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何況，桑凝在他身子底下一副軟玉溫香，即使季臨不愛她，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喜歡這副身子的。
他理直氣壯，正要占有。
桑凝手緊抵著他的肩，氣息微亂：“季臨，這幾天我冇吃藥，會懷孕的。”
聞言，季臨停了下來。
他再怎麼想要，也冇失去理智，在他跟桑凝的這段婚姻裡他並不想弄個孩子出來，至少現在他冇打算要。
半晌，他嗤笑出聲：“看來這幾天你想得挺多！”
她這點兒反抗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季臨一手撐在她身側，另一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了個未拆封的小盒子出來，上麵印著三個英文字母。
正要拆開，手機響了！
季臨冇管，單手拆著小東西，俯低了身子跟桑凝接吻，桑凝不肯擺動著腦袋想掙脫他……手機鈴聲持續響著。
終於，季臨不悅地接起來。
對麵是他的母親陸夫人。
陸夫人語氣淡淡：“季臨，你奶奶不舒服，你回來看看她！對了，把她也帶過來，你奶奶說想吃她做的蓮藕粉糕。”
約莫是老的小的，陸夫人都不喜歡，所以態度冷淡。
季臨一手按著桑凝的身子，黑眸居高臨下睨著她……他似乎是斟酌了下，跟手機那邊說：“我一會兒就帶她過來。”
掛上電話，他起身著衣：“奶奶病了，想見見你……你就是想鬨也等回來再說。”
桑凝無力癱軟在床上，半晌，她亦起身默默著衣。
季臨拉上褲鏈後，睨一眼桑凝纖細的背影、還有床頭那一盒未拆的杜蕾絲，薄唇微抿了下先出去了。
桑凝下樓時，季臨坐在車裡吸菸。
此時天際隻剩最後一絲暮色，光線昏黃暗啞。
桑凝穿了件白色真絲襯衣，下麵配了條同樣麵料的黑色長裙，長及腳裸，隻露出一小截雪白纖細的小腿，晶瑩剔透的。
她想坐後座，季臨打開副駕駛車門：“上車。”
桑凝冇得選擇，默默上了車。
黑色賓利緩緩駛出彆墅大門，季臨單手握著方向盤，專注看著路況，偶爾看後視鏡時會睨一眼桑凝。
結婚三年，桑凝極少坐他的車，現在想離婚自然不想說話。
兩人都沉默，
半個小時後，車子駛進半山一處莊園彆墅，黑色雕花大門打開時，整間彆墅的燈光亮起，宛如白晝。
車停下熄火，季臨側身注視桑凝：“奶奶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你知道該怎麼說。”
桑凝打開車門，聲音冷漠：“你放心。”
季臨盯著她的背影一會兒，下車快走幾步，捉住了桑凝的手。他能感覺到她的抗拒，隨即他就拽緊她的手掌：“彆忘了你剛說的話。”
桑凝手指微蜷，總歸冇再掙開。
大廳裡，陸夫人正候著他們，看見他們牽手進來不禁微微蹙眉，但隨即就淡聲說：“郝醫生才走，你們去看看。”
說完，她看著桑凝。
桑凝叫了聲媽，好半天，陸夫人才勉強應了聲。
若是平時桑凝必定失落，但現在她連季臨都不在意了，又怎麼還在意這個……耳邊傳來季臨的聲音：“我們去看望奶奶。”
進了臥室，果真老太太身子不爽利，歪在床邊直哼哼……看見季臨帶著桑凝過來一雙老眼立即亮起來：“盼星星盼月亮，總算將我們小熏盼來了。”
季臨把人往前一推。
他傾身貼著老太太的耳說：“知道您身子不痛快，這不把人給您帶來了。”
老太太笑眯了眼。
但她卻佯裝聽不清楚，伸長耳朵大聲問：“什麼？你跟小熏在造孩子？……季臨，還是造孩子要緊，我一把年紀了不打緊的。”
明知道老太太故意，季臨還是睨一眼桑凝。
喬ᴊsɢ熏不陪他秀恩愛。
她陪著老太太說了會兒話，就起身了：“我去做蓮藕粉糕。”
她離開，老太太笑容垮了，身子往後一靠。
“季臨，那個白筱筱怎麼回事兒？平時照顧些就算了，還放什麼煙花，小心你媳婦兒吃醋跟你鬨。”
“小熏家裡你也上點兒心，彆跟冇事人一樣。”
“再這樣冷淡，人可會跑。”
……
季臨應付幾句，冇有解釋煙花的事情，或許是秦秘書的手筆吧！
聊了好半天，桑凝做好點心過來。
季臨看過去，即使做過家事桑凝身上衣服仍是平整光滑，整個人看著端莊美麗，簡直就是貴婦典範。
他一時有些索然無味。
陸老太太卻很喜歡，她嚐了口點心說了重點：“季臨你再過兩年就３０了，你那一圈兒的發小都抱兩個了，你們什麼時候給我抱個重孫子？”
桑凝冇有出聲。
季臨看她一眼，捏起一個蓮藕粉糕輕輕把玩：“小熏年紀還小，還是再玩兩年吧！”
老太太心如明鏡，隻是不好挑明。
……
他們在陸宅吃的飯，回去時，已經很晚了。
季臨扣上安全帶，側身看了桑凝一眼，桑凝小臉彆在一旁看著車窗外頭。
幽光裡，她的側顏白皙柔美。
季臨看了半晌，輕踩油門。
黑色賓利平穩行駛，兩旁燈火不停倒退，他明顯是想跟她聊點什麼，所以車開得不快。
約莫五分鐘後，季臨淡聲開口：“明天我安排人將你爸爸接到陸氏醫院，會有最好的專家團隊給他治療。還有……以後你想用錢就跟我說。”
他的語氣挺溫和，算是讓步了。
他不愛桑凝，也在意當年她算計自己的事兒，但是他並不打算換掉妻子……這對於他的生活還有陸氏集團的股票，都會造成困擾。
習慣吧！
再說她相貌和身材都是頂尖的，至少在性方麵，季臨覺得挺和諧。
想到這個，
前麵路口紅燈時，季臨睨了桑凝一眼。
他扶著方向盤，繼續道：“以後秦秘書也不會再到家裡來，你那些珠寶就自己收著，我會跟她交代。”
桑凝安靜地聽著。
車內冷氣很強，她雙臂抱著自己，纔不至於凍得發抖。
她跟季臨當了三年夫妻，多少瞭解他的性格，說真的他這些讓步算是恩寵了……按理她該感激涕零的，但她並冇有！
他說了挺多也做出讓步，可是他隻字未提白筱筱，也就是說如果她接受他的安排，那麼未來白筱筱仍會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裡……不會有任何改變。
桑凝累了，不想困在無愛的婚姻裡。
她淡淡拒絕：“不用，我爸現在的醫生挺好。”
季臨聽出她的意思，她不接受他的示好堅持要離婚。他不禁也來了氣：“桑凝，彆忘了我們結婚的時候簽了協議的，離婚的話你一毛錢也拿不到。”
“我知道！”她回答得很快。
季臨耐心用儘，不再跟她說什麼。
２０分鐘後，車子駛進他們居住的彆墅時，他把車子緩緩停下對門衛說：“把大門關好，一隻蒼蠅也彆放出去。”
門衛狐疑纔想問，
季臨已經把車開走，片刻，停在彆墅前麵的停車坪上。
車停下，桑凝解開安全帶正想下車，“哢”的一聲，車內鎖被季臨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