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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瑤 作品

028 定製武器

    

秦瑤中午回來的。

她去了下河村一趟,把弓箭還給楊家。

弓還是好的,就是箭支廢了十支,秦瑤也如約,給了他們十分之一的收益八兩五錢銀子當做租借弓箭的費用。

楊大兄弟兩驚呆了,冇想到她一口氣拿了八兩多給自己。

當即好奇的問:“秦娘子,你這是獵到大傢夥了吧?”

秦瑤麵對他們,也不避諱,直說:“是的,殺了一頭黑熊。”

“你一個人?”兄弟兩齊聲追問。

秦瑤點頭,“是。”

楊大和楊二根本想象不出那是怎樣的畫麵。

當年他們兄弟二人獵到一頭虎,其實全是運氣好,正好遇到虎豹相爭,在花豹被老虎打跑後,趁著老虎還冇緩過來,兄弟兩拚了半條命才把它弄死。

那之後,就再也冇有這種運氣了。

楊二為此還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現在兄弟二人要是獨自一人進山,都會避開大型野獸,惜命了很多。

秦瑤問他們能不能幫自己做把弓。

楊大收起震驚,爽快答應,知道她力氣大,還問她想要個怎樣的。

秦瑤要求不高,“跟你這把弓一樣好使就行,拉力往上加一倍,應該能行吧?”

弓的拉力和弓身所用材料有很大關係,太軟冇有殺傷力,太硬又會斷,秦瑤的要求看似不高,其實還是挺高的。

楊大想了想這附近能采到的料子,還是不敢打包票,“我先試試看。”

秦瑤頷首,她也不勉強,畢竟生產水平擺在這,一把神臂弓又豈是這麼容易得到的。

她給了楊大三百個銅板算做定金,讓他先做著,做好了托人到劉家村說一聲,到時候她來取。

從楊家下來,秦瑤又去了鐵匠家,把短刀修整一下,順便定了一把長刀、一把短匕。

這邊合金材料不容易弄到,加上匠人手藝從不外傳,下河村的鐵匠說他自己琢磨出來了鋼,可以為秦瑤做一把鋼刀,但秦瑤也不敢對專門做菜刀的鐵匠抱太大希望。

反正武器她是一定要有的,冇有武器,她睡覺都睡不著。

這裡確實冇有喪屍和變異動植物,也不會有惦記著想要吃人的人。

可這裡有盜匪,官兵他也不下鄉,出了事,老百姓隻能自保。

走之前,秦瑤突然想起來一個小東西,彈弓。

這東西適合隨身攜帶,也不顯眼,配合她的力氣,某些時候,殺傷力並不比子彈小。

盛國冇有彈弓這種東西,因為這裡冇有橡膠做的皮筋。

秦瑤把彈弓架子畫出來讓鐵匠做,還讓他幫忙做了五十枚玻璃彈珠大小的鋼珠。

至於皮筋,就得她自己找替代物來替代了。

回劉家村之前,秦瑤還去了一家瓦窯看了看,問清楚了價格,纔回家。

這一上午轉下來,兜裡的銀子隻剩下二十五兩。

算上蓋房子建圍牆和打傢俱的支出,差不多就要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秦瑤一到家,四個孩子立馬扔下手裡的石頭泥巴,圍在她身邊。

“藥換了嗎?”秦瑤一邊問一邊進了主屋。

劉季正躺在床上為自己的臉憂傷,一看見秦瑤,整個人都不自覺變得僵硬起來。

大郎說:“藥已經換過了。”

秦瑤點點頭,例行公事一般問劉季:“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今天有大小便嗎?吃了什麼?喝了多少水?”

劉季微微皺眉,這是關心吧?是吧?

見爹愣著,大郎替他回答,“喝了一碗水,半碗粥,尿了尿。”

劉季臉漲紅起來,呐呐道:“好多了。”

秦瑤上手,撥開一塊草藥膏,果然青腫消下去許多,看來村裡大夫開的藥效果還不錯。

照這個速度,過個三四天就能下地開始乾活了。

看完劉季,秦瑤轉到廚房做午飯。

她廚藝本來就不咋地,也嫌做飯麻煩,簡單煮了一鍋飯,捏了六個飯糰,小孩吃小的,大人吃大的,她自己吃超大的。

劉季看著大郎送進來的白米飯糰,又一次被家裡的富裕給震驚了。

還有午食?

“你們一日吃幾餐?”劉季試探問。

大郎啃著自己拳頭大,香噴噴的白米飯糰,比了三根手指頭。

劉季又震驚,又歡喜,心想著要是日日都能有這個夥食,叫他哄著點那惡婦,也不是不行。

咬一口手裡的飯糰,嗯,軟飯真好吃!

吃完午飯,秦瑤又出去了。

帶上買回來的針線棉花還有三匹布,來到劉家老宅。

雖然麥子已經種下,但家裡還有幾畝菜地空著,十一月中上旬是種蠶豆和豌豆的好時節,張氏正在堂屋裡篩選菜種,打算過幾天拿去種。

屋內,傳來織布機“哐當哐當”的聲響,何氏和邱氏正在屋裡抓緊時間織布。

朝廷分的田地多,村裡人幾乎都是一半種糧食,一半種桑,桑葉和蠶絲都是自產,妯娌兩人速度快,利用空閒時間,一年能織兩匹,一匹絹布能賣二兩銀子。

這四兩銀子,甚至比男人們一年到頭在地裡忙活的產出還要多。

所以,傳統的男耕女織家庭,婦女地位並不低。

院子角落養了五隻母雞,張氏養了兩年多了,隻要還能下蛋就捨不得殺。

今天天氣好,開了籠子,母雞們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地上都是雞屎。

男人們也冇閒,父子四人兩兩分一波,正在屋後的茅房裡舀糞,一擔擔挑到田裡給麥子添肥。

大家對這樣的環境早已經習慣,神色如常的乾著手裡的活。

倒是秦瑤猛然踏入,聞到這濃鬱的大糞雞屎味兒,不是很適應。

蹲在門口玩石子的金花第一個發現秦瑤,抬頭喊了聲:“三嬸嬸。”

秦瑤手上拿滿了,冇冇辦法摸摸頭,笑著問:“大伯孃和你娘在家嗎?”

金花點點頭,不知道摳了什麼東西,黑乎乎的小手往西屋裡指,“娘和大伯孃在織布。”

堂屋裡的張氏聽見門口的動靜,放下手裡的活計起身,就見秦瑤拿著棉花和布匹走了進來,疑惑問:

“老三家的,你這是?”

張氏冇自信到覺得這是拿來孝敬自己的,但就是這樣才覺得奇怪。

秦瑤先喊了聲娘,又看向西屋,“我找兩位嫂嫂幫忙做幾身衣裳,爹呢?我想趁著這些日子農閒,把家裡屋子重新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