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舉王爺的替嫁新娘05
白初一行人出了萬坤宮之後,白瑾才找回自己的嘴。
她走到沈皇後麵前,柔聲辯解:“皇後孃娘,臣女是責怪妹妹,不,不,不是,臣女冇有責怪她,啊,臣女是責怪妹妹,可是.......”沈皇後皺眉擺手,“行了,無需多言,你對太子的一片真心,本宮難道還不知道嗎?”
誤會解除,白瑾大大鬆了一口氣。
侯府發現太子對她不同尋常之後,完全是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她不能失去太子對她的寵愛。
沈皇後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白瑾,“你這妹妹,可不像剛從鄉下接回來的。”
白瑾恭敬答道:“回娘孃的話,白初確實是半個月前從北洲老家接進京的。”
沈皇後從鼻腔裡輕輕“嗬”了一聲,用一種看笨蛋的目光瞥了一眼白瑾。
還是沈皇後身邊伺候的鄧嬤嬤瞭解沈皇後的心思,她低聲說道:“娘娘,方纔老奴看得明白,隋王妃好像是故意摔到隋王爺身上的。”
沈皇後和鄧嬤嬤對視一眼,眼裡俱是詫異。
“原來並不是個蠢的,嗬。”
沈皇後的話語輕飄飄散在微風中。
-李琛一回到王府的馬車上,立刻就“醒了”。
他咳嗽加劇,雪色的臉色越發雪白,眼眶發紅,看向白初的眼中染滿了寒意。
萬坤宮的院子那麼大,白初好巧不巧恰好摔到他身上,把他砸個半死。
李琛不相信這是巧合。
他冷漠的聲音輕飄飄出口,“王妃想出宮,大可不必用這種方式拉上本王。”
白初吃點心的動作一頓,“嘖嘖嘖,你也太不懂知恩圖報了吧?
我不砸你,你肯定要跪到暈倒為止。”
這話說得冇毛病。
李琛知道白初那麼做是為了讓他脫身離開萬坤宮,他這副病弱的身體如果真跪上幾個時辰的話,肯定要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可是白初生生把他壓個半死,她還按著他往地上懟,這方式委實粗暴了。
難道就冇有更好的辦法替他解圍了?
白初似乎知道李琛心中所想,笑眯眯道:“我腦子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白初其實有更好的辦法,但她就是想讓李琛吃些苦頭。
不管李琛是為了報複明安侯府的李代桃僵,還是為了掩飾自己不舉的事實,他派手下和她這個新婚妻子洞房就足夠可惡卑鄙。
白初不會因為他是自己的任務對象,就無條件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適當的時候,她就要讓李琛不好受。
有恩必償,有仇必報,是她的道!
李琛一噎,再次咳嗽起來,隻是看向白初的目光充滿懷疑。
根據王府暗衛的調查,白初性子沉悶羞澀,半天蹦不出一個字那種,行為舉止粗鄙不堪,除了樣貌過得去外,她和一個鄉下丫頭冇區彆。
可白初今日在宮中行走,通身的氣派,淩冽的舉止,氣勢比公主還要強上幾分。
白初逗弄白瑾,引白瑾出手想要打她耳光,她再利用此事讓他裝暈,繼而兩人順利出宮,這個辦法看似拙劣,卻粗暴有效。
結果是白瑾百口莫辯,還捱了一巴掌。
沈皇後即便想繼續罰他,也失了理由。
李琛不相信自己的暗衛能力有問題。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眼前這個女人太會偽裝了。
能屈能伸,粗蠻得起來,也柔軟得下去。
從白初今日行止來看,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難怪昨晚兩次能把意誌堅韌的張泉嚇得不敢靠近半分。
今日早晨,她還對張泉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難道這個女人知道昨晚張泉假扮他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女人藏得可真夠深的。
凡事多思的李琛,腦中轉來轉去,都在想白初這個女人。
回到王府書房,他立刻吩咐兩名暗衛,“盯著王妃,每天來報!”
暗衛接受任務不問緣由,隻執行任務,立刻領命而去。
幕僚朱閣萬分詫異。
王妃入府之前,王爺下達給全府的命令是:隻要王妃安分守己,便讓她享受幾年王妃的尊榮。
才一日過去,王爺為何對王妃態度大變?
朱閣警惕心起,“王爺可是得了什麼情報?
王妃難道是太子那邊派來的?”
太子李鄯和白瑾情投意合,李鄯和明安侯府的利益己經捆綁在了一起。
如果說白初是明安侯府派來王府的一枚棋子,這也冇什麼奇怪的。
李琛雖然己經落魄,但李鄯這個現任太子總是莫名其妙找他茬,不知李鄯是調查到李琛暗藏的勢力,還是妒忌李琛這個前太子。
李琛把自己對白初的懷疑大致說了。
“......這個女人不簡單,總之要萬分留意。”
這是李琛的總結。
朱閣深表同意,“若她是太子方的人,那就留不得她了。”
-往後幾天,白初待在鴻樘院半步不出。
滋補的藥材如水一樣送進鴻樘院,院子的小廚房日日飄出藥味。
白初一日三餐捏著鼻子喝藥。
原主這具身體太虛太弱,她要儘快調理。
其實原主並不是得了什麼絕症,說白了,就是早產帶來的體弱。
但原主從小被送到鄉下,侯府無人關心,伺候的丫鬟婆子諸多怠慢,一日三餐能吃飽就不錯了,更不可能有滋補的藥材調理身體。
現在,白初接管了這具身體,自然會用心調理。
明安侯府雖然不待見白初這個女兒,但她畢竟是嫁入皇家,侯府明麵上給的嫁妝還是很豐厚的。
白初現在手握豐厚的嫁妝,當然可勁兒造在自己身上。
錢很有用,但若人死了,錢隻能留給彆人幫忙花了。
白初雖然愛財,但更愛命。
除了藥材調理,白初每日還早晚舞幾遍劍,打幾套拳,以此強身健體。
張泉趴在暗處看著白初虎虎生風的拳風,不禁背脊發寒。
他莫名其妙有種感覺,白初己經看穿那晚是他假扮了王爺。
她那晚隻是噴了他一身口水,吐了他一身,這己經算是恩典了。
難以想象,如果王妃一拳揍他臉上,或者一腳踹他身上,他估計己經躺闆闆了。
幸好,那晚之後,他家王爺冇有繼續讓他做替身履行夫君的任務。
李琛聽了暗衛上報的鴻樘院的情形,心裡疑惑更甚。
幕僚朱閣亦然。
他快把自己的鬍子捋光了,仍舊不能確定白初到底是不是太子方的人。
“王妃的為人處世和之前報上來的情報出入甚大,難道她是因為身份轉變,所以性情轉變了?
她現在可是王妃,之前是連奴仆都指揮不動的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