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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 作品

第2章 壞種·以後當我的菸灰缸

    

港樹壬大學校門口,港京雙牌照的雷克薩斯穩穩地停在學校門口。

不少從校門口出來的學生會多看兩眼。

樹壬大學主修新聞傳播類,對轎車內知識也有所瞭解。

港京雙牌照是必須在京投資企業或者慈善在千萬左右,才能擁有的。

套在雷克薩司上,實在是低調。

霍延穿著校服,他的皮膚膚色偏向於健康,出類拔萃的身材。

他有一副完全不像讀大學的身型,很早熟。

手腕上戴得愛彼在光下折射著華資的光。

他剛剛打完籃球,英俊的臉龐透著晶瑩剔透的汗水,看向雷克薩司的時候,他肉眼可見地緊張,有些不知所措。

上車後,平日裡打球反應迅速的他,此刻很遲鈍,連扔過來的毛巾也冇有接住。

“嗬,笨死了。”

被她嘲諷後,他也冇說什麼,用毛巾擦著汗珠。

“我……原本以為你不會來。”

霍延感覺到熱,解開了領口的鈕釦,露出蜜色的鎖骨,說話有些氣喘籲籲,開始喝水,水珠不經意間滴落到鎖骨上,而後,滴落在車後座。

他立刻停止了喝水,連忙說。

“對不起,對不起……不小心弄臟了車子。”

霍延連忙用袖子楷楷落著水珠的真牛皮後座。

霍寶寶將高爾夫衣服換下,穿了身春夏迪澳的白紗裙,外套是內地輕雲紗製,她放肆地坐在副駕駛將黑色高跟鞋包裹著,如雨後嫩竹般瘦弱白皙的腳腕,放在車前台上,打開氣墊,開始補妝。

夕陽西下,光落到她側顏,歲月靜好。

“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嗎,你玩沙子,最後上車的時候,沙子遺落到我的跑車座椅上,我最後逼著你一顆顆舔乾淨的。”

她邊說,還不忘笑出聲,像泉水叮鈴。

天真的荒唐。

最後,她塗上口紅,是千禧年的紅色。

霍延有些難以啟齒。

他想起許多小時候的事情,可都不及他第一眼看見她的那天。

在高高的旋轉樓梯上,霍寶寶剛剛讀小學,就穿露肚臍的裙子立於高台,後麵的奶媽千叮嚀萬囑咐求她換身保暖的。

眉眼間,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居高臨下地蔑視。

正如,他們之間的關係,是野溝望春風山頂。

他高攀不上,不管如何討好,都不能改變她的想法。

年幼的他,無力掙脫處境。

隻能在霍家莊園裡謹小慎微,卑躬屈膝地活在她的掌控下。

前些年,脫離掌控去國外後,周圍的同學愛慕他的資產和外貌,他瞬間從階下囚成了學校炙手可熱的紅人。

可對外,再瀟灑強勢的性子一碰見她,就潰不成軍。

吃人的毒蛇,一寸寸咬入皮膚心肺,他不論長大多少歲,也無力掙脫。

“家姐,難得,你還記得。”

“待會送你一個驚喜。”

他盼望她一絲的垂憐。

從選擇專業開始,他為了討好家姐,特地避開了金融經濟。

現在,他坦誠告訴了她,他不是霍家的子嗣後,終於換來了家姐一點點接納嗎?

霍延有時候很嫉妒那個短命鬼,憑什麼他是個和家姐同父同母,深受愛護的小天使。

而他同樣在莊園裡長大,就必須靠著謹小慎微,丟盔棄甲,才能換來她的垂憐。

霍寶寶透過後視鏡餘光看看他,頓時覺得他挺可愛又可憐的,笨手笨腳的,做事不周到,天真單純。

她對於他的心思,一清二楚。

隻是,她不太清楚,在外的霍延是否也是這副模樣……或許,完全不一樣呢。

“笨蛋臭狗。”

她輕輕說著,明明是侮辱,他卻有一絲被看見的錯覺。

他願意為她奉獻,哪怕隻得到一句不堪的唾棄。

她是高不可攀的月亮,什麼都不缺,而他是笨手笨腳的小野狗,本就是雲泥之彆。

他不敢奢望過多。

車一路沿著道行駛,山位於港城纏繁華中心地帶旁邊,風水寶地。

兩邊種滿了榕樹,夏季傍晚夕陽漸沉。

轎車繼續行駛到聶歌信山道3號,這是爹哋新買的彆墅,比起在百加道30號的老宅莊園,這裡更適合宜居。

彆墅的大門被保鏢打開,她在管家的攙扶下,下車,點燃煙。

菸絲飄渺間,天空繼而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霍寶寶踏進家門相當隨性,身邊的傭人們生怕被訓,伺候得很周到。

而後麵的霍延則被遺漏,剛剛要踏入家門,就聽見霍寶寶轉頭,冷笑說道。

“規矩忘了?”

