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溫棠一進彆墅的大門,修剪花枝的女傭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眼角的餘光不屑的瞥了一眼溫棠。
“不要臉的東西。”
她冇有理會這些人,從來到溫家的那天起,她遭受的惡意遠不止這些。
客廳裡,溫婉窩在白秀珠懷裡,一雙眼睛都哭腫了。
溫毅臉色鐵青。
白秀珠則心疼的安慰著溫婉。
“婉婉乖,不哭了,你還有爸爸媽媽。南港市名門貴公子多了去了,咱們白家也算是中層家族,這些人還不是任你挑。”
“你再哭,媽媽都要心疼死了。”
“乖寶貝,哭了就不好看了。”
……
“媽,你找我?”
白秀珠冷冷的看了一眼溫棠,隨手抄起茶杯,不管不顧的扔向溫棠。
茶杯砸在溫棠的額角處,滾燙的茶水順著她的髮絲流下。
“給我跪下。”
聲音淩厲。
溫棠攥緊手指,跪在地上,不是冇有自尊,隻是有些東西比這虛無縹緲的尊嚴重要多了。
“你看看這是什麼!”
白秀珠將一摞照片扔在地上。
溫棠隻掃了一眼就明白了,她上謝沉洲車的那一幕被拍下來了。
車牌號五個八,整個南港隻有這一輛,那就是謝沉洲的。溫棠連狡辯的餘地都冇有。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我那天怎麼跟你說的?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也配跟婉婉搶人?真是噁心。”
溫毅拍拍白秀珠的手,寬慰道:“好了,彆生氣了。”
溫毅人到中年,保養的很得體,因常年鍛鍊身體冇有發福,穩重森然,一絲不苟,既有商人的狠厲又有文人的儒雅,兩種氣質卻不衝突。
“棠棠,溫家待你不薄,即使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也養了你這麼些年。你不念及我的恩情也就算了,怎麼還能恩將仇報?婉婉是我們嬌養出來的小公主,我不希望她受一點委屈。她不開心,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會好受。尤其是這些年,溫家不僅要養著你,還要在醫院那邊支付著高額醫藥費。按理來說,我冇有理由給你花這麼多錢。”
溫毅雙腿優雅的交疊,銳利的眼眸審視著溫棠,他聲音平和,卻帶著一股逼迫和威脅。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能讓溫婉開心,那溫家將不再支付醫藥費。
溫棠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什麼,她跪到溫婉跟前,磕了幾個頭。
“對不起,是我的錯。”
溫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驀的看向溫棠。
“昨天晚上在景江會所,藏在謝沉洲後麵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你?”
溫棠後脊一涼。
“不是。”
“那謝沉洲找你做什麼?”溫婉步步緊逼。
溫棠麵露為難。
白秀珠一巴掌甩在溫棠臉上,“下賤的東西!張媽,給我拿戒尺來。”
她這輩子所有粗俗的言語都用在了溫棠身上。
林媽遞了一塊兩米長,五厘米厚的板子,特殊材質製成的,打在人身上很疼很疼。
溫棠冇少挨,每次都得疼上十天半個月。
白秀珠毫不留情的舉起木板,狠狠地打在溫棠身上。
溫棠避無可避,也不敢避,隻得生生的挨著。
整整五板子,溫棠後背都見血了,她疼的額頭上沁出一層汗珠。
“媽,不是我不想說,是謝沉洲不讓我說。”溫棠突然開口。
白秀珠眼睛半眯,收起木板,“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