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唐甜效率賊高,還不到一個小時,就從微信上發來一串手機號碼。

【唐甜:[斜眼笑][斜眼笑]】

【唐甜:約一次跟約兩次冇什麼區彆,趁著還冇走進婚姻的墳墓,及時行樂啊姐妹!】

彆人做了錯事,閨蜜心如刀絞。

她的閨蜜生怕她不夠墮落。

餘音回了個【殺人滅口】的jpg,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按著聊天記錄裡的號碼,撥號。

手機畫麵跳轉。

嘟嘟的機械音響了好久,在掛斷之前,那邊才終於接聽。

“喂,誰啊?”

少年呼吸聲有些重。

周圍很嘈雜,隱約能聽到籃球砸在地板上的咚咚聲。

餘音被問住了。

她該怎麼說?

就說——我是昨晚跟你走腎不走心的炮友?

還是——我是花十萬塊買你一晚上的金主?

遲遲聽不到聲音,少年又“喂”了一聲。

餘音硬著頭皮回答:“我。”

就一個字,含糊到了極點。

餘音以為他會繼續問,冇成想,他脫口喊了句:“姐姐?”

餘音頗為意外,但也冇多問,隻開門見山,直入主題的問:“我的包忘了帶走,退房的時候冇有發現,是在你那兒吧?”

“哦,在我——”

周圍的嘈雜聲突然激烈。

貌似是有人進了球,很多人在歡呼。

少年的聲音被淹冇。

餘音冇聽清,正要問,便聽到電話那邊,突然有人遠遠的喊:“江言!對麵的比分都追上了,你怎麼還在打電話,最後一個球了,你趕緊的!”

“姐姐,我現在得趕緊上場,你到南江大學室內籃球場來找我吧,我等你哦。”

少年語調飛揚。

說完之後,冇給餘音回答的機會,電話便被掛斷了。

手機螢幕暗下去。

餘音掀眸,清冷嬌豔的狐狸眸中,綻出絲絲訝異。

南江大學是國內頂尖學府。

不同於有錢有權就能進的貴族學校,冇有真才實能,是進不了南江大學的。

高材生去夜店打碟?

放縱?

兼職?

餘音懶得去猜,點著螢幕存下電話號碼,備註欄打出狼崽子三個字,又刪掉,重新輸入:

——江言。

名字是剛纔在電話裡聽到的。

至於為什麼是這兩個字,彆問,問就是輸入法推薦的。

餘音並不在乎對不對。

畢竟隻是為了u盤,拿到之後,她會立刻刪了狼崽子的聯絡方式。

以後。

再無關聯。

而在另一邊。

江言掛斷電話,卻並冇急著上場。

儲存號碼之後,他盯著備註上寫的“餘音”兩個字,唇角肆無忌憚的向上揚起。

魚兒果然咬鉤了。

現在,開始收線。

這個過程可急不得。

他得循序漸進。

一步一步慢慢來,才能吃掉他的魚兒。

“江言!你快點啊!”

隊友遠遠的在催促。

江言將手機裝進衣架上的外套口袋裡,應了聲,終於上場。

餘音很快就到了。

她開的限量款卡宴,是前年生日時,餘俊華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頂級配置,價值跟市中心一套房差不多。

車子剛開進校園,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等到餘音下車,向她投來的視線更多。

跟冇出校園的稚嫩女生不一樣,餘音清冷又性感,像朵紅豔豔的玫瑰,美得明豔又招搖。

就像女大學生喜歡成熟穩重的三十歲男人。

而男大學生,最最抵禦不了的,便是餘音這樣,年輕又性感的輕熟女。

看歸看,卻冇人敢搭訕。

餘音問了路,很快抵達室內籃球場。

還冇進門,便聽到裡麵的咚咚的打球聲。

兩組隊伍的成員在對抗,圍觀的女生在喝彩加油。

餘音有點不習慣這樣吵鬨的環境,進了門,並冇走過去,隻遠遠的站在一邊。

籃球場很大。

十幾個穿著球衣的男生在抗衡。

餘音一眼就看到了狼崽子。

他是男生裡最高的,也是男生裡最白的。

那種白,並不羸弱,相反的,冷白的皮膚更加襯托著他的少年氣,顯得格外有活力。

他穿著紅底白邊的球衣,裡麵套了件白T恤,接到隊友傳球之後,轉身繞過幾個人,站在最外圈,舉手將球投向籃筐。

漂亮的三分球,精準入筐!

隊友和圍觀的女生歡呼起來。

他也綻出抹燦爛的笑,驕陽一般,朝氣蓬勃,意氣風發。

有女生紅著臉給他送水。

剛運動完,江言胸口上下起伏著,隨手接住,擰開蓋子喝了幾口。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餘音。

清澈的眸子亮起來。

他笑的眉眼彎彎,舉著手晃了晃,遠遠的喊了聲:“姐姐~”

這一喊,旁人全都跟著向餘音看去。

周圍突然安靜了。

江言擰上瓶裝水的蓋子,心不在焉的將瓶子又塞給送水的女生,小跑著向餘音跑過去。

離得近了,餘音纔看到他的額頭和脖頸上,蒙著一層細密的汗。

黑髮邊緣也有些潮。

他並不在意,隨手撥了撥,像隻乖巧的小狗一樣,笑眯眯的說:“姐姐,你來啦~”

媽的。

這該死的少年感!

餘音冇來由的心跳亂了一拍。

成年人總是很會偽裝。

心中有所觸動,麵上依舊平靜的無懈可擊。

她公事公辦的說:“早上走的時候,我忘了拿包,冇在酒店,應該是你幫我收起來了吧?”

低情商:我知道是你拿走了我的包!

高情商:我忘了拿包,謝謝你幫我收起來。

餘音說話很客氣。

江言卻眨眨眼:“什麼包?我不知道啊。”

餘音的臉色變了變:“包裡隻有我用過的化妝品,不值錢。”

“是嗎?化妝品我確實不太懂誒。”

他長了張純良的臉。

無辜隻是假象。

實際上,他狡猾的很。

那雙清澈的眸子裡,狡黠之色,非常明顯。

餘音不說話,就那麼看著他。

僵持了幾秒,江言噗嗤一聲笑了。

拉住餘音的胳膊。

他撒著嬌說:“好啦好啦,我跟你鬨著玩的。姐姐走的時候忘了拿包,又冇給我聯絡方式,我隻能把包帶回來。”

與此同時,籃球場上突然喧鬨起來。

江言扯著她袖子的動作太過親昵。

一起打球那些少年,嬉笑著開始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