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三月之內,必有血光之災

    

前世,她辛辛苦苦賺錢給陸明湛買藥治病,那會兒她還不會醫術,鎮子上的醫館看遍了冇用。

大雪紛飛的日子她來縣裡求醫問藥,可不想帶的錢被偷了,當時她真的很傷心,怪自己疏忽大意,更擔心陸明湛冇了藥會死掉。

急得她哭著扇了自己兩巴掌,恰好被經過的嚴家老太太看到,她當時腿腳不便,口歪眼斜,剛給孫子送葬回來,那孫子正是嚴九。

嚴九夏天出的事兒,冬天被斬的。

嚴老太太讓下人給了她一點錢,她才得以買藥,她的意思是多積德讓孫子投個好胎,又或者在下頭過得舒服些。

江疏月一直記著這份恩情,可是等到她有能力報答的時候,老太太早就已經過世了。

江疏月前世來嚴家的時候,這裡已經荒廢了,如今還是富貴榮盛。

她不知道原來老夫人發病就是在今天。

老太太昏迷不醒,嚴九急得團團轉,有點像個無助的孩子,“郎中怎麼還不來,快點啊,奶奶,我是小九,我回來了,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啊。”

江疏月定了定神,道:“九哥,或許我可以試一試?”

“你?你會看病?”嚴九的眼裡閃爍著希冀的光。

江疏月點了點頭,然後堅定地道:“會!”

嚴家人口眾多,但是嚴九這人雖然同輩裡排行最小,但自小就天不怕地不怕,他一記冷眼,就讓那些人閉上了嘴巴。

“那還等啥,妹子,快來。”

江疏月像是變戲法似的手裡多了幾根銀針,眾人還來不及驚訝,就見她已經有模有樣地給老太太診起了脈。

須臾之後,嚴九也小心翼翼地問道:“妹子,我奶奶咋了?”

江疏月手上不停,解釋道:“老太太中風了,剛剛是不是生了大氣?”

“是啊,剛剛發了大火,然後就暈倒了。”一旁的下人說道。

江疏月點了點頭,“是第一次吧?”

“是!”

“那還好。”江疏月異常地淡定,瞧他的模樣倒像是個行醫幾十年的老大夫,“老夫人因為太過激動,頭部的血管破裂,纔會昏迷的。”

“妹子,你說著我也聽不懂,你就說你能知嗎?”

“能!”江疏月道,然後手起針落,老太太的豐隆穴就已經刺入了一根銀針。

嚴九不敢在說話,深怕乾擾了江疏月救人。

江疏月也很快地在老太太的水溝、太沖、勞宮等穴位落下銀針。

“九哥,我再給你寫個藥方,你速速讓人去抓藥,快一些,老夫人腦袋裡的出血情況就能夠早一些止住。”

“好!”

江疏月去到一邊寫方子。

嚴家的眾人就把嚴九給圍了上來,“老九,這丫頭是誰啊?她纔多大啊,能治好老太太嗎?”

嚴九瞪了他們一眼,“她不行,你行啊?”

“不……我這不也是為了讓奶奶早點醒嗎?”嚴四爺說道。

“啥都不懂。”嚴九白了自家四哥一眼,“彆搗亂。”

江疏月很快就寫好了方子交給嚴九,對於嚴家其他的人凝視,她的確有些不舒服。

但是能夠有機會報恩,也算是彌補了前世的遺憾。

下人拿著方子還冇去抓藥,郎中就被請來了,嚴家那些人趕緊讓郎中看了看藥方。

不想,郎中看到藥方後,驚呼不已,“這方子出自何人之手啊?”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江疏月。

“你?這方子你是何處得來的?這可是失傳的方子,不想竟然在這兒遇見了,你是何家的後人?”

江疏月冇想到竟然還有人知道何家的,不過師父說過,他的身份特殊,自己若是用他的醫術救人,很容易招來殺身之禍。

師父曾是宮中太醫,早些年宮中出了一場血案,他假死才逃過一劫,自那之後隱姓埋名。

要不是自己的誠心打動了他,他是絕對不會收自己為徒的。

“不是,我是偶然在本醫書上看到的。”

江疏月之所以會這個方子,且記得牢靠,那是因為心裡始終有這個遺憾,拜師後特意跟師父何有為請教的。

“什麼何不何的,這是我妹子,姓江。”嚴九沉聲說道,“讓你看病,你瞎打聽什麼,就說這方子能不能用。”

他轉頭看向江疏月,“妹子,不是我不信你,是讓他們閉嘴。”

“能用,自然能用,這是最好的方子。”

他的話說完,嚴家其餘人的心才徹底放下來,看江疏月的眼神也跟剛剛不一樣了。

老太太還冇醒,大家的關注點自然還在她身上。

確定了老太太冇有生命危險後,江疏月便要走了。

這恩她也算是報了。

嚴九已經吩咐人拿來了一對琉璃瓶給江疏月。

“多少錢?”

“還跟我提錢,要是冇有你,我奶奶怎麼樣還說不好呢?就當是診金好了。”

“可老太太還冇醒呢,這東西……”

“人命比什麼都重要,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在我們家就隻有積灰的份,在你手裡,那就是聚寶盆啊。”

來的路上,嚴九好奇她要琉璃瓶子什麼用,江疏月便如實說了。

他當時就覺得這小丫頭真有想法,她不賺錢誰賺錢。

“放心吧,你鋪子開業的時候,我帶人去給你撐場子。”

“不用麻煩……”

“還是要的,你個女人家開鋪子,你當就那麼容易呢?我們走一遭,冇人敢去找你的麻煩。”

江疏月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我恭候九哥大駕。”

不得不說,嚴九對她真的挺不錯的,“九哥,還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麼事兒儘管說。”

江疏月知道他誤會了,“九哥,您是性情中人,也是好人,路見不平,絕對會出手的,隻是在您出手之前,務必要想清楚,凡事不必做儘,與人留一線,也是給自己留一線。”

“妹子,你這是說啥呢?九哥我咋聽不懂呢?”

江疏月深吸一口氣,看來,還是得說得直白些,“九哥,三月之內,您有血光之災。”

嚴九愣怔了下,眉頭緊蹙,剛剛江疏月說自己能治好老太太,果然一出手就不簡單。

她如今這麼說,那自然也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