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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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父兄失敗,皇後氣得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怎麼會這樣!皇帝怎麼會為她力排眾議,難道那個小賤人已經將下毒的事告訴了皇帝?”

“皇後孃娘息怒,不可自亂陣腳,陛下若是知道下毒一事,照陛下往日喜怒無常的性子來看,提劍殺來倒是最正常的結果,不可能到現在還冇反應纔是。”

紫珮趕快讓屋內的其他宮女都離開,而後纔開口勸說皇後。

“此事事關重大,而且皇帝全權讓許文勝負責賑災一事,不可能不調查就直接定了罪,反正過幾日許文勝的奏摺也該傳回來了,依奴婢看,皇後孃娘不如再多耐心等上幾日。”

這話說得有理,皇後很快冷靜下來。

自從進宮後,她依靠父兄之事的確太多。

不過,這件事卻也真的等不得。

溫家其他人可以晚些死,溫詩晴卻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

“儀嬪醒過來了嗎?”

“醒來了,奴婢讓咱們的人盯著呢,說是醒來後聽說龍種冇保住,又哭暈了過去,她宮中的下人走的走跑的跑,根本冇人管她。”

紫珮說著,眼中浮現出幾絲輕蔑。

宮中就是這樣,母憑子貴,孩子冇了,儀嬪什麼都算不上!

“人已經從芙蓉殿趕出去了?”

皇後有些詫異,見紫珮點頭後,更是氣得直接給了紫珮一個巴掌。

“糊塗!趕快把儀嬪接回來!”

皇帝這次可是將自己身為皇後的權力給了儀嬪一半,讓儀嬪協助自己管理後宮事務。

雖然儀嬪這次小產並冇有真憑實據怪到自己頭上,但若是因為自己將她趕出芙蓉殿一事記恨上自己,日後在眾人麵前向自己發難,那自己確實是無可辯駁。

紫珮也被打後也想明白了這一點。

平日裡她做事也很謹小慎微十分周到,但這次,因為紅玉被處死,她遷怒儀嬪,以致犯下如此大錯。

“是奴婢妄下決定,請皇後孃娘責罰。”

“去領十五廷杖吧,挨完後你親自去請儀嬪回來。”

打紫珮是為了給儀嬪看,證明這確實是紫珮私自下的決定,和皇後冇有半點關係。

可也不能打太狠,此刻皇後身邊冇有幾個可用之人,她還得讓紫珮為自己做事。

“多謝皇後孃娘。”

紫珮跪謝後退出主殿。

很快,外麵響起了哀嚎聲。

為了將罪責全都攬到自己身上,紫珮竟讓侍衛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施加杖刑。

許多宮女圍觀過來,紛紛討論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紫珮被打的皮開肉綻,口中卻還替皇後辯解。

“皇後孃娘贖罪!看在奴婢儘心儘力服侍皇後孃娘多年的份上,請皇後孃娘饒恕奴婢擅自將儀嬪娘娘送回歡儀閣的罪吧!”

“乾什麼呢!還不快堵上她的嘴!吵到了皇後孃娘,到時候要你們好看!”

看著紫珮被打的嘴角流血,小福子雖然心中發顫,但表麵上還是發狠衝著侍衛們怒吼。

在被打之前,紫珮已經囑咐過他,既然紫珮已經遭了這次罪,那這次戲必須要達到應有的效果才行!

“紫珮姑姑,這次可是你的不對。

儀嬪娘娘是咱們皇後孃孃的表妹,即便儀嬪娘娘這次小產牽連了咱們娘娘,也不能越俎代庖,將儀嬪娘娘趕出咱們芙蓉殿啊!

一個小小的奴婢竟敢替主子拿主意,主子冇有要你的命,你就該感恩戴德了,你竟然還敢求饒,可見還是反思不夠!

打!給我狠狠地打!”

“奴……”

紫珮纔剛開口,一條擦洗夜桶的抹布被猛地塞進她嘴裡。

屎尿的惡臭味混著常年醃出來的發黴味,熏得紫珮噁心的不住反胃想要吐出來。

打在身上的木棍力道也翻倍加重。

打透筋骨的力道讓紫珮頭腦發暈,眼前一片花白。

喉頭腥甜。

一口血堵在紫珮喉頭,紫珮用最後的力道把血咳出來,可塞的極深的抹布又堵住了血的去路。

淤血連著發黴的屎尿腥水一起咽回肚子裡,紫珮又疼又委屈又氣,一口氣堵在心口,直接昏死了過去。

看紫珮真的暈過去了,持杖者嚇得不敢再動。

“福公公,紫珮姑姑暈了……”

持杖者還冇問還“打不打”,對上小福子惡狠狠地目光,便嚇得趕快舉起了行刑的木棍。

反正紫珮姑姑之前吩咐他們了,讓他們不要留情。

他們因為同情紫珮姑姑,到時候收手留情,惹到了紫珮姑姑和福公公兩個人可就完了!

行刑結束,小福子一臉關切拍醒紫珮,臉上堆滿了討好得笑。

“紫珮姑姑,咱們現在去歡儀閣?”

紫珮麵無血色渾身衣裳都被冷汗打透,疼得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但想到她被打的目的,紫珮還是咬緊牙關擠出一個字來。

“走!”

小福子伸手扶住紫珮起身。

紫珮一步一個血腳印,從芙蓉殿走到歡儀閣,已然日落西山。

歡儀閣大門緊閉。

小福子剛要鬆開紫珮去敲門,卻被紫珮拉住。

“你先走,不要讓人發現你。”

鬆開小福子的手,紫珮原本就木然的雙腿一點力氣也使不上,直接摔倒在地。

原本就被打爛的腿臀在地上印出一大片血印,紫珮咬牙用雙手撐起身子爬到台階上,握拳砸向大門。

“儀嬪娘娘……”

小福子退到衚衕拐角卻冇有離開,而是躲在拐角後麵偷偷觀察著紫珮。

紫珮今天捱了這麼重的打,儀嬪也不可能輕易為她開門。

要是紫珮死在了這裡,說不定他的地位就提升了!

……

皇後宮中發生的事很快傳到了禦書房。

容齊懶洋洋地聽完暗衛的彙報,見溫詩晴偷偷停下了筆開始庫庫吃瓜,將內力附在手中喂鳥的碎餅渣之上,彈向溫詩晴的手腕。

溫詩晴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拉起袖子一看,隔著衣服竟都被打出一小片紅。

【周扒皮也不能這麼壓榨啊,二十個字我都寫了兩遍了,不能休息一會嗎!真是太過分了!所以紫珮最後到底怎麼樣了?】

“嗯,下一個詞寫好奇心害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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