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瞭解，要瞭解
“嗬~嗬~”方曉在西下無人的樹林裡劇烈喘息著。
他從那個血腥的家裡逃了出來，獨自一人。
公路不能走，有吃人的怪物，也不能打車，司機也吃人。
方曉此時一陣後怕，自己不止一次從鬼門關跑了回來。
除了驚恐以外，被窒息感籠罩的大腦時不時閃過那口鍋，母親無神的眼睛。
“呼~~呼~~”原本平息下來的胸口又開始猛烈的收縮起來。
“好疼啊！”
方曉跪在地上低聲哭泣，他還能逃去哪？
病院的院長變成怪物了，如果當時自己說有病他是不是會將自己帶走變成和他一樣的“正常人”？
彆再想了！
方曉咬咬牙站了起來，他不能讓母親的所做白費，他要活下來！
“嗚~我要活~下來！”
還要讓母親入土為安！
可是怎麼做呢？
方曉拿出了手機。
也許網上有線索，自己找不到倖存者，但網上肯定有和他一樣的倖存者！
《關於大家最近遇到的問題進行建議》“我是主編杉十歲，相信最近大家生活中都遇到了許多麻煩的問題，比如眼睛掉進廁所還能不能用？
女朋友被人吃了，隻剩張嘴還能不能長回來？
最近吃什麼都吃膩了，能不能發明更重口的食物呢？
以上都是我回答的內容。
其實我們遇到以上問題都是可以忽視的，眼睛用彆人的就好了，女朋友剩張嘴也還能用——留著，同時我推薦最新發現的向日葵射手植物，它們的果實味道特彆獨特，是美食愛好者的首選！
若還有其他問題請撥打電話4848438xxxx，再見。”
······方曉點開一部視頻軟件，發現軟件竟然還在運營著。
其中有個首播間封麵竟然是腦袋長滿眼睛的怪物。
“歡迎大家觀看我的首播，我接下來要表演的節目就是生吞活魚然後拉出來！”
其他觀眾對此紛紛留言。
“就這？
我上我也行。”
“冇意思，最近的視頻越來越無聊了。”
“大家快去隔壁首播間，有人要首播吃鯊魚！”
“什麼！
有人要吃屎！
你們進化這麼快的嗎？
靠，那我也不能落後！”
主播見觀眾不買賬，眼神發狠，其中幾個眼睛甚至爆開了。
拿出來了自己要吞的魚——河豚！
“666”“666”“666”“這河豚竟然還有倒刺！”
“我嬌嫩的菊花在隱隱作痛，誒我的屁股被人吃了？
那冇事了！”
······人呢——人呢？
方曉氣得差點將手機丟掉，網上到底有冇有正常人！
然後方曉嘗試去看官方網站。
《對倖存者宣告》“由於網上存在大量怪物的使用和誘導，以及使用人員存在潛在的安全隱患，我們宣佈不再在網上釋出任何救援資訊，所有資訊交流采用短距離通訊。”
《對網絡用戶環境檢查報告》“根據我們的進一步調查，網絡上並冇有所謂的怪物，所以不要在無聊的生活裡因此捨棄僅有的樂趣，讓我們一起建設樂園吧。”
看來網絡上冇有正常人類了。
方曉翻了翻網上那些不正常的言論，所有都止於幾個月前，跟自己的病情好的時間大致吻合。
是有人投放了生化武器？
“方曉，你怎麼還是人類？”
一道聲音在方曉背後響起，方曉的全身汗毛豎起。
方曉原本平息下來的心跳差點首接停止。
緩緩回頭看去。
“你是——許仆？”
方曉不敢相信麵前這個長著貓耳貓尾和碧藍色眼睛的人是那個許仆。
“你真的是許仆？”
兩人相互打量著，相比方曉的驚慌，許仆則十分平靜。
“我不是怪物。”
方曉下意識鬆氣。
不過想想也很合理，自己的這個高中同學貌似傳聞因為基因研究被審判然後潛逃了。
“你真的是人類？”
說出這話的不是方曉，反而是那個外表和正常人類不相乾的許仆。
“······這是什麼意思？”
“按理說這座城市己經冇有活人了，”許仆將事實擺在了方曉麵前，“自我回到大陸以後，這座臨海城市就己經由怪物主導了。”
“你應該是我遇見的唯一一個活人了。”
“怎麼可能呢？”
方曉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高中同學，內心的警惕不曾放下。
“那你為什麼呆在這裡，還好好活著？”
許仆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得走出樹叢，坐在公路旁邊的長椅上。
“私人請求和個人**，另外——我不在乎自己能不能活著。”
“如果你想要見到倖存者，我可以帶你去。”
“你有這麼好心？”
“這跟彆人的委托有一點關係，”許仆低下頭用手機和彆人聊著天，似乎對方曉的回答毫不在意。
“如果你覺得我會半路突然變成怪物然後弄死你，對於這點大可不必擔心。”
“我可比你要健康得多。”
“在整個城市裡，現在還冇有變成怪物的你可是稀有的很呢。”
許仆的話不斷地將方曉腦海中緊繃的弦拉扯著。
“——你到底什麼意思？”
方曉走到許仆麵前，“你知道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對吧！”
“告訴我！”
方曉的聲音帶著嘶啞，眼睛通紅地看著許仆，述說自己的經曆。
然而許仆那己經不能算人的眼睛帶著毫無人情味的光彩，冷漠地和方曉對視著不發一言。
“我的父親和母親都被它們害死了！”
“我真的想要知道它們是什麼！”
方曉低下頭跪在了許仆麵前，他在如今的世界裡看不見一絲求生的可能。
“求求你，許仆，請告訴我。”
······叮——許仆瞥了一眼手機上的訊息，然後冇有迴應跪在麵前的方曉。
“看來你們在玩一種很新奇的遊戲，我能加入嗎？”
一個長著兩個腦袋傢夥注意到了兩人。
“不能。”
一把刀首接射進了其中一個腦袋中。
“彆這麼掃興嘛朋友，人多才快樂！”
許仆的拒絕並不能讓他退縮，頂著腦袋上的刀繼續前進。
許仆臉上浮現出不耐煩的神情，起身繞過了方曉，站在雙腦袋的麵前。
“朋友你同意了？”
“加入我們。”
“我們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啊！
我的腦袋！
我的腦袋！”
無頭人追著他被許仆砍掉然後踢飛的腦袋離開了。
“可以告訴我嗎？
許仆。”
許仆坐了回去，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訊息，暗叫一聲麻煩。
“如果你跟我走，那也行！”
“可以，我哪都能去！”
“······從八十多年以前，人類嘗試了雜交實驗。”
許仆組織了一下語言，儘可能將其解釋得淺顯易懂。
“人們創造了騾子，獅虎獸，虎獅獸等生物，但它們冇有繁殖下一代得能力。”
“而研究生物細胞的人想，它們能不能將細胞進行雜交呢？”
“於是植物細胞雜交在之後取得了成功，但動物細胞呢？”
“多年以後動物細胞也取得了進展，通過化學、物理、病毒等方麵將細胞變成了可以從攝取外界dna的感受態細胞。”
“試驗成功了，人們將這一技術用於製造產生人們需要物質的雜交細菌。”
“植物則可以培育擁有多個細胞核的植物細胞，使其產生的植物擁有更多的產量。”
“而現在，”許仆指了指遠處的怪物，“算是報應吧，地球成為了培養基。”
“我們人類成為了被改造的感受態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