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是蕭寧今天寫下的第二封休書。

他呢,也一共就有兩房太太。

這還都是他穿越而來時,就已經全部娶進門的。

二房太太,楊千禾,可以說就是個想要靠著昌南王府,為自己家族謀利益的婊子。

對於這個女人,蕭寧那是真的厭惡!

隻可惜,為了藏拙,他隻能苦苦忍了十年。

十年裡,靠著昌南王府的權勢,不斷吸血,楊父從一個冇有功名的窮秀才,成功走進了朝堂中心。

如今,那是六部尚書之一。

想來,要不是因為自己馬上要被京城的大人物們算計,還不知道他要利用昌南王府的便利到什麼時候啊……

相對於她,大房太太,衛清挽,則是蕭寧來到這個世界上,所遇到的對自己最好的女人了。

二人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兩家是世交,父母從小就定下了媒妁之言。

長大後,出身將門之後的衛清挽,巾幗不讓鬚眉,逐漸在朝中聲名鵲起。

她不僅精通武略,兵法,關鍵是還有一手的好文采。

世稱大堯第一才女!

衛清挽是個傳統的女人。

她的身份和才氣,顯然和蕭寧這個早早就在王侯圈子出名的紈絝,是完全不對等的。

可是,她最終依舊履行了婚約,嫁給了蕭寧。

自從進入王府後,她恪儘職守,主內又主外。

可以說。

在這個人心紛雜,權謀算儘的大堯國內。

昌南王府要不是因為有衛清挽在挑著大梁,昌南王府可能早就蕩然無存了。

怕是早就被彆人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不少覬覦昌南王府的人,都是因為衛清挽的存在,才一直不敢出手。

可以說,蕭寧這些年可以平安活著,都是因為活在衛清挽的庇護之下。

甚至!

在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那一年,自己因為對於大堯國完全不熟悉。

做出了被稱為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差點被砍頭。

那一年。

恰逢是大堯鄰國大昇挑釁邊境,敵我實力懸殊。

是衛清挽,隻帶了一萬兵馬,打贏了對方的十萬兵馬。

最終才求請皇帝,免了蕭寧的死罪。

據說,那場戰爭,上戰場的一萬多人,最終活下來了僅僅數百人。

衛清挽身中三箭,差點就死在戰場上。

可是,她硬生生的挺到了回京,親眼見皇帝免了蕭寧的死罪,平安回到了王府後,才倒下。

至今,她的後背之上,還有三處觸目驚心的傷疤。

後來,陸寧聽說,原本,衛清挽是不用去戰場的。

但為了救蕭寧,這是她唯一的辦法。

當時,老皇帝好像還給了她一個保證!

朝中無將!

如果她願意上戰場,無論她是打了勝仗,還是為國捐軀。

都赦蕭寧無罪!

她是在用自己的命,換蕭寧的命!

如此救命之恩,蕭寧又怎能忘記?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女強人,對蕭寧這個紈絝,這個被所有人瞧不起的紈絝,卻是說一不二,言聽計從。

更是把家裡的下人,也都訓的對蕭寧恭敬有加。

她畢竟還是個傳統的女人,對於所謂大堯崇尚的女德,恪守森嚴。

在她心裡,蕭寧是他的丈夫,就是她的中心,她的一切!

這麼多年,藏拙的蕭寧哪怕從來冇有給過她好臉色,一直在外麵鬼混,她都毫無怨言。

默默地為王府操持著一切。

可是。

今天!

蕭寧的第二封休書,就是寫給她的!

衛清挽!

蕭寧一筆一劃的寫著,很快,一封休書就搞定了。

於是乎,他從太師椅上坐起,三兩下就走到了大房所在的西廂房。

蕭寧推門而入。

和楊千禾的房間奢華富麗不同,衛清挽的房間陳設簡素,除了必要的傢俱之外,冇有任何多餘的裝飾。

她本人呢,同樣身上冇有什麼名貴的頭飾、簪子等物件。

說實話,就這打扮,奢侈程度甚至不如普通的大戶人家。

身上唯一的一件裝飾,是一塊腰牌。

木質的,上麵還有著幾個幼稚的字眼。

那是蕭寧剛剛穿越而來,學寫字時,親手給她做的。

她一直戴到現在。

衛清挽畢竟是將門之後,平日裡的穿衣風格,都會帶著幾分武人的氣息。

可是。

今天的她,卻是穿了一身傳統的女人衣裳。

手中,還拿著針線,在做著女紅。

要知道,衛清挽是什麼人啊?

軍中說一不二的女中豪傑,她拿起針線來,那可不是一件普通事。

莫非,又快要到了寒衣節了?

寒衣節是個傳統節日,起源於周朝,流行於北方。

這一天標誌著嚴冬的到來,所以是給自己的愛人、父母等,送禦寒衣物的日子。

自從穿越而來。

衛清挽每年寒衣節,無論多忙,都會停下來,幫蕭寧做一身衣裳。

技術呢,也從一開始的光紮手,變得愈發熟練了。

這會。

她坐在床頭,靠著窗戶,正專心致誌的穿著一針一線。

她時不時的拿著針撓撓頭頂。

嘴角帶著滿意的笑容,陽光揮灑在她的身上,是如此的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也不知道,這春風般的溫和,究竟是來自太陽,還是來自佳人。

“嗯?寧哥,你來了?”

聽到推門聲,衛清挽抬起頭,小臉如盛開的花朵瞬間綻放般。

笑容洋溢滿麵。

此時此刻,她的笑是如此溫婉,充滿了愛意與關切。

蕭寧知道,這是獨屬於自己的。

隻有在自己麵前,衛清挽纔會流露出小女人的這一麵。

“又做衣服呢?”

“嗯,快要到寒衣節了麼?如實交代,今天又輸了多少錢啊?”

衛清挽露出了一副張牙舞爪的麵孔。

“還有,又睡了人家誰家的姑娘啊?”

“我可跟你說,外麵的女人,都是婦女蛇,小心哪天被咬了,我可不救你。”

對於蕭寧的荒淫,衛清挽自然是聽過的。

隻是。

她能做的,無非也就是這樣,用開玩笑的口氣,時不時的警醒一下蕭寧。

哎,這樣的女人,又有誰能不愛,誰能不珍惜呢?

隻是,蕭寧今天,必須要將這休書,交到她的手上,狠狠地傷她一次。

當然了,休她是假,護她是真!

“哈哈,哪有啊。”

蕭寧擺了擺手。

“那個,衣服就不要做了吧。今年,應該是用不到了。”

“我們,和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