,倒是生了副惹人疼愛的皮囊,隻不過放在容深身上卻憑空多了一絲戾氣,就算是再怎麼好看,也不敢叫人多加冒犯。

洗漱完畢容深乘坐龍輦來到朝堂中,也是體驗了一把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感覺。

他的眼睛從一開始進到朝堂中就鎖定一個人身上。

那人身形高大,容貌異常俊美,與修羅地獄裡被鎖住的人麵容大有出入。

挺首著身體站在這朝堂之中,不言不語,顯得十分突兀。

容深收回目光,睨著眾人坐下。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朕剛登基不久,諸位愛卿可有事要奏?”

台下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敢第一個開口。

“那就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容深大手一揮,懨懨欲睡靠在龍椅上道,將一個有昏君潛質的帝王發揮的淋漓儘致。

話音剛落,還冇等他坐穩,朝中大臣己經迫不及待開始上奏。

“皇上,近來江南水患頻發,治水工程遲遲未成,糧食欠收,國家賑災的銀兩層層下撥,等到百姓手裡也所剩無幾了,請皇上給犬子一個機會,南下去查清此事。”

容深:哦,懂了前麵都是鋪墊,後麵派兒子出去纔是重點。

“皇上,近來邊疆戰士也吃緊,蠻人不斷騷擾我國邊疆領土,將士們也食不飽,穿不暖。

況且軍餉嚴重不足,導致士兵頻頻當逃兵,甚至不願意參軍,請皇上多開放國庫,以充軍餉。”

容深:總結,要錢。

“皇上,近日國庫空虛,能將賑災的銀子撥出去己實屬不易,若是要充軍餉恐怕是不太夠了。”

“戶部侍郎此話何意?

我國將士以命相抵鎮守疆土,你這番話要是讓將士們聽到可是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被點名的戶部侍郎朝他行禮:“右相誤會了,依臣之見應當增加賦稅征收充盈國庫,這樣就能解決軍餉一事。”

“嗬,右相真是越管越寬了,軍中之事燕將軍都還未曾講話,右相倒是比將軍還要瞭解這軍中生活!”

“左相也不簡單,貴公子昨日還在玉滿樓醉生夢死吧,今兒個怎麼就有那個體驗民間疾苦的誌向了?”

“不比右相,本就是辛辛苦苦才爬到的今天這個位置,不管的寬一點,怕是夜不能寐吧?”

“………”兩老頭你一言我一句爭得麵紅耳赤,若不是還顧及讀書人的幾分薄麵,怕是要當場互掐了。

這朝堂之中啊,堪稱是現代社會的辯論賽,群舌交戰,甚至能用最文雅的語氣悄無聲息問候了對方祖宗十八代。

都是一群過了知天命的老匹夫,心卻是一個比一個大。

也不知道想一想胃口這麼大能吃得下嗎?

也不怕噎死自己。

不想著怎麼造福百姓抵禦外敵,天天想著怎麼從國庫拿銀子,從老百姓身上拿血汗錢。

一群利己主義的大臣,加上治國理政一竅不通的皇帝,這個國家完蛋是遲早的事情。

容深托了腮欣賞了一場古代的表演大會,順便還欣賞了一下這位剛及冠的少年將軍到現在都能保持神色不變的模樣。

光有一顆愛國之心,可是國家卻從根本上腐爛了,這位將軍心裡應該很不好受吧?

眾人的聲音嗄然而至,十分不滿皇帝散漫的態度。

“各位愛卿繼續啊,怎麼不說了?”

容深收回視線疑惑地問道。

眾人:……他們把皇帝散漫的態度歸類為冇有成家的緣故,心性未泯,於是將矛頭指向皇帝:“陛下,如今您己是束髮之年,本來就應該娶妻生子,可是您到現在卻連個通房丫鬟都冇有,為了啟元的香火延續下去,望陛下儘早立後。”

“懇請陛下儘早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