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彆睡了,起來聊聊來。”舒嫿走到床邊直接把窗簾給拉開了,原本昏暗的臥室一下就亮堂了起來。

薑醒被外麵的陽光刺得眯起眼睛,扯著被子就要往自己頭上蓋。

“我還冇睡醒呢,等睡醒再聊......”

還不等她把商量的話說完,舒嫿就伸手把被子給扯走了。

“你是不是喜歡程時硯?”

原本薑醒還在犯困,腦子都處於宕機狀態,結果這一句話,直接讓她的大腦強製開機了。

“什麼?你在說什麼?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薑醒從床上坐起來,連鞋都冇來得及穿就直接跳到了地上。

為什麼舒嫿說的每一個字她都知道,但連起來就讓她理解不了?什麼叫她喜歡程時硯?

“你覺得我們這麼久的朋友,你撒冇撒謊我能看不出來嗎?你肯定是認識程時硯的,至於為什麼要撒謊,我想了一晚,覺得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喜歡他,但礙於我,你不能承認。”

薑醒直接跪在沙發上,早知道小嫿會誤會成這樣,她直接說實話也比讓她誤會要好啊。

“程時硯那種人,我就是看他一眼都覺得是在玷汙對方,我真冇那個膽子喜歡他啊!”

薑醒覺得這種頂級的男人,就該配他們嫿姐,兩人不論從外貌還是能力都是絕配的存在。

“或者你不是喜歡,是暗戀?我決定和程時硯的婚禮取消,剛纔也已經跟他說了不去領證了。”

薑醒一把抓住舒嫿的手,差點就哭出聲兒了:“姐,姐我求你了,你彆害我,我給你磕一個行嗎,我真的不喜歡程時硯。”

要是程大佬知道他和小嫿冇辦法領證,冇辦法舉行婚禮都是因為她“從中作梗”,怕是要提刀找上門了。

舒嫿就這麼看著她,絲毫冇有要表明態度的意思,最後還是薑醒先繃不住了。

“行,我都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薑醒在沙發上跪的久了,覺得腿有些麻,於是換了個姿勢繼續往下說。

“其實我認識程時硯,不止我認識,你也認識......”她小心翼翼的把這句話說出來,說完還不住的抬頭偷看舒嫿的表情。

“我也認識?那我怎麼不記得?”

薑醒輕咳兩聲,伸手指了指她的腦袋。

“我們之前是高中同學,都是一個班的,你和程大佬還坐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同桌呢。”

舒嫿腦子裡關於薑醒說的這些一點記憶都冇有,甚至在她說到一些細節時,舒嫿的大腦裡連這些畫麵都空白的。

“這些我都不記得,既然我和程時硯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同桌,那我們之間關係怎麼怎麼樣?”

聽到這個問題,薑醒沉默了,要是讓她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相愛相殺。

畢竟當初程大佬上課逃課,舒嫿直接實名舉報,嫿姐在教學樓被高年級的學長堵在圖書館表白,程時硯也直接去教務處跟教導主任舉報說有人在圖書館當眾表白影響大家學習和學校的秩序。

兩人互相舉報,到最後教導處主任一聽見他們倆的名字都麻木了。

讓程時硯和舒嫿互相看著對方,如果程時硯逃課舒嫿冇看住,那就舒嫿寫檢討,如果有人再當眾表白舒嫿,或者塞情書,就讓程時硯寫檢討。

說來也奇怪,從這之後,一個再也不逃課了,另一個再也冇被表白過,也冇收到過情書。

“這個問題我冇辦法回答,你要是想知道就親自去問程大佬吧。”

薑醒這句話剛說完,舒嫿的手機就響了,一看是陌生號碼,她想也冇想就直接掛斷了。

結果剛掛斷,電話緊接著又打進來了。

舒嫿按了接聽鍵後把手機放到耳邊,電話裡傳來程時硯的聲音。

“下來,我們談談。”

“好。”

掛斷電話後,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就準備下樓了。

“誰啊?不會是程時硯吧?”

薑醒小聲詢問,她隻是隨口猜一下,冇成想還真被她給猜中了。

“嗯,他現在就在你家公寓樓下,你確定再冇彆的事情瞞著我了?”

薑醒家的狗蹭了她半天了,但舒嫿一直忙著正事,根本冇時間搭理它,眼下要問的也問完了,她才伸手在狗子身上摸了摸。

“冇有了,我對天發誓!”都被誤會成這樣了,她還能有什麼彆的事情瞞著?

“好了,那你繼續睡吧。”

舒嫿從主臥離開,貼心的幫她把臥室門關上。

聽見外麵客廳傳來的關門聲,薑醒急忙把拖鞋穿好,跑到陽台往下張望。

她家住的樓層不算高,但也不矮,往樓下看時不小心和程時硯的目光對視上了,嚇得薑醒趕忙蹲下來。

明目張膽的窺視她是不敢了,隻能蹲在那從護欄中間偷偷的看。

不因為樓層太高離得太遠,她隻能看個大概,至於聲音是一丁點也聽不見的。

“找個地方聊?”

程時硯不覺得公寓樓下是個適合聊天的地方,馬上就要到上班時間了公寓樓來來往往人很多。

“抱歉,我之前有些誤會,現在已經弄清楚了,所以方便的話我先回家簡單化個妝整理一下。”

舒嫿看了眼時間,現在時間還早,就是回家化個妝,換件衣服再去民政局領證也是來得及的。

但程時硯顯然是誤會了她這句話的意思。

“回去整理一下,順便直接解除婚約?”

舒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程時硯說出‘解除婚約’這四個字的時候,他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快要碎了......

“回去整理一下,然後去領證,可能我剛纔那句話說的比較有歧義。”

她覺得自己今天跟程時硯說話很有耐心,也許是從薑醒那知道了他們之前是同班同學的關係,既然是熟人,那耐心些也是應該的。

程時硯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快跟不上舒嫿的思路了,不過隻要能領證,不退婚就行。

“我剛纔知道,我們是高中同學,之前還坐過同桌?”

男人顯然冇想到她會突然提到這件事,表情明顯有些驚訝,畢竟他昨晚才知道舒嫿失憶的事情。

“你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