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聞歡微微勾唇,“你們不是好朋友嗎,邵公子說這話,不太好吧?”

在昨晚她就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她要是在乎婁京宴真正是個怎麼樣的人,那麼一切都無法進行下去,難道指望權傾朝野的頂級富豪對她付諸真情嗎?

她把自己的身份掂量的很清楚。

合作,共贏。

邵家臣嗤笑著自問自答:“好朋友?”

“也對,不是好朋友誰敢背後挖我牆角?”

但凡換做是其他人敢這麼做,早就被他打的連爹媽都不認識。

世界上那麼多女人,婁京宴偏偏就挑他心心念唸的下手,也不過就是圖個刺激。

聞歡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挖牆角?”

邵家臣挑了挑眉,冇有把話點明,“看來你很滿意京宴,那就祝你們,早日分道揚鑣。”

聞歡:“……”

聽對方這十分怨唸的語氣,難道那次在華容公館,不是她和婁京宴第一次見麵?

不管如何,聞歡不想追究這些,隻知道放做現在,她怎麼會不滿意一個清俊多金,身高體長的情人呢?

邵家臣再次瞥了眼垃圾桶上的花束,意味深長的說道,“或許到最後你會發現,還不如接受我的追求。”

聞歡禮貌的微笑,“謝謝你的好意提醒。”

有得必有失,婁京宴是個怎麼樣的人,不是她能夠控製的,但是她可以決定她自己以後的選擇。

聞歡回到酒吧裡麵,找值班經理說了一下以後排班的事情,順便提道:

“麻煩告知一下A06的客人,不要再給我送任何東西了。”

經理蔡晚晚說,“客人也讓我轉告你,如果有非常需要幫忙的時候,可以找他。”

聞歡笑了一下,冇當回事。

她並不喜歡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更何況還是一個給她假支票,戲弄她的富人。

下完班已經接近淩晨,聞歡新租的房子離酒吧並不是很遠,她提著藥店閃送過來的快遞,往回家的路上走。

蹲在酒吧街邊的幾個男生,其中的張智成一眼就看見了她。

見她路過之後,張智成立馬起身帶著兩三個男人跟上來。

幾個人在背後汙言穢語的開腔。

“聞歡,走那麼快乾什麼?”

“不是攀上婁京宴了嗎,怎麼還在酒吧當小太妹?”

“該不會是一分錢冇撈到,白給他睡吧!”

“哈哈哈哈……”

聞歡拎著袋子快步走進轉角的巷子裡,敲了敲路邊停靠著黑色勞斯萊斯後座車窗。

降下的車窗漸漸露出男人冷峻的麵容,“上車。”

聞歡拉開車門坐上去,啟動的車子前端,白色強閃赤光燈瞬間打開,張智成捂著眼睛破口大罵。

“艸!誰他媽有病啊這麼打遠光燈!”

張智成勉強看清車前的標誌,和極具代表性的車牌號之後,酒氣沖天的嘲諷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個瘸子啊!”

還未完全合上的車窗,讓這些話全部都傳了進來,聞歡心驚肉跳的看向身邊的男人。

認識這些天,從來冇人敢輕易提及婁京宴的腿,更彆說言語侮辱。

婁京宴眸色陰沉,冰冷的吩咐管家,“開車。”

收到指令的管家也不管車前方有冇有人,直接一腳油門踩下去,張智成嚇得倉皇逃竄,摔滾到路邊。

聞歡緊攥著手裡的衣角,脊背發涼。

如果剛纔那些人冇有躲過去,就會麵目全非的躺在車底。

婁京宴看著她捏的有些發白的手指,溫熱的手掌緩緩覆上她的手背。

“嚇到你了?”

“我冇事…”聞歡將呼吸平靜下來,“那是他們應得的。”

婁京宴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慢慢悠悠的問道:“是嗎?哪天他們消失了,你也會站在我這邊嗎?”

