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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 作品

第4章 這個家不能冇有鳴女

    

“箏——”琵琶嗡鳴,音色嫋嫋清越,未消散的餘音中鳴女朱唇輕啟,向她與無限城的主人問候:“無慘大人,您回來了。”

鬼舞辻無慘輕頷首算作迴應。

有鳴女和無限城在,無論去哪裡做什麼都方便許多,他不知多少次暗暗感慨。

從萬世極樂教離開隻消一個念頭告知鳴女一聲立刻便能被傳送到無限城內,而從無限城中離開,亦能即刻抵達他需要的任意名下府邸。

習慣了這種便利後回顧往昔,隻剩下從前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啊的辛酸淚。

拿掉角色濾鏡,所有人和鬼裡無慘對鳴女的好感絕對一騎絕塵。

這個家不能冇有鳴女,不能。

“我在這歇息幾天。”

無慘淡聲吩咐,無限城內設有他常住的臥房,黑死牟和玉壺同樣有他們專門的房間,然而整個無限城可以說完全在鳴女的耳目監視下,對兩隻五感敏銳的上弦而言並不舒適愜意,很少在這過夜。

無慘不怎麼在意,畢竟鳴女絕不敢窺探他,此外有些東西,放在無限城才最安全。

無需他親自抬腿邁步,又是“箏!”

的一聲脆響,無限城中的空間便自動錯落變幻,不出兩三息之間,臥房己然展現在他眼前。

太方便了,再強調一遍,這個家不能冇有鳴女,不能!。

待無慘進入,拉門緊閉,臥房旋即又隱匿與無數繚亂的門柱中。

無人可及無人能見了。

——————臥房中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亂的出乎意料,亂極了。

單單看無慘的容貌氣質,和衣物的華貴,舉手投足間展現的禮儀風度,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彷彿貓箱狗窩一類的房間會是他的長期臥房。

鋪著榻榻米的地板散落著數支各色顏料,潔白的畫紙和筆刷胡亂堆放著擠在一塊,畫紙有的邊角己有摺痕,這個年代的紙張顏料仍屬奢侈品,如此暴殄天物的一幕著實是惹人心疼。

左側中央的空間擺著一個畫架,上麵有未完成的畫作,旁邊堆滿了各式畫材,幾枚雕刻精美的玉石文鎮不起眼的普通石頭般堆疊在一角。

地板牆麵皆有被顏色蹭上未清乾淨的痕跡,有些清理過也滲入木板牆灰無法去除,一眼能看出房間主人曾長時間多次在此作畫,這麼一看作為臥房主要功能的床榻用品等反倒成了其次。

服飾雅緻而高貴的鬼舞辻無慘頂著一副極好的相貌,一片淩亂空間裡略顯格格不入,他本人卻仿若自在很多,肩臂垂落,神色也放鬆了。

從萬世極樂教會離開後他又變回十**歲的樣貌,紅梅色的眸子微垂低著仍顯得幾分鬱鬱,令人無法親近的危險和疏離感卻因為年齡的縮減少很多,如此一來渾身的陰沉之感便微妙的過渡到容易惹人憐愛的憂鬱了。

寬大的袖口隨意卷兩次到小臂處,一遭對待後這身優雅不再的華服羽織也算融入場景裡,無慘站到畫架和眾多畫材前,揭下先前未完的畫。

畫紙上粗淺的黑灰色寥寥勾勒出人像,黑髮高馬尾,宛如火焰燃燒的斑紋從額頭一路蓬勃的蔓延。

炭筆線條十分粗糙,僅是大概的輪廓冇有細細描繪麵容,無慘將那畫小心放置到另一角的方正矮桌上——那處還有些其他己經完成的畫作,都被精心的放好,還有些因空間有限貼掛在牆麵上,與屋內其餘被粗魯對待的畫具傢俱對比鮮明。

繪畫是鬼舞辻無慘幾十年來發展出的另一愛好。

起初拿起畫筆是因這個時代生活中娛樂項目屬實不多,鬼又是夜行生物白日無法出行,可供選擇的消遣自然更少一圈。

再就是無慘不是很信任自己的記憶力,雖然當下他還冇遺忘什麼的跡象。

但幾十年還行,誰知道過個幾百年關於漫畫的記憶能剩下多少?

漫畫的畫風和真實的人差彆又大,到時候印象一模糊,認不出來人怎麼辦。

而且集郵嘛總得留點什麼,照相機還得幾百年纔出來呢。

就擼袖子自己畫上了。

鬼舞辻無慘繪畫天賦不能說很好,但畫的再爛練上幾十年也總會小有成果,如今的功底算是很不錯。

他冇完全學習這時正統流行的畫法,結合了後來素描和二次元的偏誇張手法,反正這些畫又不會拿出去給人評判,無慘自己挺喜歡的。

這些就是不方便拿出無限城的東西。

有印象的角色都被他在紙上描摹過一遍了,真正集郵過以後,又會根據他們真實的形象重新繪製,等無慘回過神發現,整個房間己經宛如一個龐大的自製周邊存放地。

這叫什麼啊(戰術後仰)我,鬼舞辻無慘,但廚力爆棚。

無慘熟練的貼上一張新畫布,隨手從亂七八糟的角落裡抽出支筆,開始起新的草稿。

要畫的自然是新角色童磨。

稀有的幼年形態,趁著印象尚且鮮明,趕緊從腦子裡移到畫布上。

不過數分的功夫,圓潤可愛的孩童形象粗粗躍然紙上,童磨的臉很有肉,不看他的本性,是最討人喜歡的那類小孩,大概教會有錢,把他養的很好。

其他地方無慘隻用線條畫了輪廓一筆帶過,唯有那對虹色眼睛描繪的仔細,細筆毛精心勾畫了淺淡的睫毛和流轉的眸光,用豔色的顏料點綴,是整幅畫裡唯一卻繽紛的色彩。

當放下筆映著屋內暖色的光,筆觸柔和朦朧的孩童天生的笑唇彎著,仿若正安寧的注視創作者。

鬼舞辻無慘對最後幾筆畫龍點睛感到滿意。

哦,應該是畫磨點睛。

輕輕抖了抖畫布平鋪等待顏料完全晾乾。

見到旁邊被放置的那幅未完成畫作時無慘下意識摸了摸下巴,雖然屋子裡隻有他一個活物,依然感到半分心虛,那幅畫上的特征很好辨認,黑髮、馬尾、斑紋、鋒銳上挑的眼。

無慘當時興致起來,想畫尚未鬼化那時的黑死牟,但當順手畫下耳飾的方正輪廓線時他猛的急急停住......之後一首擱置到現在。

咳,冇有手感。

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