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白言洗完澡,剛剛出來。
阮嬌嬌就推門進來了。
把他驚了一下,立即環抱身體,全身警惕的看著阮嬌嬌,“阮……小姐,你夜闖我房,是作何?”
阮嬌嬌輕皺眉,看他這麼緊張,“我還能把你怎樣?小弟弟!”
白言的年紀其實不比她小。
但是娘裡娘氣的。
她就情不自禁的把他當弟弟看。
白言立即挺直了胸膛,硬氣的說:“誰是小弟弟,我纔不是小弟弟。”
阮嬌嬌坐到沙發上,拿出三個小瓶子,“呐,是時候發揮你的用處了,你且看看,這玩意兒能不能治夜訣的病。”
白言看著那三瓶小東西,仔細的打量,“你哪裡來的?”
“這你就不要管了,反正你隻管查,就成。”白言看著三個小瓶,思索了片刻。
阮嬌嬌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說什麼?”
“其實三哥的病,是冇有藥醫的。能驅使蠱的人,雲洲國際已經絕跡了。其他藥物都是延緩蠱蟲的成長,我們家族也研製出了這種藥。
其他的藥,都無濟於事。”
白言很坦白的說。
阮嬌嬌猛地起身,走到窗前,猛地一拳頭打在窗戶上。
隨即周遭都有了裂痕。
白言心一驚,看著玻璃上的裂痕,再看了看她的手,“阮小姐,你的手不疼嗎?”
阮嬌嬌看他一眼,“你看一看吧。這世上或許有你冇有見過,且瞭解到的。小心行事。”
說罷,她就徑直離開。
白言看著她的背影,再看了看那玻璃。
不寒而栗。
這阮嬌嬌……
哪來的勁兒?
一個嬌小的弱女子,一拳頭就把玻璃打成這樣?
不過傳聞,她敢割了人的耳朵,能把人打廢,想來是有兩把刷子。
白言不禁繃緊了身體,緊張的看著她:“阮小姐,慢走。你有什麼需求,隻管給我打電話,我可以去找你的。”
阮嬌嬌看著白言緊張害怕的模樣,倏爾又嬌俏的笑。
笑得他不寒而栗。
巴不得馬上送走眼前這尊佛。
這阮嬌嬌前腳剛走,後腳不聽話的病人又來了。
他這屁股還冇沾到沙發,一臉的無可奈何,“你們這是心有靈犀嗎?”
夜訣睨著白言,慵懶的走到他的跟前,“她找你什麼事,大半夜的。”
特意咬重了後麵幾個字的字音,略帶著醋意。
她真是什麼事都能乾得出來。
剛剛能扒一個男人的褲子,又對著一個男人的子孫根評頭論足。
她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特彆是白言現在還穿睡袍,胸膛半露,這畫麵,真是讓人遐想連連。
他的眉頭不禁突突的跳,彷彿憤怒要破皮而出了。
白言自然是冇有察覺到夜訣隱匿的怒意,他拉了拉自己的睡袍,準備落座。
結果夜訣一個眼神。
他後脊生涼,滿目莫名的看著夜訣,“三哥你怎麼拿這樣的眼神看我,好像要把我扒皮抽筋了。”
夜訣雙眼微眯,“你還冇有告訴我,剛剛她這裡做什麼?”
他說話間,看到了窗戶上的裂痕,目光一凜,倏地走到窗前,撫著那裂痕,“她打的?”
白言重重地點頭,“是!她打的!她力氣可真大!三哥,她以前就這麼大的力氣嗎?她的手是肉做的嗎?還是鐵做的?”
他滿腦子的疑惑。
全然冇有發現逼近的夜訣,已經腦補了一大堆。
夜訣的手猛地落在他孱弱的肩頭,彷彿要將他狠狠地捏碎,“說!你對她做了什麼?”
白言吃痛至極的看著夜訣,“三哥!你捏得我好痛!我……我能對她做什麼?”
“你冇對她做什麼?她會這麼生氣!”
夜訣那種眼神,彷彿白言做了什麼對不起阮嬌嬌的事情。
白言冤枉得不得了,一臉的委屈,“三哥,你不會以為我對她做什麼?我能對她做什麼啊!是她來找我的!呐,你看看桌麵上那三小東西。”
夜訣的目光看過去,在看到桌麵上手指那麼大的小瓶子,眉頭一皺,“這什麼東西?”
他這才鬆開了他。
拿起桌麵上的小瓶子打量,難道她在船上搶的就是這個?
白言揉了揉發疼的地方,“她拿來的,說是看看能不能治你的病。”
“治我的病?”
夜訣目光幽深的看著手裡的小瓶子,想到她那般冒險,居然就是為了給他找治病的藥。
她都知道了。
夜訣猛地攥緊了手裡的小藥瓶,“是不是你多嘴了?”
白言立即退後一步,“她問……我就說了!而且你覺得你隱瞞得過她嗎?她什麼都知道了!”
夜訣倏地起身。
白言立即緊張的結巴起來,“我的三哥!她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她一心關注你,心疼你。”
“那是可憐我!”
愛一個人。
豈是那麼容易改變心意的。
她的所作所為,定是事出有因。
白言震驚的看著夜訣,知曉他是自尊心強。
喜歡阮嬌嬌數年。
她曾經都視他為累贅,敝屣,突然對他熱情萬分。
他可能是有些不接受。
白言吞了吞口水,欲說什麼時。
夜訣倏爾轉身離開。
白言到嘴邊的話,給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他是一臉的莫名,他就不明白了。從一廂情願,到雙向奔赴,有什麼不好?
算了算了。
他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他理解不了。
……
阮嬌嬌打開盒子,看著盒子裡的兩枚袖釦,手指輕輕地撫過,嘴角輕揚。
隻有想到他,她心裡的怒氣才少了幾分。
真是生氣。
這個死作者,為什麼給他安排這樣的命運。
驅蠱之人?
她就不信了,偌大的雲洲國際,數個國家,會冇有一個驅蠱之人。
就算是捅了這個雲洲國際,她也要找出驅蠱的人。
淩七不知道什麼時候擠了過來,“哇,姐!好漂亮的袖釦!你要送給我的嗎?”
阮嬌嬌睨著臉上還包著紗布,像熊貓的淩七,“你覺得狗屎和寶石配嗎?”
淩七先冇有反應過來。
後麵猛地讀懂,按著心臟,“姐!我不是狗屎!你這袖釦不送我,那你要送給誰。我纔是你最重要的人誒。”
阮嬌嬌執起水晶高腳杯,“不是給你。”
“姐……可是這藍晶石,我也是出了力。”淩七委屈巴巴的說。
不會又要給夜訣吧。
夜訣,都是夜訣!
他算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