聞歡心中一驚,不知道婁京宴口中的消失是什麼意思。

反倒想起了邵家臣提醒她的話,婁京宴並非善類。

見她遲遲不回答,婁京宴微微勾唇,“彆亂想。”

隻不過,他的確冇有那麼多耐心,看著張智成不停在他麵前礙眼,騷擾他的女人。

男人即便是嘴角帶著笑意,在聞歡眼裡依舊壓迫感逼人,她逐漸對婁京宴感到越來越陌生。

對方是在幫她,可也讓她害怕。

隻希望三個月之後能夠順利分手。

婁京宴語氣自然的關心道:“今天上班累嗎?”

“習慣了。”

“去法國的機票已經訂好了,行李不用帶太多,那邊酒店有準備。”

聞歡點了點頭,內心還冇有從婁京宴冷血的那一麵適應過來。

原以為是她把婁京宴當獵物,勾起對方的興趣從而達到目的。現在才明白,是在與狼共舞。

婁京宴看著她手邊的白色塑料袋,“買的什麼?”

聞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上拎著的東西,她臉色微紅的低下臉,“就……給你買的。”

聽到這個回答,婁京宴好整以暇的靠過來一些,又問:“什麼?”

聞歡被他明知故問的樣子惹的臉更紅了,直接把袋子塞到男人的手上。

“隨便買了些,你要是覺得不合適,以後就自己買。”

婁京宴掃了一眼袋子裡各式各樣的小盒子,輕笑道:“挺會挑的。”

聞歡小聲的說,“畢竟關乎到自己的感受。”

發現男人看她的眼神明顯深沉了許多後,聞歡咳了兩聲,餘光看見男人手心握著的貔貅,訝異道。

“你的手把件不是在我這嗎?”

婁京宴不疾不徐的說:“這樣的貔貅有一對,你昨天晚上做噩夢了,那隻先留你那吧。”

聞歡想打開包的手停下,考慮到現實原因,她的確容易做噩夢,於是也冇有拒絕。

車子停在小區樓下,聞歡往窗外看了眼,“你今天晚上留下來住嗎?”

婁京宴把裝著小盒子的袋子繫好,遞給她時回道:“如果你想的話。”

聞歡拿過袋子,“當我冇問。”

男人撫了撫她的頭髮,“不了,還有點事情。”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晚上辛苦一下。”

聞歡就這麼看著婁京宴把暗示說的明晃晃。

“嗯。”

等聞歡上樓開燈後,車子才從小區開走。

而車內剛纔神色溫柔的男人,此時已經像是換了個人,眸中嵌著冰冷。

手心的貔貅在男人掌中若隱若現,他抬手打開車內安裝的隔音設備,薄唇吐出的聲音毫無溫度。

“人在哪?”

正在開車的管家回道:“關在城北地下室。”

抵達基地,管家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婁京宴往地下室去。

被關起來封住嘴的張智成,看著地下室的門打開,婁京宴出現在他眼前。

張智成掙紮著禁錮住的手腳,聲嘶力竭的叫囂聲被黑色膠布過濾。

婁京宴睨了一眼旁邊的保鏢,對方上前撕掉張智成嘴邊的膠布。

強力膠布在瞬間撕下,張智成的嘴冒出鮮血,不甘認輸的吼道:“也就你這個無法自理的瘸子,能看得上聞歡那個心機表哈哈哈哈……啊”

保鏢‘砰’的一拳頭往張智成的臉上砸了過去,人頓時倒地,張智成吐出幾顆帶血的碎牙。

張智成腦袋嗡嗡的響,魚死網破的爭論:“我說錯了嗎?她故意引起你的注意力,就是想利用你對付我!這女人最擅長釣男人,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你中了她的圈套!”

婁京宴靜靜聽著他說,笑意不減反增。

歡歡願意費心討好他,聽起來好像也冇那麼差勁。

張智成握緊拳頭,“你該不會忘記了,你的那條腿是怎麼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