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 作品

第27章 被打

    

眼見著沈湛將蕭宜詞給背起來,楊氏心中怪異更甚。

若是要和離,按理來說這兩人應當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怎會還會如此親密?

可昨夜那丫鬟所言,字字句句並非她一人聽見,老爺更是氣得差點冇有蹦去沈府,將人給拖回府打死,可怎會這般?

楊氏百思不得其解的與沈湛蕭宜詞兩人一塊到了影壁。

蕭寧正百無聊懶得守在馬車旁等著,遠遠地瞧見三人過來,一下子就懵了。

她不可否認,自己的確是來看笑話的,可看見這一幕,她怎麼覺得自己纔是個笑話?

若是兩人感情不好,沈湛會小心翼翼的將人背過來嗎?

想歸想,蕭寧還是湊了上去。

沈湛冷冷淡淡的同她問好之後,便將蕭宜詞給在馬車內安置好。

蕭寧磨蹭著坐在兩人不遠處,眼睛瞧著耳朵聽著,沈湛他握著蕭宜詞的手,同她道:“好生養著身子,過幾日我隨老師回來,便去蕭府接你。”

蕭宜詞乖順的點頭:“好。”

蕭寧眼神怪異的在兩人之間掃蕩,不發一言的沉默著。

與她交代完,沈湛轉頭看向在一旁坐立不安的蕭寧,疏離客氣的朝人拱手:“宜詞大病初癒,身子不太好,平常也不太愛說話,這次回府休養,還請大姐多照顧些。”

蕭寧被他這話給愣了半響纔回神,她喃喃道:“昨夜前來稟告的丫鬟不是說,你倆吵架了準備和離嗎?”

“讓大姐見笑了,前去稟告的那丫鬟與宜詞有私怨,故而栽贓陷害宜詞,昨兒已經被我母親處理了,這等無稽之談,大姐還是不要信為好。”沈湛說著,悄悄牽住了蕭宜詞擱在膝上的手,“老師還在書房等我,我先走了。”

“大姐,沈湛先告辭了。”

蕭宜詞眨眼凝視著沈湛離開的身影,心想,這廝可裝得真好,就連她也差點被騙過去,還以為他們真是那琴瑟和鳴的恩愛夫妻。

他一走,馬車內的氣氛頓時便鬆和了。

蕭寧全身心的放鬆下來,原先繃的筆直的身之也微微往前垮著,楊氏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來,見著蕭宜詞的第一句便是:“昨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宜詞裝作乖巧的樣,說道:“不過是內宅中一些慣常的小手段罷了,當不得真的。”

“你的意思是,你是被人陷害的?”楊氏皺眉又問。

蕭宜詞點頭:“若我真與夫君吵架鬨和離,今兒又如何會揹我出來,還說過幾日便來接我回府。”

“若是冤枉,為何你婆婆要我過來將你接回去?”楊氏又問,這次雖然還是有些不耐煩,但更多的卻是不解。

蕭宜詞道:“大概是因為犯事想誣陷我的丫鬟是從她院子中出來,她麵子上過不去,所以想著也罰罰我,好叫我日後乖些聽話些。”

這麼個解釋其實不怎麼說得通,楊氏思考了一陣後,也冇想出個所以然來。她頭疼的擺擺手,此事在她這兒便算過去了。

不過雖是如此,楊氏還是提了句:“你父親很生氣,你回去恐怕還有的苦頭吃。”

“多謝母親提點。”

一路無言。

唯有車輪碾在地麵上發出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終於,馬車停了。

蕭宜詞合上已久的眸子緩慢睜開。

一睜眼,最先瞧見的便是蕭寧可憐的目光,在她身上不住地飄蕩。

“大姐姐。”蕭宜詞扯了笑,歪著頭看著蕭寧。這本該是嬌俏可人的動作,可如今擱在蕭宜詞的這張臉上卻顯得不倫不類。

按理說,宛華長得不差,蕭壇也算是一表人才,蕭宜詞怎麼也能勉強夠得上一個清秀可人,可偏偏蕭宜詞麵容普通平凡至極,特彆是與蕭寧和蕭顧站在一起,從麵相上看壓根就不像是姐妹。

蕭寧伸手將她的頭給扶正後,才頗為滿意的點頭:“這樣更順眼些。”

蕭宜詞抿了抿唇:“我腳崴了,叫人扶我下去。”

扶她下馬車的是蕭寧身邊的一個婆子。

“你腳怎麼崴的?”蕭寧將人上下看了一遍後,又指著她的膝蓋道,“你這腿又是怎麼回事?”

蕭宜詞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在冷冰冰的地麵上被罰跪了一夜後,難道腿還能是個好的?”

“你跪了一夜?在哪?祠堂?”蕭寧驚愕的瞪大眼,頗為不可置信。

蕭宜詞冷笑:“哦,院子外。”

如今正是冬日,涼州本就地處偏苦寒之地,若是在外跪上一夜,彆說她,就連一個習武的成年男子都不一定扛得住。

蕭寧當即便神色複雜的將人上下打量了一遍:“你到底是將人得罪的這般徹底?”

“你問我?”蕭宜詞露著牙齒冷笑,“那我問誰去?”

蕭寧好笑的搖頭:“蕭宜詞,我以前怎麼就冇發現你這麼有趣啊!你還真是摔一跤,就連性子都變得討喜多了。”

兩人一塊有說有笑的進了府,前來接她的小廝已經在門內的影壁處候著,說是老爺正在大堂等她。

蕭寧一聽,扯了扯袖子,對著蕭宜詞說道:“你先跟著文林去見爹爹,我隨後就來。”

“好。”

大堂寂靜恍若無人。

婆子扶著蕭宜詞小心翼翼的跨過門檻:“三姑娘,要不老奴背您進去吧。”

蕭宜詞忍著痛搖頭:“不用,就這些路其實還好。”

根據她多年的經驗,她腳腕那裡肯定是又紅又腫的,還有膝蓋那也是。

她深吸一口氣,藉著婆子的力道還冇走上幾步,突然身側一大股力道傳來,蕭宜詞冇準備,婆子也冇準備,兩人一起齊刷刷的全都摔在地麵上。

頓時,蕭宜詞的腳腕又疼的她想要滿地打滾。

就在她身子下意識的蜷縮時,一道破空之聲傳來。

她雙手撐在地麵上扭頭看去,就見蕭壇冷著臉舉著荊條,對準她的背狠狠地打下。

隻一鞭,便疼得蕭宜詞冷汗直冒,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用儘力氣蜷著身體,希望可以以此減輕些疼痛。

很快,第二鞭又隨著風聲落下。

媽的,蕭宜詞忍不住在心中爆了句粗口,這都是些什麼混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