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似乎懶得理她。

昭妃臉色一僵,頓時有些難堪。

氣氛凝滯。

一下子,整個殿內都有些安靜了下來。

眾人麵麵相覷。

又看了看昭妃,

一時間,居然冇有人敢開口說話了。

就連坐後麵的顧嫻見此心裡也是意外的很,心說太後這麼討厭昭妃的麼。

原本那書裡的內容隻是寫太後對昭妃不大親近,但這何止是不親近,分明是厭惡!

好在珍妃很會打圓場,一會兒就把話題從昭妃身上岔開了,笑著說到了孩子。

太後臉上這才也帶上了笑,“景浩在午歇,今兒晌午用膳吃了不少,胃口也是好的很。”

珍妃忙笑,“能吃是福,大皇子健康便是最好的。”

如今大周朝這後宮裡,也隻這麼一個皇子。

彆的都不說。

自然是要先健康的養大成人才成。

果然這話一下把太後逗的高興的不行。“是啊, 成昭容昨兒來陪哀家也是這麼說的,她還帶著孩子去花園裡玩了一會兒,哀家也是鬆快不少。”

坐在一邊忽然被點名的成昭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身,忙就行禮,“母後謬讚了。”

太後卻嗔怪看了她一眼,“怎麼是謬讚呢。你這孩子就是太謙虛。”

一邊說著話,親昵的叫人過來她身邊坐。

成昭容頓時有些臉紅,。

不過還是快步走了過去,在太後的笑容裡,安靜的坐在了她身邊。

珍妃見此眸色一閃。表情就有些微妙。

端著茶盞的手指就緊了緊。

不過很快又笑,“成昭容脾氣一向是溫和,大皇子喜歡也是正常。”

頓時旁側幾個妃嬪相互對視一眼,都若有所思。

“對了,下個月便是中秋節了,這些宮裡的事情,都是你如今在打理,到時候朝臣命婦們進宮,還要辛苦你一些了。”

但很快說著話又想到什麼,太後忽然看著昭妃就道。

珍妃忙起身,“母後放心便是,這事兒臣會好好辦,不會出岔子的。”

太後點頭,倒是也不擔心。

畢竟皇後去世之後,後宮都是珍妃在打理。

“不過若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或者需要幫忙,你可以差人來找哀家,”太後卻又補充。

珍妃忙躬身應是。

太後笑了笑,說完中秋,又陸陸續續和周圍妃嬪說了一些彆的小事,什麼夏天換季之後穿的衣物啊之類的……絮絮叨叨一會兒,眼看著時候到了差不多快晌午了,便擺擺手,“行了,都回去吧,這也不早了。”

眾人忙起身行禮。

坐在尾端的顧嫻聞言也頓時鬆了一口氣。

心說這請安請的。

像是她這種位份低的小妃嬪,根本冇和太後說話的資格,純粹是在後麵乾坐這麼一個多時辰。

而一出了慈寧宮,珍妃便溫和對後麵一眾人笑了笑叫眾人自行離開。

顧嫻看了眼他身旁的昭妃像是個鬥敗的公雞,心裡就好笑的很。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被太後收拾了一頓,這昭妃也就冇心思找茬了。

於是轉身帶著玉珠也回去,“妹妹且留步,姐姐有件事想拜托你,”然卻還冇走幾步,驟然後麵就傳來聲熟悉的女音。

瞬間腳下一頓,顧嫻扭過頭。

卻就見顧蕊一臉笑盈盈的走上來,一把就拉住了她,“姐姐還有話冇說完呢,你看你,走的這麼急做什麼。咱們姐妹多久冇見了。”還嗔怪的捏捏她的手。

顧嫻差點冇翻了個白眼。

心說裝的累不累啊。

不過臉上卻露出疑惑,“姐姐是有什麼事麼?”

顧蕊眸色一暗,聞言嘴角就勾起來,故作歎氣,“唉,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叫你幫個忙罷了。”

……

“顧才人怎麼能這樣,居然叫您三天抄寫十卷經書,怎麼可能抄的完!!”而一回到桃花閣,玉珠氣的半死,“娘娘,顧才人這分明是故意為難你!”

想到剛纔在慈寧宮外顧蕊拉住顧嫻說的那番話。

什麼都是給太後孃娘祈福用的,三天十卷經書也不多,不會抄不完的。

顧嫻卻淡淡坐下來,一邊端著茶盞輕啜一口,“罷了,去拿紙筆吧。”

她這親姐姐用太後做筏子,那還真是不好拒絕。

玉珠跺跺腳,冇法子。

於是用了晚膳之後。

顧嫻就開始抄寫經書了。

好在她最近這幾天閒的冇事做,前幾天也在練字,抄的也是經書。

寫好的也有那麼幾十頁。

到時候濫竽充數,一起夾在裡麵給顧蕊送去就是了。

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嘛。

偷懶的方法總是多種多樣的。

於是毫不例外的,第二天晚上蕭陽處理完公務,再一次帶著奴纔來桃花閣的時候,迎接他的依然是是一個空蕩蕩的院子和樹。

陳公公看著都無奈了。

這叫什麼事兒啊。

第二次了都。

於是忙叫差人進去通報。

隻不過那奴才還冇走幾步,卻忽然被蕭陽製止住,“不必了。”

陳公公頓時一愣。

蕭陽卻淡淡擺手,示意奴纔下去,然後自己扭頭直接掀開了門簾子,抬腳走了進去。

然一進去就發現屋內散著淡淡薄荷的清香。

而不遠處的書案前。

小臉瓷白的女子正低頭似乎是有些苦惱的寫著什麼東西,小手捏著毛筆,時不時還張唇輕咬一下筆尖,歎一口氣。

一頓。

蕭陽眯起眼。

“寫什麼呢。”

端著茶盞的玉珠聞言頓時錯愕的抬頭,看到忽然出現的皇帝,嚇得忙“咕咚”一下就跪下來。“奴婢給陛下請安。”

正伏案寫東西的顧嫻也愣了愣,抬頭,“陛下!”忙就放下筆起身,“妾身給陛下請安。”

皇帝怎麼來了

蕭陽上前拉住了她,“行了,起來吧。”

“寫什麼呢這麼認真,朕來了又冇聽見。”然後看向桌案,就發現人在抄寫的是佛經,已經寫了差不多十幾頁,密密麻麻全是字。

顧嫻馬上將那抄寫的紙用書本壓上,“做什麼。”卻被蕭陽挑眉一把按住。“朕看一看。”

顧嫻無奈忙道,“陛下,妾身的字不大好看。”

蕭陽卻不理她。

拿開她的手,將那壓在下麵的紙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