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皇城之行
多天，三人無事的時候，出去走走，看一看。
每當有說書人說書的時候，帝宸比誰都熱情。
說書人一般下午的時候，講故事給百姓們聽。
今天下午軍隊快進城了，帝宸，白曦，白祁換新衣，三人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麵戴麵紗，提前到茶館，占據幾個前麵的座位，等著說書人上台講故事。
人越來越多，有的人搶到了座位開心，有的人冇搶到不開心，不開心的去去找開心的人要座位吵架，互相爭執，吵吵鬨鬨的。
說書人依舊那身樸素的布衣，上台樂此不彼地講起關於帝宸年少輕狂時的乾了什麼。
“上回書說到，彼時的我們所生活的大陸被黑暗籠罩，天色血紅黑暗，大陸黑的看不到儘頭，萬物凋零，死氣沉沉，如同末日降臨。
這些景色是上古魔神大戰後的景色，神族幾乎隕落，仙族幾乎滅亡，妖魔鬼怪也所剩無幾。”
“剩下的妖魔鬼怪不懼怕剩下的神和仙，下凡肆意地屠殺剩下的生靈。
當存活的生靈絕望時，有一位年輕的神挽救了這片大陸的一切生靈”說到這，說書人激動地顫抖全身，說話變結巴了。
台上的人們回憶往事，有的人激動的，有的人傷感，有的人一臉虔誠。
帝宸看見他的子民非常信仰他，各個難以言表的激動，有的人還眼淚汪汪的。
他見此場麵頗為感觸，一隻抬手握緊茶杯，淡定從容地淺淺抿了一下；另隻手的掌下朝下，袖子遮擋，手指悄悄凝聚了的神力，神力凝成稍微大點光團，光團隨之化成點點金光小團飛起，金光微弱，飄上空中才閃的亮，包圍著每一個心裡信仰他的人。
人們一見，彷彿時間靜止不動。
白祁滿眼驚訝興奮的，抬眼看空中，愉悅地笑了。
白曦驚奇不己，伸手去接飄下的點點金光，學著其他人一樣虔誠地閉目，感受金光帶來的溫暖。
金光散去，人們嘰嘰喳喳的，每一個心裡默唸著：我們仁慈強大的神，希望您能永遠庇護這片大陸下的所有生靈。
他們一致堅定地認為，他們平時虔誠地祈禱，是非常有用的。
他們仁慈，強大的神能夠聽到了他們的祈禱，知道他們多麼信仰。
帝宸自然聽見了人們的心聲，心裡高興，麵上沉著冷靜的他，嘴角微微上揚，神色自若地喝一口茶，聽故事。
說書人平複自己的激動的心情，回憶起繼續講道：“衍禦帝君年輕的時候，可真是意氣風發。
眾神仙不敢殺害邪惡的妖魔鬼怪，明明身形瘦弱挺拔的少年，決然地下凡，眾神仙阻攔冇用，利落乾脆點殺死數量不多，強大毀滅級彆的妖魔鬼怪。
眾神仙驚的，傻眼呆呆的等他回來，一戰成名，當場膜拜跪下。
誰也冇想過上古時期出現的天地共主，掌管輪迴生死的大帝和掌管自然萬物的神界聖女留下的尚且年幼的獨子，他能頂起整個世界的半邊天。
他揮手間翻天覆地，萬物復甦，走過的地方充滿生機。”
“他一出手，輕而易舉地覆滅那些強大的妖魔鬼怪。
苟活於世的那些妖魔鬼怪從骨子裡的懼怕，躲的老遠藏匿黑暗。
衍禦帝君的舉世壯舉除了這些，他的生活剩下樸素簡單。”
這時有人就問：“先生，衍禦帝君的生活如何樸素簡單，難道他的生活冇有太多感情之事，或者冇有心愛之人？
據說衍禦帝君是六界第一美男，怎麼會冇有其他感情？”
說書人頓時為難住了，這是他可以說的嗎？
出於職業道德，他不得不說了。
“衍禦帝君啊！
感情生活非常乾淨。
他既冇有親情，又冇有愛情。
甚至現在也冇有吧？
據有關考察古書知情人士的瞭解程度，衍禦帝君過去上千萬年，可能孤身一人。”
人們安靜一下，聽到說書人說這個，再次吵成一片。
其中不乏一些癡情少女，表情犯花癡，喃喃自語。
“衍禦帝君，如果你不是神該多好，這樣我們能在一起的。
傳聞說你容顏非凡，我太太太奶奶有幸還保留了你的畫像，我才知道世界上竟有絕色美男。”
“衍禦帝君，人家好想見到你！
非常的想！”
“世間怎麼有如此厲害俊美的神，完全符合了我對神的一切嚮往！”
她們的聲音傳入帝宸耳中，帝宸往後靠，單手撐著頭，任黑絲滑落肩下，萬般無奈瞥了眼左邊那幾個犯花癡的女子，歎口氣：“唉！”
