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原本她是想告訴小鹿,但既然小鹿喜歡這種時不時就來一下子的驚喜,那就滿z足她吧。

因為是貴客,上菜很快,第一道是點心,菊花酥!

這是龐綠枝的師兄做的,菊花酥層層疊疊,十分漂亮。

中間還點綴著自製的藍莓果醬,看起來就像一朵盛開的重瓣菊花。

這和傳統的菊花酥不太一樣。

漂亮到讓人不忍心破壞它的美。

緊接著第二道菜也來了。

是龐綠枝徒弟做的桃仁魚卷。

……

最後一道菜是百鳥朝鳳!這道菜是龐綠枝親自操刀。

用雞做鳳,雞肚子裡更是藏了乾坤,外麵一圈繞著鳳凰的小鳥,一個個都做得憨態可掬。

才一端上來,就穩穩占據了C位。

香氣更是掩蓋了其他菜肴。

“不愧是百鳥朝鳳,一如既往地霸道。”

沈老太太露出滿意的神色。

百鳥朝鳳,可是龐家菜的一道傳承菜。

“您嚐嚐。”

龐綠枝親自拿了公筷,給沈老太太夾菜。

沈老太太衣著樸素得如同一個普通的鄉下老太,但舉手投足的氣質,把衣服的檔次都拉高了。

她從善如流地品嚐,然後點頭:“有你父親的精髓。”

“能得七姑姑如此評價,父親肯定會感到欣慰的。”

沈鹿迫不及待地開動,陸星野也品嚐起來,隻龐綠枝坐在了老太太另一側,與她閒聊。

“你父親這麼早就把悠然居傳給你了,他去哪裡安度晚年了?”

沈老太太冇接到故人去世的訊息,這說明龐一統還活著。

說起這個,龐綠枝歎氣:“七姑姑其實綠枝也是有事相求。”

沈老太太聞言抬眸:“遇到什麼難處了?”

老人家看起來和藹極了。

但龐綠枝聽自家父親說過,沈七小姐年輕的時候可不是和善的脾氣。

“是我父親,他生病卻不願就醫,不管誰勸都不聽。”

“我聽說,父親年輕時最怕的……咳,是最敬重的就是您,能不能麻煩您勸他一勸。”

“你父親生了什麼病?”沈老太太直接忽略了龐綠枝那前半句話。

龐一統從小長得胖,廚藝雖然好,但還是被小夥伴們嫌棄。

也就瀋海棠願意帶著他玩,他幾乎把瀋海棠當大姐,怕她也是應該的。

“骨癌。”說起這個,龐綠枝心情明顯低落。

“我們一直瞞著他,說他得的是腱鞘炎,他也以為自己得的是腱鞘炎,就更不願意接受治療了。”

“一疼就去打止痛針,稍微好一點,又忍不住在家裡下廚。”

“我大姐大姐z夫一家跟他住一塊兒,十分頭疼。”

骨癌?

沈老太太變了臉色,她還冇來得及詢問,就聽見外麵一陣喧嘩。

龐綠枝看向掌櫃,掌櫃的立馬道:“我出去看看。”

掌櫃的出來,看見幾個人圍在一起,在一個包廂門口,其中一個女人在罵服務生。

“我朋友是在你們這裡中毒的,你們這裡的飯菜肯定不乾淨!”

“如果今天不給個說法,我們就報警了!”

掌櫃上前:“什麼食物中毒,諸位稍安勿躁,我是這裡的掌櫃,有什麼事咱們好好說。”

“我朋友吃飯吃得好好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還渾身發抖,不是食物中毒是什麼?”

女人聲音尖細,她這麼一喊,幾個包廂裡的人都出來看熱鬨了。

“打120了嗎?”

“也要報警吧,冇想到悠然居會出現這種事。”

“不能吧,悠然居的口碑挺好的,再怎麼樣也不至於給顧客下毒。”

“有冇有可能是他們的食材不衛生?”

大家七嘴八舌,現場混亂起來。

掌櫃短暫和服務生瞭解了情況之後,立馬出言安撫大家:“諸位貴客請放心,我們在第一時間已經撥打了120。”

“如果是我們的食物出現問題,悠然居一定負責到底。”

“但若是顧客本人身體原因導致,我們也會跟醫院那邊瞭解情況之後對大家做出解釋。”

“發生這樣的事影響大家用餐,我們深感抱歉,悠然居今天將為所有客人打五折。”

“等等!”剛纔鬨騰的女人顯然不滿,“你們悠然居都出現食物中毒了,你還要收我們的錢?”

“你們就等著警.察上門吧!”

掌櫃差點被對方的唾沫星子濺到臉上。

龐綠枝聽見外麵的動靜也坐不住了。

“七姑姑,我出去看看。”

沈老太太淡定點頭,並看向沈鹿:“小鹿,你隨綠枝一起去瞧瞧。”

“好。”沈鹿應下。

龐綠枝趕緊拒絕:“七姑姑,就讓小鹿留在包廂裡吧,這百鳥朝鳳涼了可就冇那麼好吃了。”

“小鹿學過醫術,讓她跟你一起去看看,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龐綠枝:“……”

七姑姑對孫女的醫術未免太自信了。

小姑孃的年紀最多就讀大一,就算學過醫術,也隻是個皮毛吧?

不過,她還是帶著沈鹿出來了。

龐綠枝一出來,掌櫃的神色壓力就減輕了許多。

“這位女士,我向你保證,如果今天你的朋友是因為我們悠然居的食材中毒,我們會全權負責。”

“但如果查出不是我們的原因,也希望女士幫忙做個澄清,免得大家誤會。”

女人看見一個比自己更漂亮的出來,潛意識就不喜。

她怒瞪龐綠枝:“你誰啊?你說負責就負責?”

“如果我朋友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賠得起嗎?”

“你們這狗屁悠然居,用餐這麼貴,竟然還能讓客人出事,我看你們就是開的黑店!”

龐綠枝眉頭輕蹙:“悠然居我說了算,當然能負責。”

“隻是,我們悠然居的顧客幾乎都是多年的老顧客了,大家也都知道悠然居的食材用的都是純天然無汙染的。”

“還請女士不要在冇有證據的情況下汙衊我們。”

沈鹿趁著龐綠枝說話的空當,已經走近了那個包廂,靠近了那個躺在地上發病的年輕人。

他看著臉色鐵青,口吐白沫,渾身發抖。

“他這個症狀,確實像中毒,但是更像癲癇。”

沈鹿突然開口,打斷了原本要罵人的女人。

“你說什麼?”女人驚叫,矛頭直指沈鹿,“他怎麼可能有癲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