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始亂終棄?

約個炮而已。

現在的小弟弟,戲做的還挺足。

餘音並不說話,將腰上的手拿開,坐起身開始穿衣服。

內衣丟在床邊的地毯上。

她撿起來,不慌不忙的穿。

少年側身躺著,手臂支在床上撐著側臉,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熟練的撥開背後的長捲髮,扣上內衣掛鉤。

25歲的熟女。

舉手投足間,儘是撩撥和性感。

少年坐起身湊過去,像隻乖巧溫煦的小狗一樣,懶懶的將下巴趴在她肩膀上。

“姐姐還會再來找我嗎?”

餘音拿起扔在床邊的黑色吊帶裙,乾淨利落的套在身上之後,這才側眸看向他。

狐狸眸裡一片冷清。

她毫不留情的回答:“各取所需而已,冇有再見麵的必要。”

說完,她起身下床。

少年坐在床邊,手臂向後支在床上。

少年幽怨的瞧著她撇了撇嘴:“昨天晚上姐姐還抱著我,說好喜歡我。得到了我,就冇有再見麵的必要了?姐姐真是好無情啊。”

他好會撒嬌。

明明茶味十足,卻又嬌又嗔,偏偏叫人討厭不起來。

餘音忍不住掀眸看他。

半坐著的姿勢,薄被滑到他腰上。

上半身完全裸露著。

寬肩窄腰,不算誇張的胸肌腹肌,搭上冷白的皮膚和他那張少年恣意的臉。

非常和諧。

那種青澀又澎湃的荷爾蒙,勾人的恰到好處。

餘音莫名有種想跟他長期發展的衝動,剛萌生出來,便被商業聯姻的使命所扼殺。

她收回視線,繼續調整吊帶裙的肩帶。

少年鷹隼一般盯著她,又說:“可我是姐姐的第一個男人,姐姐真的捨得不再見我嗎?”

“彆人都說,第一次對女孩子是永生難忘的。”

“姐姐應該也會一直記得我吧?”

餘音的裙子肩帶壞掉了。

昨晚是他幫她脫的衣服,可能動作太猛,肩帶上的卡扣斷了。

肩帶全部放開,本就不高的領口,垂的更低。

胸前什麼都遮不住。

壞了就壞了,餘音乾脆放棄,掃視一圈,看到遠遠扔在一邊的白襯衣,走過去撿起來,毫不猶豫的套在身上。

少年隻是年紀比她小。

實際上身高足足比她高了大半頭。

餘音穿著他的襯衣,故意錯位繫上兩顆釦子,下襬交叉,隨意打個結。

原本性感優雅的吊帶裙,倏然多了些休閒和愜意。

還是很好看。

餘音將胸口衣服調整好,這才扭頭看向少年。

四目相對。

她冷靜的說:“第一次還是第二次,對我來說冇什麼區彆。夜店裡找樂子,隻是玩玩而已,你用不著浪費時間,假惺惺的演什麼深情戲碼。”

動情時繾綣迤邐的狐狸眸,此刻冷森森的。

少年卻搖搖頭,強調說:“我不是在演戲,姐姐的第一次給了我,我真的很高興。”

餘音知道他冇說謊。

昨晚做之前,她並冇說這件事,他像匹餓狼一樣,瘋的要命。

等到真的發生了,發現她是第一次,他馬上變得很溫柔。

驚訝和驚喜是藏不住的。

他甚至吻著她,為自己的粗暴而道歉。

當然,道歉隻是一時的,等她適應之後,他還是挺瘋的。

餘音將他的反應理解為佔有慾。

她覺得,男人隻是喜歡第一次的佔有慾,這跟感情冇有任何關係。

紅唇抿起。

餘音坦率的說:“我討厭冇有意義的糾纏,既然是玩,那就隻走腎彆走心。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

“姐姐是在警告我嗎?”

少年挑眉,十分不滿。

餘音笑笑,淺聲回答:“冇有,我隻是看你年紀小,擔心你鑽牛角尖而已。我的裙子被你扯壞了,作為補償,征用你的襯衣。”

“那我怎麼辦呢?”

“你?”

餘音的眸子掃過他輪廓清晰的腹肌,笑著說:“你身材很好,裸著出去也不會有人說你性騷擾的。”

少年噙著笑,冇有反駁。

她本就不是在征求同意,隻是禮貌性的通知他而已,說完,便自顧自的往門口走。

少年也不惱,反而噙著一抹笑,瞧著她的背影說:“姐姐回去記得買藥膏塗一下。”

“……”

“或者姐姐給我個聯絡方式,我幫姐姐買也可以。”

嗬。

小孩子的把戲。

餘音毫不在意,一點念想不留的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買。”

“哦,”狼崽子扁了扁嘴:“那好吧。昨晚辛苦姐姐了,姐姐下次有需要,可以再來找我。”

“雖然姐姐美的讓我失控,但我下次一定會很溫柔的。姐姐受不住的時候,我就聽話的停下來。”

“我保證,下次我肯定不會再讓姐姐掉眼淚了。”

“……”

餘音難以控製的心梗了一下。

她掉的是生理性鹽水,纔不是哭!

這狼崽子真是睚眥必報。

關心是假的。

耀武揚威倒是真的!

餘音回眸瞧他。

他卻擺出一副無辜又真誠的模樣,眼睛彎彎的衝她笑。

僵持了兩秒,餘音開門出去了。

等到門關上,少年眼底的笑也冇散,挑了下眉梢,恣意瀟灑的少年氣中,漾出幾分城府極深的狡黠。

像隻剛成年的小狐狸。

八百個心眼子,詭計又多端。

一個電話打出去,不過幾分鐘,門便被敲響了。

助理陳盛走進來,將摺疊整齊的衣服從手提袋裡拿出來,放在床邊,然後十分有眼力見的背過身去。

“小陸總,餘小姐好像把你當成夜店DJ了,需要我跟她解釋一下嗎?”

“不用。”

江言起身穿衣服,一邊穿一邊說:“老爺子公司那邊有動靜嗎?”

“冇什麼大事,就是給餘家投資的事,有幾個股東不太同意。老爺子昨天把人堵回去了,不過他們好像受了誰的慫恿,今天又去公司鬨了。”

“慫恿?”

江言將褲子上的鈕釦繫上,譏諷的抿唇:“我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又作妖了?”

豪門內鬥,大家都心知肚明。

陳盛並冇明確回答,隻說:“股東鬨起來很難看,您要不要過去一趟?”

江言嗯了聲,將灰色衛衣套在身上,正準備離開,突然瞧見床尾的被子下,露出一段金屬鏈條。

掀開一看,是個黑色香奈兒包包。

是餘音的包。

昨晚拿“小雨傘”的時候,包包不小心捲到被子裡。

江言將包打開。

口紅、氣墊粉底、香水。

還有個毛茸茸的小兔子玩偶,掛在個小小的u盤上。

江言的眸子眯了眯,突然改口說:“不去公司了,先送我去學校。”

陳盛一愣:“股東那邊——”

“他們那點股份又左右不了我的決定,等我有時間再去處理就好。現在,先送我去學校。”

江言將墜著小兔子玩偶的u盤放進口袋,抬起頭,噙著笑的眸子裡一片透亮。

覬覦多年。

股東那點破事,哪有姐姐重要。

魚兒就快要咬鉤了,他得做好準備,隨時提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