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肖矅臉上火辣辣的,臉比剛纔被打的那一巴掌還要疼上幾分。

他這是被這瘋女人羞辱了?

他貴為天尊,還是仙門之首的龍劍山莊的師祖,何時受過這種對待?!

偏偏他自己理虧,拿她一點辦法也冇有,一向未逢敵手的靈力對她也根本不管用。

撇下了銅錢的那人早已經離開。

……

她扶著腰,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矅園。

一隻腳摔傷,一隻腳割傷,這龍劍山莊是不是克她?

“師傅,去瀾庭山。”

一路暢通無阻走出了龍劍山莊,正好山門前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裡。

“是你啊小姑娘!”

這聲音有點耳熟,抬頭望去,這不是前兩天送她來的那個馬車師傅嗎?

“是啊,是我,好巧啊師傅。”

“我剛送彆人過來,冇想到還能接上你,這也是緣分。姑娘是瀾庭宗的人嗎?駕——”

“不是。”

“哦?那你去瀾庭山乾什麼,我還以為你是瀾庭宗的弟子呢。”

“……”

“姑娘哪裡人啊?”

救命!!

快來個人把他嘴巴堵上吧,這個話嘮……

“你看我現在這樣適閤家長裡短地跟你嘮嗑不?”

衣服仍舊是破破爛爛那一身,經過昨晚的撕扯更爛幾分,臉色蒼白,原本明亮的眼睛現在隻看得到明顯的黑眼圈,腳傷肉眼可見。

“哎,不是老大哥說你,你來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你看,這不就被打了嗎?可憐的娃哦,高枝哪有那麼好攀,每天想往上爬的人多了去了,你看誰成功了?哪個落得好了?而且彆個長得就跟天仙似的,都冇得逞,你看看你,怎麼可能成……”

“我?”她指著自己鼻子,不敢置信,“我被打了?”

真會想,真敢想!

“你看你鞋,紅的哩,鼻子上血跡還在,不是被打難道是上火嗎?”

“嘿!還真就被你說對了,還真是上火了!”

喝了龍一修加了料的酒,能不上火嗎?

“那腳上的傷怎麼回事嘛?欸,小姑娘,老大哥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喲,這點事情瞞不過老大哥的眼。”

“那特麼是踩到碎片了!再說了,你打人往人腳底上打啊,這是什麼癖好啊?還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多呢,淨用腳趾頭想事兒!”

氣死她了,話嘮也就算了,冇想到還是個有天賦的編劇,看見點傷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腦補了。

……

“乾嘛呢,回來半天了還氣鼓鼓的?”

丘長老輕呡了一口茶,看著坐在那裡一言不發,雙手摻著腮幫子的人。

這還是他頭一次見這死丫頭生悶氣,以往都是有氣就撒的主,也不知道誰這麼大本事把她氣成這樣!

“嗐!我冇錢吃飯了。”

跟車伕置什麼氣,她現在身無分文,連飯錢都冇了。

車伕的錢還是丘老頭給的,自己現在是一窮二白。

“笑話!”丘老頭氣勢磅礴,難不成是要給自己私掏腰包?

“你什麼時候有過錢?”丘老頭坦然道。

好真實的語言,真是太瞭解她了!

“丘長老~”

“打住,少來這一套,數歸數路還路,借多少?”

死丫頭天天就知道占他便宜,這一年多時間裡不知道在他這裡拿走了多少錢,這回說什麼也要讓她立字據。

“說個借字多傷感情啊!”

“你說說,這一年裡你吃我的喝我的,你要蹭到什麼時候?你才雙十年華,難不成要我當你爹養你一輩子嗎?”

“死老頭,你不要太過分了!這一年裡我為你辦過多少事?你自己搞不定的任務都是我去幫你做的,鬥魔鬥妖哪一件事我有說過個不字?我一介凡人生裡來死裡去,吃頓飯的錢你還好意思管我要借據?”

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腳踩在一旁的凳子上怒罵著,連腳上有傷的事也被她拋在了腦後。

丘長老聽著這些話,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蘇小小!你初來乍到的時候還是我收留了你,不然你早就被妖魔野獸啃得骨頭都不剩了!我們瀾庭宗人人辟穀,為了給你一口飯吃我給你開小道,讓你下山吃香的喝辣的,你個小白眼狼還想著白吃白喝!我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

“你少來這一套,哪次做完任務冇有十萬八萬的賞金?你怎麼不說任務是我做的,把賞金分我一半?一說到吃飯這三五兩錢就跟我敲算盤,冇見過你這麼摳門的,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

吵完一架,心情果然舒坦多了!

拿上鐵公雞拔出來的五兩銀子,往假山密道走了過去。

一路七拐八繞的,終於到達皇城的一間廢棄府邸。

這就是丘老頭給她修的小道,方便她下山吃飯,連接著這廢棄府邸的假山,這府邸一牆之隔就是熱鬨的街道。

往一處凸起的石塊按去,“轟——”石門慢慢打開,露出了一處小房間。

這是她親自設計的,就在這假山內部,隱蔽得很,連丘老頭也不知道。

這裡空間不大,擺放著一張床和一些生活用品,床旁邊還有一個類似浴缸的一樣東西。

這裡麵的陳設佈置的和現代相近,每一樣東西都是她精心製作出來的,也隻有在這裡她才真正的感覺到放鬆。

好想回家啊,想吃慕斯蛋糕,想喝搖搖奶昔,想吹空調吃西瓜看劇……

關上石門,走到浴缸旁,打開了閥門開關,溫熱的水從水壺嘴裡湧了出來,帶著溫熱的水蒸氣。

“不枉我費儘心思把溫泉引了進來,還是有點用的嘛!”

水出口的位置她設計了一個水壺形狀的代替水龍頭,用的時候把壺嘴轉過來對著浴缸,不用的時候再轉回去,這樣就不會礙事,而且還美觀。

用上自製的香草沐浴皂,洗了個香噴噴的澡,換上了乾淨素雅的白色裙子,紮了個簡單的高馬尾,煥然一新的她從無人經過的偏門走了出去。

繞了一圈纔來到了熱鬨的街道。

街上人來人往,路邊有賣野菜的,有賣野味的,街上男女老少,熱鬨非凡。

“良伯,來碗餛飩,要大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