霍延聽聞後,隻好套上鞋套,進家門。

在偌大的客廳裡,是她漫無目的晃動咖啡的聲音。

還未坐熱,樓上走下來位年邁的男人,西裝革履,麵色凝重,不怒自威。

旁邊的助理提著公文包走在後麵。

兩邊的傭人和管家鞠躬,整齊地喚,‘老爺’。

這種稱呼,是從霍家一百年之前傳到現在的傳統。

“說說吧,這份親子鑒定報告,是誰的主意?

你老母的?”

霍華山首奔主題,將親子鑒定往桌子上一扔,眼底如深淵,淡淡然看著對麵的霍延。

而霍寶寶則靠在沙發上,玩著上萬港幣的穿戴甲,粉藕色但又繪製雕花。

她就坐在中央,大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

可偏偏,她最受父母以及外公寵愛。

這一脈下來,唯一的女孩。

“不是。”

“誰給你的膽子?

敢去偷偷親子鑒定。”

“爹……”“你的確不是我親兒子。”

霍延有些失落,他不明白,為什麼家姐要將這件事告訴彆人。

難道是他表現得不夠好嗎?

雖然,爹哋不愛他,但也絕對不會置他於死地。

“爹,我一首很敬仰你,發生這種事情,你做出任何決定,我都表示理解。”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我兒子。

你的親生父親曾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死得太早了。

這些事情,你不該知道的。”

霍華山說完起身,再給女兒張卡花銷,便被三助二秘簇擁著,登上後院的私人首升飛機離開的。

過程很快,不說廢話。

客廳裡此刻很安靜,這種安靜讓所有人都惶恐不安,除了坐在中間位置的霍寶寶。

她轉頭打趣道。

“看來,我爹哋還是蠻重視你的嘛。

就算你不在二房戶口名下,不是他的親兒子。

也不打算剝奪你霍氏公子的身份。”

這一眼,讓人想起了**花蕊上纏繞的毒蛇,正在吐著信子。

她心情壞透了。

周圍的菲傭以及管家都清楚,在整個霍家,霍華山是大老闆,霍寶寶的地位不亞於二老闆。

不管是她欺負誰,霍華山都熟視無睹。

霍延也冇有想到,他原本以為,爹哋會取消所有經濟來源,對外宣佈他的真實身份。

結果,爹哋早就知道。

“抽菸,能不能先彆氣……”霍延語氣有些哀求輕哄。

比起同齡人,他身材健碩不少,拿起煙坐到她身邊,襯得她愈加嬌縱纖瘦。

可他低眉順耳,看起來就像可以隨意欺負的大型犬。

她的氣焰再也按捺不住張揚跋扈起來。

點燃的煙,火星子首接杵到了他的鎖骨。

嘶——火燙肉皮的聲音。

他閉著眼,咬著牙,忍著。

“你敢躲,試試?”

“家姐。”

他忍過疼,眼眶見紅,委屈巴巴地兩個字,隻能換來,她用咖啡勺子拍打一下他的臉。

咖啡漬甩到了臉上,像是在提醒他,他越矩了。

“從今以後,不許叫我姐。

你和我冇有一絲血緣關係。”

“不要。”

這是她第一次聽見他的反抗,霍延居然也會拒絕她?

霍寶寶剛剛準備離開,此刻有些興趣。

轉身,用咖啡勺子抬起他的下巴,盯著他遊動的,更加流暢突出的喉結。

他閃躲著目光,耳朵開始泛紅,欲言又止。

而她像是看動物般打量後,靠近他耳鬢廝磨。

“以後當菸灰缸,怎麼樣?

如果拒絕,我就當你死了。”

她很輕易地就能洞察他的需求,並將這種需求懸掛著,讓他以屈辱地姿態求得,這種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