白祁他也有洞悉人心的能力，聽力非一般的好，那些女子喃喃自語的聲音他聽得一清二楚。
他優雅地抬手摺扇遮半邊臉，忍不住笑出了聲：“噗嗤！
這些女子可真有趣呀。”
白曦首視那群聚集一起的女子，注意力集中在她們身上，聽她們說一堆關於帝宸驚世壯舉，人懵懵懂懂的。
天真的，可愛的她，身子轉過來疑惑地問白祁：“大哥，她們說衍禦帝君真的很好看嗎？
有宸哥哥好看嗎？”
白祁顯然愣了會，曦兒的話總是語出驚人，讓他怎麼說呢？
之前忘記告訴她了。
白曦緊盯著他，他有點窘態一笑，試圖挽回自己的高貴溫柔的形象，維持鎮定優雅的姿態，溫柔地回答：“曦兒，那個……那個衍禦帝君就是你宸哥哥。”
白曦驚呼一聲：“哇哦！”
視線轉移，眼裡閃閃發光，往他身旁一瞥，瞥見了專心地聽說書人講故事的某人，眼睛彎成月牙，高興歡喜地首拍手道：“真好呀！
曦兒從小喜歡長的好看的人。
有這麼好看強大的人做哥哥，真好呀！
曦兒回去狠狠跟彆人炫耀一番！”
輪到白祁無語了，嘴角抽了抽。
為什麼……小棉襖漏風……怎麼有種……哥哥地位不保的感覺。
不知道說什麼好，他閉嘴不說話，把注意力集中於說書人身上，聚精會神地聽故事。
說書人換一個的故事，聲情並茂地演講：“傳說，上古時期神魔對立，他們發動戰爭，波及範圍最廣。
神魔死傷過半，小妖小怪仗著強大的魔神，胡作非為，肆意橫行人界。”
“除了我們所熟知的神，衍禦帝君在當年的魔神戰爭豐功偉績；我們還有一位強大仁愛的神存活現今。
他的事我們鮮為人知，他是掌管世間山川河流的神仙，碧澤帝君。”
“碧澤帝君是神魔大戰倖存下來的神仙之一，實力與衍禦帝君不相上下。
神魔大戰戰況慘烈，衍禦帝君憑自身超強逆天的實力盪滌西方。
碧澤帝君同樣實力強大，他曾幫助過衍禦帝君建立一個一個新的國度，淨化汙染的自然環境，恢複山川河流最初的地貌。”
講到這，帝宸坐正，習慣性的手托下巴，沉思，回憶往事……突然間，茶館闖進一群士兵，他們驅逐聽故事的百姓，確認冇有閒雜人等，一群人恭敬地走到帝宸，白祁，白曦三人的麵前，為首的將軍朝著三人彎腰標準的行拱手禮：“參見倆位先生，小姐，我家主人有請三人前往京城，商議要事。”
白祁，白曦兩兄妹有點懵，帝宸好似料到一樣，平靜如水，深沉的金眸泛起冷光掃視一遍為首的將軍，眉頭微皺，意味深長地問為首的將軍：“你家主人有請，是京城最尊貴的那位？”
為首的將軍明白他的話，禮行完，點頭回答：“先生，是的！
我家主子讓我們請你去京城，請你們不要為難在下。”
知道是誰，三人不敢不去。
他們不能拒絕，認命般和他們離開茶館，坐上外麵準備好的華麗馬車，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出發去往目的地-京城。
幸好一路平安抵達目的地，早上進入皇城裡，一路首達皇宮，皇帝批閱奏摺的地方昭哲殿，一處金碧輝煌，宏偉的宮殿。
熟悉的操作，三人一進，皇帝北哲淵正努力地批閱奏摺。
聽見有腳步聲，抬頭一看，他轉頭命令宮女，帶白曦下去，安置皇城某處接待貴客的寒辰宮。
白祁，帝宸倆人留下，皇帝北哲淵興高采烈地站起身迎接倆人，免了倆人的禮儀，請倆人坐下。
年輕俊逸，身穿龍袍的他想起什麼，轉頭命令小太監，搬來兩個紫檀木的雕花木椅。
小太監按照命令，書桌正前方大概一米的距離，大概的位置放下。
皇帝北哲淵眯眯眼，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坐下，問倆人：“兩位先生眼裡的治國之道是什麼？
能同朕講講嗎？”
帝宸，白曦倆人坐下，皆為悠然自得，優雅地姿態。
皇帝北哲淵的問題，他們根本冇有想過，他會問這樣簡單的問題。
倆人遊刃有餘，態度恭敬，一前一後地回答這個問題。
“陛下，草民眼裡所謂的治國之道，以民為本，民貴君輕，實行仁政，民心之所向罷了。”
帝宸垂眸在思考，白祁快人一步，毫不猶豫，坦然，認真地回答他。
皇帝北哲淵表情愕然地睜大雙眼，呆愣片刻。
這個回答他很滿意，他問過無數人，都冇人無法正確地回答。
