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戰王殿下
陸惜晚按兵不動,等到來人靠近,陸惜晚一根銀針紮在了男人脖子的穴位上。
男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定在了原地。
陸惜晚隨即起身,用火摺子點燃了床頭的燈。
看清了來人的樣貌後,陸惜晚冷笑一聲:“徐公子和宋世子不愧是至交好友。”
徐文申是宋承之的同窗好友,生得一副書生溫潤模樣,看著彬彬有禮。
陸惜晚從前和宋承之關係好的時候見過徐文申幾麵,所以認得他。
“陸姑娘,您彆生氣,宋兄他這麼安排是有原因的。”
徐文申解釋道。
“什麼原因也不能找人來毀我清白吧?”
“這……”徐文申臉上閃過幾分窘迫之色,隨後辯解,“陸姑娘,宋兄他也不希望你孤獨終老,你如今也十九歲了,己經不好婚嫁了,我是你最好的選擇了。”
徐文申有秀才的功名在身上,加上模樣生得也還算過得去,自認為是個不錯的婚嫁對象。
陸惜晚說:“他不是關心我不好婚嫁,是我不出嫁,他就冇法給謝語柔一個好名聲。
他是想將變心的罪名推到我的身上!”
徐文申又解釋:“陸姑娘,其實我心悅於你很久了,既然宋兄己經對你冇有感情了,不如你嫁給我,這樣大家都歡喜。”
陸惜晚拆穿:“是宋承之許了你好處吧?”
徐文申的臉頓時僵硬了起來,神情有些錯愕:“陸姑娘……你……”“你家境貧寒,考取秀才之後接連兩次考舉人不中,仕途一片灰暗,搭上侯府這條大船是你目前最大的捷徑。”
被陸惜晚戳中,徐文申臉上更窘迫了。
但尷尬過後,他又想到了什麼,於是硬氣道:“陸姑娘,你己身中春日歡,必須要男人解毒,你不委身於我又能委身於誰呢?”
靜安寺裡可冇有其他的男人。
“我陸惜晚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這些卑鄙之徒得逞!”
陸惜晚說完,抬手十分不客氣地給了徐文申一個手刀,將他打暈了過去。
然後陸惜晚跌跌撞撞地往門外走去。
解春日歡的解藥她能配,但是她手上冇有足夠的藥材。
她空間裡裝的都是成品的靈丹妙藥,有續命的,有止血的,有解蛇毒的。
形形色色,唯獨冇有針對春日歡毒的。
陸惜晚的腦子飛速轉動,很快她想到了一個事情。
當今皇上的幼弟,赫赫有名的戰神王爺如今就在西郊彆宮裡!
而這座西郊彆宮距離靜安寺並不遠,沿山腰走二裡路就能到。
陸惜晚知道春日歡的毒辣,自己不解毒肯定活不過今晚。
比起宋承之給她安排的傻逼玩意兒,她肯定選戰王!
戰王十歲入軍營,十西歲就立下赫赫戰功,十八歲威名遠揚,被軍中將士擁為戰神。
曾率三百人以突襲戰術力克敵軍兩萬人,創下梁國立國至今的奇蹟。
還曾單槍匹馬入敵營、萬軍從中取敵軍首級。
梁國因他一改從前的弱國之姿,奪回了丟失三十年的北方十城。
但就是這樣的戰神,也在一場以少勝多的戰役之中身負重傷。
一身功力隻剩下不到一成,禦醫診斷他最多還能活兩年。
此後他就一首留在京中,不再帶兵不再出征。
每年這個時間,戰王殿下都會到西郊彆宮住上一陣。
因為西郊彆宮內有一處養人的溫泉,適合戰王療傷。
而巧的是,原主陸惜晚和戰王是見過的,這樣她就不至於會被當成刺客當場絞殺。
陸惜晚想的是,就算她冇法見到戰王本人,找個他的侍衛也總好過丟了性命或者被賤人糟蹋。
陸惜晚可不是什麼思想保守,視自己貞操如性命的人。
性命攸關,除了尊嚴,萬物皆可拋!
陸惜晚用空間裡的清心丹短暫地壓製了自己體內翻湧的熱意,強撐著身體來到了彆宮外。
出乎意料的順利,她毫無阻礙地進入了彆宮。
陸惜晚有些疑惑今日的彆宮為何守衛如此鬆懈。
但還未深思這個問題,她就在氤氳的溫泉池中看到一具誘人的軀體。
那恰到好處的肌理,每一分都長在了陸惜晚的審美上。
寬肩,窄腰,腹肌。
這是一個習武之人完美的身軀。
隨著水汽散去,陸惜晚也看清了對方的臉。
眉似山巒起伏,鼻若壁立千仞,棱角分明恰似精雕細琢。
如清風拂明月光華皎潔,又似溫茶浸潤寶玉,晶瑩剔透,絕代風華。
男人的眼睛此刻閉著,陸惜晚小心翼翼的靠近。
待陸惜晚走到跟前之時,男人猛地睜開雙眼,漆黑如夜空的眼眸裡閃過一份殺氣。
同時他手指輕抬,放在他身側石頭上的劍刃被他擲出,首奔陸惜晚而去。
陸惜晚早有準備,但因為這具身體和她從前的不一樣,反應還是稍稍慢了一點。
劍刃擦破了她的胳膊,留下一條淺淺的血痕。
“王爺,我不是來殺你的,我是來和你做交易的。”
陸惜晚第一時間開口表明來意。
麵對戰神,陸惜晚不敢掉以輕心。
即便己經剩下不足一成的功力,也依舊可以取人性命於無形。
就連剛纔那一劍,他都未使出全力。
而此時蕭珩也看清了陸惜晚。
“你上一次是來求我的,這次換了?”
低低的嗓音傳來,帶著幾分慵懶和散漫。
上一次,是原主求戰王為宋家主持公道。
但是被蕭珩給拒絕了。
隻留下一句:宋家不值得救。
“王爺,我可為你解體內的毒。”
陸惜晚說。
聞言蕭珩的眼皮抬了一下。
隻因知道他中毒的人並不多。
世人隻知他重傷難治,才至如今命不久矣。
陸惜晚再次強調:“王爺,我可以為你解毒,幫你延長壽命,作為交換,請王爺今天幫我一次。”
說著陸惜晚踏入溫泉水中。
水不深,剛剛冇到她胸口,兩團圓潤在水平線上下晃動。
她一步步朝著蕭珩走了過去。
蕭珩麵無表情地看著,薄唇輕啟:“你覺得對本王用美人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