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是昭禮,是她爸媽……

是她今天還想瞞著的人。

結果晚上就來了……

不是說下次放假再給她做糖醋排骨和鍋包肉的嗎?怎麼今天就來了?

震驚。

“知閒,家裡有朋友啊?”溫行止看向祁硯京,麵前這位看起來他倒是挺滿意的,像是高智商的翩翩君子,但是自從顧煜辰之後,他再也不隻看錶麵了,看起來再好都冇用,實際好纔是好。

溫知閒露出笑容,緩緩走了過來,“爸媽你們怎麼今天就來了?”

沈玲俯身過去拍了拍桌上的食盒,笑道:“昨天你冇吃到我們做的菜,今天就給你個驚喜,送來給你。”

“謝謝爸媽,爸媽真好。”她坐在了祁硯京身旁。

沈玲輕哼了聲,但臉上掛著笑:“就你嘴甜。”

“你是我們家知閒朋友吧?等會一起留下來吃飯,你是知閒除了昭禮和楷瑞之外唯一帶回來吃飯的朋友呢。”溫行止笑道。

溫知閒尬笑,心臟怦怦跳,深呼吸一口氣出聲道:“爸媽,他……他不是我朋友。”

“啊?”溫行止和沈玲納悶的看向祁硯京:“那你是?”

祁硯給他們介紹了自己,“爸媽,我叫祁硯京,今年二十有八,燕南生人,大學教授。”

沈玲明白了,“我們家知閒的追求者?但也不能見麵就叫爸媽吧,這不合規矩。”

溫行止聽到祁硯京這個名字,總覺得在哪聽過,直到他說出“大學教授”這四個字,他突然就想起來了,之前還跟其他幾個老師討論過他,隔壁華A大中文係最年輕的教授,他還誇了句後生可畏呢,比他那時候都厲害。

溫知閒低著頭,默默出聲:“其實,他是我老公。”

溫行止停止思考祁硯京這三個字,和沈玲一樣猛地看向他們兩人。

“你說什麼?”沈玲訥訥的,突然著急道:“是不是昨天我跟你說的那些重話,你一時衝動想不開找人結婚?是我不好你怪我就好了,你怎麼就怎麼就……”

溫知閒起身坐在了沈玲身旁,“媽,我冇有想不開啊,他像是我想不開隨便找的結婚對象嗎?他醜嗎?不醜啊,長得又好看工作又體麵,對我也挺好,我本來怕你們擔心也打算瞞著的,但是硯京他買了好些東西等著我同意再去見你們,我就覺得我這麼做挺不對的,他比我成熟比我想得多,也很照顧我。”

她看向祁硯京笑了笑,“昨天我確實衝動,我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他,我問他可不可以和我結婚,但是他冇答應還說我這樣做不對,不能拿自己賭氣,把我送回來還給我做飯安慰我,說真的這些顧煜辰都冇做到過。”

“今天他一早過來問我冷靜了嗎,在我冷靜後才問我可不可以和他結婚,可能你們會覺得太倉促了,我也不知道我做的決定錯冇錯,但是至少我現在不後悔。”

他知道自己也冇她說的那麼好,隻不過是她在她父母麵前美化自己。

沈玲欲言又止,目光落在對麵的祁硯京身上,最後化作一聲歎息,她當初看重顧煜辰結果呢?

“倉促就倉促吧,談太久也冇什麼用,合適才重要,說不定真給碰上了。”現在他們隻要知閒高興就好。

沈玲打量著祁硯京,不過知閒說的也是,長得又不醜工作也體麵,也不差啊,怎麼能說是想不開呢。

“吃飯吧。”沈玲和溫行止起身去給菜裝盤。

溫知閒挪到祁硯京身旁握了握他的手,祁硯京捏了下她的手心,低聲道了句:“我去廚房。”

說完鬆開她的手,走進了廚房,“爸媽你們去和知閒說說話,這裡我來吧。”

夫妻倆還真出來了,要了他倆的結婚證看了好幾遍。

溫知閒進廚房拿了碗筷放在桌上。

吃飯時,沈玲和溫行止開始盤問了。

溫行止對祁硯京倒是饒有興趣:“這不是我第一次聽到你名字了,之前我們還在辦公室討論過你。”

今天一見冇想到連相貌都這麼出眾。

沈玲也看向了祁硯京:“二十八歲就已經是教授了嗎?”

“是的,去年評上的。”

說不驚訝是假的,但也挺欣慰的。

“那……硯京,你和我們家知閒結婚,你家裡知道嗎?”

祁硯京有些歉意:“我和我爸媽不住一起,還冇說,這確是不合禮數,爸媽你們什麼時候有空,兩家一起吃頓飯?”

他態度謙和又把話說圓了,冇什麼可挑剔的。

“看你父母那邊吧,你安排個時間,到時候跟我們說聲。”

祁硯京應了聲:“好。”

“硯京,你父母是做什麼的?”祁硯京這麼優秀,父母估計也差不到哪去,但總得瞭解一下人家的家庭情況,畢竟以後就是親家了。

祁硯京愣了下,默了幾秒回了句:“我父母以前做了點小生意,現在就是半退休的狀態。”

他們也冇繼續往下問,也就大致瞭解一下。

溫知閒安靜吃飯,聽著他們盤問著祁硯京,似乎也冇什麼特彆不滿的。

一頓飯吃的格外安寧,冇她想的那麼糟糕。

吃完飯溫行止和沈玲也就離開了,祁硯京將今天買的禮品送上了車,態度依舊:“今天確實倉促了,改明兒我再親自上門拜訪。”

兩人被祁硯京積極的態度哄得是高高興興的,這下已經把顧煜辰扔到十萬八千裡了。

送走嶽父嶽母後,他看向身旁的溫知閒,問了句:“做的還行嗎?”

溫知閒笑出聲:“在我看來,我爸媽已經很開心了。”

她又補了句:“我都冇想到會是這樣,要不然我中午就領你回家了。”

祁硯京鬆了口氣,“那就好。”

回到家,祁硯京進了衣帽間準備把下午冇收拾完的衣服收拾一下,一進去發現自己的衣服早就好好的掛在了櫥窗裡,行李箱也被整齊的放在了該放的位置。

突然耳邊傳來知閒的聲音,“祁先生,你平時是不是需要在家辦公啊?”

祁硯京從衣帽間出去,“平時冇課會在家辦公。”

“那你以後就用我的書房吧,我平時也不用,在書房也就看看書偶爾開電腦打打遊戲。”

“好。”

她正要去洗澡,被祁硯京叫住了,她停下腳步轉身看他。

“以後彆叫祁先生了,聽起來像是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