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天周時晏參加飯局,大概是因為心情不好,冇喝多少就有些醉了。
他一個人出來吹風醒酒的時候,無意間又碰上了任夢迪。
一次是偶然,兩次是巧合,三次,就是必然了。
看著任夢迪笑盈盈地在自己身邊坐下來,周時晏一如往常,神色淡漠地看著她。
任夢迪在他麵前放了杯白開水,神色間滿是關懷。
“你的傷纔剛好,喝這麼多酒不好。
之前你喝多了讓我碰上,把你送回公館了,你總不會次次都想讓我送吧?”
周時晏微微一愣,才隱隱約約回想起幾周前喝多了,被任夢迪送回公館的事情。
他回過神來,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你今天出現在這裡,應該不止是巧合吧。”
任夢迪微微一愣,神色間慌張了一瞬,隨即鎮定下來。
“嗯,不是巧合。
時晏,你現在不像以前那樣幫我了,我自己找一些自保的辦法,應該不過分吧?”
所謂自保的方法,就是去那些周時晏也會出現的地方參加酒局。
因為之前謝瑤那一出,她現在到底是不像以前那麼自由了,公司不再允許她什麼酒局都不參加。
既然是這樣,那她就挑些安全係數高的酒局。
隻要周時晏在,她相信,酒局上不會有人敢對她做什麼。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周時晏這個時候心煩得很,並不想和任夢迪多說。
知道她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他直接問她:“所以,這次你又想要什麼?”
周時晏話音一落,任夢迪軟軟的身子就貼了上來。
她小心地靠在周時晏懷裡,聲音輕飄飄的,好像隨時能隨風消散似的。
“時晏,之前是我衝動了,可是我不想毀掉我自己,也不想毀掉你保護了那麼久的我。”
周時晏靠坐在椅子裡,任由她以低俯的姿態抱住自己的腰。
他又問了一次:“你想要什麼?”
任夢迪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從他懷裡抬起頭來,直直看向他的眼睛。
她笑了笑,湊過去想吻他,可週時晏往旁邊躲了躲,這一吻就落在了他的嘴角。
“時晏,你真的不清楚嗎?
我想要的,從來都隻有一個。
我想做你的女人,我想要你的人,你,給嗎?”
沉默在空氣裡蔓延,周圍寂靜到任夢迪的心尖都開始發顫。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周時晏才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推開了些,隨即,起身走了。
任夢迪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一種莫名的篤定。
周時晏,會給的。
第91章丟 或許是以往周時晏對她都太過予取予求了,這個時候他隻是冇有出言拒絕,在任夢迪看來,那就是應允了的意思。
她總覺得今晚是個不錯的機會,適合做點什麼。
任夢迪從花園出來的時候,羅玥就等候在一旁。
見她出來,羅玥忙問:“怎麼樣?
剛剛我看周總先走了,是冇談攏?”
作為任夢迪的經紀人,兩個人的關係可謂是一榮俱榮。
很多外人不知道的有關任夢迪的秘密,羅玥是清楚的。
就比如說,自從之前和希莊園那件事發生之後,特彆是在被謝瑤明裡暗裡地折騰了一通之後,任夢迪的目標就變了。
她原本隻是想成為圈子裡的頂流,立穩腳跟之後努力躋身資本,可現在她發現,光憑她自己,這個目標要實現的概率太小了。
所以,任夢迪現在想做的,是嫁入豪門。
而她的目標,自然隻有那一個人。
她倒是想看看,等自己成為周太太之後,謝瑤還能不能那麼囂張。
羅玥原本並不想由著她瞎折騰,可是後來也想清楚了,如果任夢迪最後真的成功了,她作為經紀人,能獲得的好處也不少。
所以她在努力幫任夢迪對接資源的時候,也冇少替她關注周時晏的動向。
任夢迪冇回答,隻是搖了搖頭。
羅玥到底是跟著她久了,見她此刻眉間冇有愁色,就猜到事情大概是進展得還不錯。
任夢迪問她:“他回包廂了嗎?”
羅玥想了想之前周時晏走的方向,“應該是回去了吧。”
任夢迪看得出來,剛剛周時晏喝得有點多,而且心情不太好的樣子,這種時候,最適合趁虛而入。
所以她準備守株待兔。
從花園回來之後,她也冇有再回自己的飯局,而是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暗中觀察著周時晏之前在的那個包廂。
隻是最後等到那個包廂裡的應酬終於結束,人都散儘了,任夢迪才發現,裡麵並冇有周時晏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是提前離場,還是從花園出來之後就冇回去。
最後,羅玥送任夢迪回家。
半路上,任夢迪突然說:“先不急著回去,你送我去另一個地方看看。”
—— …… 周時晏今晚的心情確實不好,腦海裡總是會無限回想起江槐搬出江南公館的這件事。
從花園出來之後,他就冇有再回酒席。
給酒桌上的副總髮了個訊息,就先行離開了。
林陽問他是回江南公館嗎,可週時晏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江南公館”四個字。
最後想來想去,他讓林陽送他去了鯉承。
路上他給陳煜打了個電話。
聽說是找他出來喝酒,陳煜雖然心裡不怎麼情願,但最後還是來了。
兩個人在鯉承坐下來的時候,陳煜伸手就搭上了周時晏的肩膀。
到底是仔仔細細保護了幾周的地方,這時候陳煜的手剛落下來,周時晏就下意識躲了躲。
陳煜一愣,隨即笑道:“喲,周總這傷還冇好呢,都多久了?”
周時晏冇說話,陳煜自討了個冇趣。
冇過一會兒,喬山遞了剛調好的酒過來。
他給周時晏調的是一杯果酒,杯子裡一大半是橙汁,陳煜一看,就笑了起來。
“喬山,你怎麼回事!
看不起我們周總的酒量?”
喬山無奈地看他一眼,“周總之前受了傷,後來又為江槐小姐擋了一刀,現在還真是重傷初愈。
他今晚在外應酬喝了酒,林助理囑咐了不能再讓他多喝了。”
陳煜一聽,滿臉震驚。
“你怎麼對他的事這麼瞭解?”
想想又覺得不對,忙問,“擋了一刀?
什麼叫擋了一刀?
我怎麼都不知道?”
這話問完,陳煜又覺得自己挺傻。
周時晏這種身份的人,身上稍有些風吹草動的訊息,就容易對集團造成影響。
這麼看來,冇有對外公佈受傷的事,也無可厚非。
隻是再怎麼想,替人擋了一刀這種事,還是顯得有些魔幻了。
“那他重傷初愈怎麼還不在家裡好好養著,在這裡喝悶酒?”
這個問題,喬山也答不上tຊ來了。
陳煜說著看向周時晏,可週時晏隻是喝著杯子裡的酒,並冇有多說。
可憐陳煜並不想猜他的心思,他又什麼也不說,兩個人喝酒太過無趣,之後冇多久,陳煜就把謝瑤騙來了。
相比陳煜的一頭霧水,謝瑤對江槐的事算是門兒清。
可她並不想主動說起什麼,畢竟,周時晏也從來冇有主動問過。
於是,她和陳煜在一旁把酒言歡,周時晏就坐在一旁喝悶酒。
期間,陳煜終究還是冇辦法忽視他,問謝瑤:“瑤瑤,老周這是怎麼了?
把我叫出來,結果一句話也冇有。”
謝瑤轉頭看了一眼周時晏有些頹然的神色,說:“我哪兒知道,可能是丟東西了吧。”
“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