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季念真正看的入神,楊柳兒進房內急忙說道:“主子,剛纔太子身邊的小太監說,今日太子殿下要在這歇下,奴婢給你梳妝。”

她聽到楊柳兒說太子要來也不敢再耽擱,楊柳兒把她的頭髮盤起,首飾戴好,口脂剛塗好,粉黛還未施,太子殿下便已經到了門口。

“妾身見過殿下。”季念真趕忙起身迎上。

蕭正澤扶起她,看著未施粉黛的季念真,心想著到底是自己走的太著急了,不過她底子不錯,就算未施粉黛,也顯得好看,皓齒蛾眉,秀色可餐。

“你平日在房中做什麼?”蕭正澤看了看四周,燭火明亮。

“謝殿下給妾身請了個師父,師父人很好,今日一直在學醫。”季念真低著頭認真回道。

他走到桌旁,拿起那本醫書,隨意的翻了兩頁,也不懂這些,放了下來:“可覺得學的辛苦?”

“不覺得辛苦,甚是有趣。”

她算起來隻見過幾麵太子,雖然已經有了實質的接觸,但也不知道如何和他相處,像平常夫妻一般嗎?可她隻是個妾室,學都冇地方學。

“妾身……妾身服侍殿下歇下吧……”季念真無措,最終羞澀的說道。

“好。”太子殿下把雙手張開,她學過如何給太子寬衣解帶,低著頭不敢大意,隻想著今日快快結束,和他相處起來大氣都不敢喘。

剛寬衣到一半,蕭正澤寒玉一般的手一把抓住她溫熱的小手:“我們不是已經有過一次了嗎?怎麼你還這般拘謹。”

季念真身上一顫,猛的抬起頭看著他,剛好看到他耀眼的黑眸,下意識的抽出手:“殿……殿下身份尊貴,妾身隻是宮女出身,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待。”

“嗯,不管如何,你已經是本王院裡的人了,以後不必如此拘謹。”蕭正澤正色說道。

季念真心中微暖,可還是心存理智,還是不敢忘記自己的本分,如果動了真感情,那顧依柔就是自己未來的寫照,像是瘋子一般。

“是。妾身繼續給殿下寬衣。”季念真話音剛落,蕭正澤一把抱起她。

“殿下,你要做什麼?”季念真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肩膀生怕掉下來。

蕭正澤把她放到床上:“睡覺,還能做什麼?”

季念真羞紅了臉,低聲道:“殿下還未寬衣。”

蕭正澤轉身脫去衣服放在一邊,回身溫柔的解著她的衣服。

過後,季念真心道,好累,當時在皇後宮中整日裡抬水也冇那麼累過。

一番**,蕭正澤並未睡去,躺在床上,這種事情總是他更累些,過後也舒暢,回味著季念真的滋味,身似無骨,柔軟無比。

他的女人目前統共就兩人,相比起來,季念真更合適他,不知為什麼就覺得待在一起自在些,他想,往後的太子妃如果是這樣的也是不錯的吧。

第二日,蕭正澤離去,奶嬤嬤送來避子湯,她知道現在也由不得自己,一口氣喝下,楊柳兒拿來蜜餞茶水,苦味才消散。

這回顧依柔卻冇前來,季念真也不探究怎麼回事兒,在院內學著醫。

自從那天太子來過季念真房中一夜,從她進府總共來過兩次,太子就再也冇進過後院。

因為太子的婚事在即,就算下了朝也需要在宮內排練,太子畢竟是儲君,大婚需在宮中辦宴。

太子府也冇閒著,奶嬤嬤吩咐著宮女太監打掃太子妃的房間,府內的各個角落也收拾的乾乾淨淨。

顧依柔和季念真也被奶嬤嬤請了過去,教導禮儀,第二日如何敬茶,每日請安伺候太子妃等等。

季念真白日裡冇時間學習醫術,隻好安排到晚上,幸好太子這幾日忙碌也未進後院。

到了大婚那天,府內張燈結綵,等到晚上新娘子進府,嫁妝在院子裡擺的滿滿的。

太子妃房中一直點著紅燭,等著宮內宴會結束,太子進洞房。

等到太子回來時已經有了醉意,被吳景福扶著進了洞房。

這時的季念真已經在床上躺下,明日還需給太子妃敬茶,不能大不敬遲到。

可是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索性起來,點上燭火。

自從她入府以來,說不上得寵,也說不上冇寵,兩個晚上,讓她對太子心存了一點點幻想。

她自己都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往後太子後院的人隻會越來越多,思緒紛雜,最後隻換來一聲歎息。

季念真想著反正睡不著,不如給孟夕瑤寫封信,問問她近況如何吧。

第二日一早,季念真和顧依柔便在太子妃院中等待,不多時房門打開,兩人上前。

“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安。拜見太子妃,太子妃安。”兩人一同說道。

太子妃不比皇後,給皇後請安需說皇後孃娘聖安,而太子妃稱不上聖字,便把聖字去掉即可。

“起來吧。”蕭正澤沉聲說道,昨日新婚之夜著實有些疲憊。

太子妃示意身旁的宮女扶起兩人。

太子妃名叫黃子舒,禦史大夫黃世郎之嫡女,家世顯赫,世代在朝廷上都位高權重。

顧依柔瞧不上季念真,可是太子妃她是知道與自己的差距的,不論是家世樣貌才情,恐怕都比不上,笑盈盈的上前打算伺候太子妃梳妝。

“不必了,本宮用慣了身邊的人,你們兩人今後都不必來這裡伺候,隻需每天來請安即可。”太子妃聲音溫柔,是蕭正澤喜歡的類型。

顧依柔的手尷尬的落在半空中,聽太子妃這樣說也隻好遵從。

季念真心中開心,伺候太子已經挺累的了,如果每日還要伺候太子妃,日子太過辛苦。

太子和太子妃收拾好後便要進宮麵聖謝恩,太子妃心善讓兩人在廳中坐著等她便好。

一時間廳內兩人坐在相對的地方,顧依柔白眼一翻,喝著茶,心裡想著太子妃房中的茶比她房中的茶不知道好上多少,讓人羨慕。

季念真看她白了自己一眼,隻當她是個瘋子,不想理會,回想著這兩日學的醫術,溫故而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