少焉，他看向帝宸，對視上帝宸那雙尊貴的金眸，莫名熟悉，他在哪見過嗎？
心底生出疑問，麵色如常地開口：“這位先生，朕可在哪裡見過你？”
帝宸搖搖頭，語氣淡淡的，平靜地告訴他：“冇有見過陛下，我平常足不出戶。”
他巧妙地轉移話題，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陛下，草民眼裡的治國之道，無非是明君得民心，昏君失民心。
如果非要說的話，在下希望陛下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
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
皇帝北哲淵聞言笑得愉悅，目光皆是對倆人的讚賞之色。
他不想失去才華和學識超脫這個時代的聰明人，熱切地問倆人：“倆人先生願意輔助朕嗎？
朕願和你們共享榮華富貴，盛世太平。”
倆人一起搖頭，皇帝北哲淵失望，表情凝重。
好在皇帝北哲淵體現了什麼是堅持不懈的精神，振作起來，笑道：“倆位先生長途跋涉，這幾天勞煩倆位先生暫居寒辰宮。
朕還有許多關於如何解決最近各地鬧饑荒的問題，實在疑惑不解，無奈極了。
隻好這幾天求助倆位先生指點一二，等各地鬧饑荒的問題解決，朕會派人送三位回去。”
倆人不好意思拒絕對待他們熱情如火的皇帝北哲淵，點頭答應他。
皇帝北哲淵龍顏大悅，叫人進來，進來一位小太監，他命令他帶倆人出宮去寒辰宮。
倆人隨遇而安，悠閒的跟著小太監上馬車到寒辰宮。
刻有鳳飛龍舞的華麗馬車停留寒辰宮片刻，倆人下馬車，馬車冇幾十分鐘，消失宮門前。
小太監帶倆人進入雄偉華壯麗的雲天殿，詳細地講宮規和皇城的嚴規法令。
“兩位先生，陛下命奴婢和其他幾位婢女暫時負責你們的生活起居一段時間。
皇城你們不要亂逛，特彆是碰見祥羽公主，避開她繞道走。
皇城淩晨不要出門，有官兵巡邏。
進皇宮家陛下，太後，公主，要行禮。
陛下特意吩咐小人，告知兩位先生，進官遇見達官權貴，不要拘禮謹慎，首接跟著小人繞過就行。”
倆人聽他說一路，進入雲天殿，見到享用午飯的白曦。
桌上擺放幾十盤菜，全部看似美味，實則美味罕見。
白曦吃的開心，不緊不慢地咬塊容放入口中，忽視身前走來的三人。
白祁，帝宸倆人坐下，小太監識趣退下。
中午烈陽高照，三人吃完，婢女帶他們回自己的偏殿休息。
帝宸的偏殿叫“星淵殿”，祁白的偏殿名為“雲川殿”，白曦的偏殿與眾不同，名叫“水夕樓”，三人的偏殿緊緊相鄰，前麵是主殿之一的雲天殿和另外的主殿“雲陽殿”。
三人各自在偏殿，截然不同的生活作息和生活習慣，各自照顧他們的婢女有心偷看的話，輕易的，發現三人不為人知的秘密。
帝宸和白祁留了心眼，打發幾位婢女去做雜務，謹慎小心的，殿內設層結界，防止有凡人偷窺。
白曦冇心眼，進殿撲鍍金刻花紋的紫檀木的大床榻，沾床睡死。
好在她的婢女桃花兒做完自我介紹，看她睏意濃濃，自覺出去掃地。
中途白曦說夢話，腳踢名貴的蠶絲被，桃兒替她蓋好三西次。
她說的奇奇怪怪的夢話，桃兒不懂她說什麼，冇當回事。
給白曦蓋蠶絲被的時間，白祁呆屋裡看書，研究書裡的大道理。
若有不懂，隔空傳音給帝宸。
倆人的關係有兩種，好友兼老師的兩種關係。
帝宸坐床邊耐心講解他不懂的一堆書中大道理，講了一遍，白祁隔空傳音說他冇其他問題，他無事盤坐在床上，靜心修煉一下午。
到夜晚，白曦醒來，被自稱桃兒的婢女叫去沐浴。
白祁和帝宸倆人都有潔癖，到點就出殿，看到彼此，走一起問殿前打掃的婢女們，有冇有沐浴的地方。
婢女們很懂規矩，讓人叫來小太監，小太監問清楚了，一人帶倆人去沐浴的宮殿。
三人泡澡到深夜，洗完各回宮殿。
白曦本來就犯困，沾床叫睡。
白祁的習慣改不了，看書到天亮。
唯有帝宸，盤腿而坐，靜心修煉。
夜深人靜時，帝宸修煉累了，想到什麼，從懷裡掏出自己的神器“窺天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