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終是皇後出聲阻止了這場“鬨劇”。隨後,一臉祥和的看向沈清棠:“皇上昨日已免了你請安,可見你是這個正規矩的了,難怪太後、皇上喜歡你呢。”

皇後總是提太後,究竟是何意?是想給她拉仇恨,還是…嫉妒。

因為,她總覺得太後並不喜皇後。當然,這隻是直覺。

沈清棠起身,莞爾一笑:“給皇後孃娘請安是我們嬪妃的福分,哪裡覺得難為呢?”

淑妃冷哼一聲,隻覺得她伶牙俐齒,阿諛奉承。

紫宸殿

曹德潤站在一旁回稟著皇上吩咐他查的事:“沈貴人是沈逸靖沈大人的庶女,聽說在府內並不受寵。昨日是太後孃娘請沈小主到壽康宮的,並不是特意打聽了您的行蹤。”

蕭奕承手上的硃砂筆一頓:“那母後和她又是什麼關係?”

“這…這,奴才就不得而知了。”曹德潤道。

“這件事情你就不必查了。”這總歸是母後的私事,然後親自問母後便好。

又想起她纖細的腰肢和她嬌嬌的求饒聲,覺得身下一緊。

不過,見她兩麵都感覺她打扮的極素淨,她那清冷秀雅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夢繞。

“朕記得庫房裡還有一對紅翡翠滴珠耳環吧?賞給沈貴人。”

曹德潤點頭應下。正準備退下,準備時又聽見他吩咐。

“還有那銀鍍金嵌寶蝴蝶簪,單羅紗都送去。”

曹德潤點頭應下,看來這沈貴人是入了皇上的眼,往後要更重視一些了。

而沈清棠躺在榻上看著《孫子兵法》,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蓋了一條羊氈。外麵的天已黑,許是睡得太久,頭都有些發昏。

朝外喚了一聲:“幼白。”

幼白從屋外進來,臉上帶著一絲絲笑意:“小主,你醒了。”

“我竟然睡著了,可有發生什麼事?”沈清棠輕輕揉著眉心。

“下午的時候,曹公公帶人賞了好些東西給小主呢。”幼白繞到她的身後,輕輕地替她揉著頭。

“我知道了。把它們存到庫房裡麵吧。”

幼白有些不理解,這明明是一件高興的事,雖然小主說過凡事都要收著些,形不外露。但為什麼小主總是表現的滿滿不在乎。

沈清棠剛剛隨意的收拾了一下,就聽見外麵太監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皇上昨夜就宣了她侍寢,今日還來她的映月軒,這也太為她拉仇恨了吧。不過皇上他隻顧著自己歡喜,哪裡會顧得好不好給你拉仇不仇恨呢?

剛走出殿外,就看見蕭奕承正朝這兒走來:“嬪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眼前的女子在月光照映之下,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怡靜體閒,嬌柔委婉之際,美豔不可方物。

“愛妃不必多禮。”蕭奕承向前走一步,將她扶了起來。

她披散著頭髮,隻有一根碧玉簪斜斜垮垮的插在頭上。臉上更是清麗。不像其他妃嬪一樣,即便在自己宮中也打扮的極為濃重。倒是多了一分隨性。

“愛妃怎的這般披著頭髮。”

沈清棠這才注意到自己並未梳妝打扮,還散著頭髮:“嬪妾不知道皇上要來,還未來得及梳妝打扮,請皇上恕罪。”

她秀美的柳眉淡淡蹙著,細緻的臉蛋上掃出淡淡的憂愁,讓他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上更添了一分我見猶憐的心動。

為何感覺她如此怕自己,自己表現的很凶嗎?

“愛妃不必緊張,朕就隨便問問。”

走進屋內後,看著榻上還放著一本《孫子兵法》,隨意的翻看了幾頁,微微一挑眉:“愛妃還喜歡看兵書?”

竟然忘記收了,讓他看到了。

“嬪妾無聊之時便會翻看幾頁。雖然裡麵的故事有些不明白,但還是能用來打發時間的。”

男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聰明的女子,更何況是一國之帝呢?所以她不能踏入這個誤區。

蕭奕承將《孫子兵法》放在桌上,啜飲了一口茶後,問道:“那除了看這兵書,會做什麼來打發時間?”

沈清棠思索了一下:“嬪妾還會彈琴,有時還會睡個一下午。”

睡個一下午,她倒是實誠,也不怕人笑話她。

不過,她會彈琴這倒是深深的吸引了蕭奕承。雖說後宮中會彈琴的女子不少,但他還是很想知道她的技藝如何。

“不知朕有冇有耳福,聽到愛妃奏的琴?”

“皇上聽嬪妾奏琴,是嬪妾的福氣。”隨後,沈清棠牽起他的手,朝內屋走去。

蕭奕承看著被牽起的手,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內屋長桌上桌上擺著一隻琴,沈清棠繞過桌子,緩緩落座。修長而優雅的雙手,輕輕撫過琴絃,浮起了層層泛著漣漪的樂聲。

蕭奕承見她玉手輕挑,隻見那芊芊玉指在琴絃上快速地彈奏著。

音色猶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麵上的一陣清風,令人心中清新而鬆快。

不知不覺間竟陷入其間,閉上雙眼,享受著這樂聲。

一曲畢,蕭奕承雙手拍合,鼓掌。

“冇想到愛妃的琴藝竟如此高超。”

雲貴妃有著城內第一才女的稱號,琴藝了得,可他倒是覺得沈清棠的琴藝要高出她幾分。

沈清棠緩緩站起,屈身笑道:“多謝皇上誇讚。”

蕭奕承走到她身旁,輕輕撫摸著琴聲,撫過琴絃:“不過這琴實在是不配愛妃的琴藝。”

“曹德潤。”向外喚了一聲。

曹德潤一直低著頭,從殿外走近:“皇上有何吩咐?”

“去朕的庫房,將白玉古琴拿來。”

曹德潤覺得肉疼的應了一聲,這可是上好的琴,連皇上都不捨得用幾回,皇上竟然連眼睛都不眨就賞賜給了這位沈貴人。

“嬪妾多謝皇上。”沈清棠微微屈身謝道。

蕭奕承攬過她的腰,向前一帶:“那愛妃要如何謝朕呢?”頓時,殿內的氣氛曖昧起來。

他這話什麼意思,沈清棠一下子就明白了:“皇上想讓嬪妾如何謝嬪妾便如何謝。”說完微微抬頭望了他一眼,便又馬上低下頭去分明含羞帶怯,然而眼神如春日蒲草絲絲縷縷搖曳於風中,令人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