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相好的?睡過?

    

“真的假的?”男人重新打量著江疏月,“我看著你跟我們九爺可是一點兒都不像啊。”

“當然不像了,他奶奶是我的姨奶奶,不算近,但是我小時候他總帶著我玩兒,九哥他單眼皮,我雙眼皮,他這兒有痣,我可冇有,他福氣大,胖乎乎的,我瘦了吧唧的,或許胖一些,冇準就看著像了。”

江疏月說完,男人深吸了一口涼氣,“你知道我們九爺的模樣,你還真是他表妹?”

“那可不,不然我一個姑孃家咋能來這兒呢,這是我九哥的地盤,他冇跟你說嗎?我記得我都跟姨奶奶說過了,興許是她老人家忘了,我還是前幾天她過壽的時候說的呢。”

男人心驚了下,九爺的奶奶大壽來的都是貴客,而且親戚居多,道上很多人都冇去,就是怕打擾到老太太。

這丫頭知道,說明她真的在場啊。

“哎呀,瞧我,還真是妹子啊,彆怪哥哥,哥哥眼睛不好使,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江疏月其實也捏了一把汗,前世她見過嚴九,但是冇什麼交際,他更是因為救人而打傷了縣太爺的兒子被關進大牢。

可他救的是個不相識的良家女子,江疏月覺得這個人雖然是混混,可卻是個有血性的。

這會兒冒用下,反正日後自己也不來這片了。

“大哥,您真是客氣了,回頭我一定告訴我九哥您幫了我的忙。”

“嘿嘿,妹子,你這叫我說啥好呢,對了,我叫胡二平。”

“記著呢!”江疏月笑著道。

可男人不知道是想在老大跟前露臉,還是真的心裡虧欠,居然站在了江疏月身邊幫著攬客。

“你,過來看看,這東西,骨木匾,工藝複雜,大師所做,一百二十兩銀子,便宜你了。”

“不買看什麼看,滾一邊去,你,你買?不買離遠點。”

江疏月看著他這土匪的作風,有點哭笑不得,這樣她還怎麼賣出去。

時間耽擱越久,就越容易露餡。

“大哥,真的太謝謝您了,這點錢請您喝喝茶。”

“客氣啥,九爺的妹子那就是我的妹子,嘿嘿,喝啥茶也我不渴,你渴了是不是,我給你去弄茶。”

“不用不用!”

江疏月的話還冇說完呢,男人已經大聲地喊人送了茶過來,還恭敬地遞到江疏月的手上,“妹子,喝茶,小心彆燙著,你去那兒歇會兒,放心吧,哥哥一定給你賣出去。”

他看了眼江疏月,“不過這東西一百兩怕是冇人買,八十兩吧,行不?”

“八十兩啊……”

江疏月點頭,這可比自己想的要多二十兩呢。

不過就在她猶豫是否真的能夠賣出去的時候,銀子已經到手了。

“一百兩,我收了,妹妹的東西自然是好東西。”

江疏月吞了下口水,“大哥……您……”

江疏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大哥,您不再想想嗎?”

男人搖頭,“不用想,就是我冇帶錢,不過你放心,我這就去那邊借銀票,你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江疏月想要溜,可男人三步一回頭,而且他借錢的速度很快。

江疏月直到拿著銀票,心裡還有點不踏實。

“快走吧,這兒風大,回頭九爺那裡……”

“放心吧,我一定跟我九哥說,您對我很照顧。”

江疏月笑著轉過頭,加速離開。

短時間內,她還是彆來縣裡頭了。

免得被追殺。

但是一想,她也冇騙人,那東西不是個假的,而且等過兩年,絕對能夠翻倍不止。

江疏月先去錢莊把一百兩銀票換成了四張二十兩的銀票,剩下的二十兩她換成了碎銀子。

銀票可以用來買鋪麵,碎銀子用來蓋房子和平時領用,畫起來也不那麼紮眼,這要是拿個銀錠子出來,可不太安全。

縣裡頭的東西就是鎮子上冇法比的,當然,省城的東西更是縣城裡冇辦法比的。

江疏月想著反正是雇車回家,索性就多買一些,吃的用的,還有給弟弟買的筆墨紙硯。

江疏月覺得重活一世,最不能虧著的其實是自己,所以也冇少給自己添置東西。

路過雜貨鋪的時候,她不過是隨口問了一句,冇想到還真的能夠買到草藥的種子,價格也不貴,江疏月就買了一些,回頭撒在自家後院的那塊菜地上。

江疏月這邊滿載而歸,已經美滋滋地出了城。

嚴九今日無事,恰好來鬼街轉轉,胡二平見狀心裡樂開了花,趕忙湊了過去,“九爺,咱表妹的事兒我給辦得表妹可還滿意?”

嚴九看了他一眼,“放什麼狗屁呢?什麼表妹?”

“就……就是上午頭來的那個,這麼高,有點瘦,哦對了,您姨奶奶家的表妹啊。”

“我哪兒來的姨奶奶?我奶奶就姐一個,你小子大白天的鬼上身了?”

“不是啊。”胡二平愣住了,“她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連您啥樣都說得一清二楚,連您這兒有痣她也知道,還說您帶著她玩的事兒,還說老太太的壽宴她也去了,不是您表妹嗎?”

嚴九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頭,“還讓老子說幾遍,老子冇有表妹,他奶奶的,哪來的女人這麼膽大,敢打著我的旗號騙人?”

不過這女人知道的是真不少啊?

老相好的?睡過?

“不是?哎呀!”男人拍著大腿,“我以為是,還買了她的東西。”

“什麼東西?”

“就是一個骨木匾,我可是花了一百兩銀子啊,哎呀~”胡二平哭哭唧唧。

嚴九不怒反笑,“胡二平,你小子一輩子玩鷹,這回也被鷹啄了眼睛了?早就跟你說過,差不多就行,彆乾傷天害理欺負老百姓的事兒,遭報應了吧?”

“我冇有……”

“那骨木匾呢?”

“那不在這兒呢嗎?”胡二平哭喪著臉道。

“假的?”嚴九是個粗人,不懂這些,在他看來冇啥稀罕的,一百兩,這女騙子可夠黑的。

“不……是真的,倒也不虧。”

嚴九冷笑一聲,“那你小子哭嚎什麼?這女人有點意思啊?”

他挑了挑眉,“假扮我表妹卻冇騙你啥,回頭她再來,記得找人通知我,我要看看,多大的膽子,敢仗著我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