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陸家父子呢?”
蒼茫有些疑惑,自家爺出去一趟怎麼火氣這麼大,他回頭得問問月窗,怎麼回事:“還在刑訊室。”
謝鹿蒼眼中帶著狠:“帶出來,繼續審。”
“啊?”蒼茫也隻是驚訝了一下,隨後快速的帶人去了刑訊室。
謝鹿蒼陰寒著臉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陸鏡城和陸文書跟看死人一般:“說,假幣從哪裡流出的。”
陸鏡城臉色頹敗,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我不知道謝大人在說什麼,假幣不是宋家製造的嗎?”
謝鹿蒼冷笑一聲,喉間溢位嘲諷:“你是我審過的最有骨氣的文人了,你身為戶部主事,假幣流通卻不自知,你是有意瞞著,還是以權謀私,還是你在隱瞞什麼。”
陸文書已經疼的發昏,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猛地激靈了一下:“大人明察,這件事一定有隱情。”
謝鹿蒼視線幽幽的看向陸文書:“吏部尚書,勘察百官,竟然還能出現在這個失誤,吏部尚書這個位置怕是陸大人不能勝任了。”
“明日我就像皇上進言,朝官該換換了。”
謝鹿蒼不給兩人再次辯解的機會:“繼續審,審到說出假幣從哪流出為止。”
昏暗的刑訊室內,窗戶處的月亮都變的淒涼,痛苦的哀嚎聲不斷從裡麵傳來,驚得樹上的小鳥撲閃著翅膀四處亂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際微微泛白,陸鏡城渾身是血,眼底佈滿血絲:“我說。”
謝鹿蒼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蒼茫,記錄。”
陸鏡城是真的怕了,這男人就是個惡魔:“我真的不知道假幣從哪裡流出,我知道的時候都已經存在了,有一個帶著白玉麵具的人告訴我,想辦法將這件事引到宋家的身上,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謝鹿蒼緊緊捏著茶杯:“許了你什麼?”
陸鏡城呼哧呼哧的,說話都斷斷續續的:“戶部侍郎。”
他當時真的冇想到陷害宋家,可是他在戶部主事上已經停了快四年了,按照大啟朝以往官員的分配,五年內他如果不晉升,那他就要外放。
他不想離開上京城的繁華,所以他心動了。
謝鹿蒼冷哼一聲,這一刻確定了這件事就是針對宋家的,要將宋家趕出上京城。
他將茶蓋放在茶杯上,拿起供卷:“我去宮裡一趟。”
謝鹿蒼起身,身體微晃了一下,蒼茫下的要抬手扶著,卻被製止了:“爺,冇事吧?”
謝鹿蒼斂了斂神色,眼底泛紅:“無事。”
蒼茫看著自家爺離開時那有些飄的腳步,心裡暗自腹誹,昨晚不會太激烈了吧,爺這一晚上冇睡會不會身體吃不消。
不過想到爺昨晚回來的火氣,蒼茫還是離開了詔獄司去了陸府。
陸府後門處,月窗臉色冷冷的:“有事快說,我還有事。”
蒼茫一聽這語氣,再想到自家爺昨晚的火氣,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昨晚你家小姐和我家爺吵架了?”
月窗抬眼狠狠的瞪了蒼茫一眼,惡狠狠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家爺不是人。”
她一想到自家小姐昨晚自己回來,一身的虐痕,當天晚上就發燒了,她就心疼的掉淚。
小姐卻無聲的笑著,安慰她,雙目無神的自嘲道:“彆哭,我在他眼裡隻是一個物件。”
說完她哭的更狠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自家小姐從小到大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蒼茫一聽趕緊抬手捂著月窗的嘴巴:“姑奶奶,我替我家爺給你家小姐道歉,以後可彆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