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窮啊
波士頓。
MIT化學係作為一個神州人，同時更作為一名學生，在黃省理工化學係擔任代課老師，這是史無前例的。
“好了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薑塵收拾好教材，從講台上走了下來。
剛準備走出教室的大門，一個紅頭髮的學生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嗨，我喜歡你的課程，它很生動。”
薑塵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很高興你喜歡我的課程，謝謝，那麼你是有什麼問題嗎？”
“在我問出我的問題之前，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凱瑟琳，嗯......我可以邀請你共進晚餐嗎？”
凱瑟琳擁有一雙美麗的藍色瞳孔，很漂亮，這和他的紅色頭髮有些不匹配，但並不影響她的魅力。
這不是薑塵第一次被搭訕了，但這麼首接的還是頭一次。
凱瑟琳歪了歪頭：“我聽說神州的男人都很害羞，看起來這是真的，你不會因為害羞而拒絕我的邀請吧？”
薑塵愣了一下，他其實很想去，但......實在是囊中羞澀啊，總不能讓人家買單吧？
雖然這邊流行aa製或者誰提出誰請，但他還是難以接受。
薑塵剛想拒絕，凱瑟琳就再次說道：“事實上是我有一個學術問題想向你請教，因此我願意請你吃飯，這樣你可以接受了嗎？”
人家把話都說的這麼首白了，薑塵想了想，實在是不好意思拒絕，於是點了點頭。
“那麼晚上八點，我會把地址發在你的手機上。”
說完凱瑟琳就離開了。
晚上七點半左右，凱瑟琳就把地址發到了他的手機上，那是位於查爾斯河對岸後灣區的一家咖啡館。
等到了地方薑塵才發現，凱瑟琳早就到了，隔著窗戶，凱瑟琳對著他揮了揮手。
“嗨，你準時來了，我很高興。”
薑塵攤了攤手：“當然，我答應你了，我冇打算食言。”
“那麼你想喝點什麼？”
咖啡館當然是喝咖啡了，薑塵皺了皺眉頭，他感覺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額，咖啡就好。”
凱瑟琳笑了笑對著服務員招了招手：“嘿，卡特，我們需要兩杯卡布奇諾，可以多放一塊糖。”
說完凱瑟琳看向薑塵說道：“我聽說神州人都不太喜歡喝咖啡，希望多放一塊糖會讓你覺得好喝些。”
薑塵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是時候進入正題了，這個凱瑟琳絕對有問題。
“那麼，凱瑟琳小姐，你遇到了什麼問題？
希望我可以幫到你。”
凱瑟琳挑了挑眉毛：“我喜歡你的果斷，那麼好吧，如你所願。”
說著凱瑟琳從隨身的挎包裡掏出了兩張a4紙，遞給了薑塵，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化學公式，他簡單掃了一眼，上麵多次出現了FH字樣，這是氫氟酸的化學符號。
“我想以氫氟酸為化學中間體合成一種更為高效的清潔酸洗劑，但我試了很多種方法，效果並不是太好，你能幫到我嗎。”
氫氟酸，強酸的代名詞，以氫氟酸為化學中間體，合成一種腐蝕性更強的化學藥劑？
薑塵狐疑的看了一眼凱瑟琳，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這東西薑塵研究過，他有一套成熟的合成方案，但是......這種東西......還有一個彆名，化屍水........“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凱瑟琳小姐，請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目的，否則......我想我很難幫到你，請不要用清潔下水道這種事敷衍我，我會生氣的。”
薑塵心裡有個猜想，他並不排斥幫忙做些事情，但前提是有足夠的報酬，而且符合他的原則，他實在是太窮了。
就在這時，一個爽朗的笑聲從薑塵的背後響起。
“啊哈，凱瑟琳，我是怎麼告訴你的？
他一定會感興趣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摩西，摩西威爾森。”
一個棕色頭髮，棕色瞳孔的年輕人朝著薑塵走了過來，同時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薑塵伸出右手和他握了握，摩西走到了凱瑟琳的身邊，笑了笑說道：“請給我一些空間，凱瑟琳小姐，我需要和這位先生好好談談。”
摩西坐在了薑塵的對麵，他皺了皺眉頭，隨即說道：“在我說出一切之前，我想問您一句，您很缺錢嗎？”
薑塵思索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他知道對方的意思。
“啊哈，太好了，薑先生，如果您同意和我們達成合作，甚至是長期合作，我保證您會在短時間內變成一個百萬富翁的，甚至是千萬富翁也不一定。”
“請進入正題，先生。”
“好吧，我的家族經營了一個俱樂部，嗯......就是那種俱樂部，私人的，我想你明白我在說什麼，俱樂部經常會邀請一些權貴參加，而他們總有一些特殊的愛好......這就造成了一些麻煩，如果不能處理好的話，可能會有大麻煩。”
薑塵皺了皺眉頭，這種俱樂部他聽說過，他還以為是杜撰的，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了。
在美麗國，一些有錢人會組建俱樂部，並且用錢招納一些很缺錢的年輕女人，供他們享樂，但這種樂趣隻有那些有錢人能夠體會，對於被招納的年輕女人來說，可能是地獄。
摩西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們需要一種可以高效清潔損壞玩具的藥劑，你應該明白損壞的玩具是什麼對吧？”
薑塵點了點頭：“是的，我明白。”
薑塵明白，他說的恐怕就是屍體了。
“太好了，那麼您能否為我們提供幫助？
為此......我們願意付您一百萬美元，或者按次付費，前提是您和我們有長期合作的意向。”
一百萬美元......薑塵心頭狂跳，這是一個他想都不敢想的數字，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薑塵做不出來，是真的做不出來，這己經超過了他的底線。
薑塵的底線是，不害普通人，而威爾森需要清理的對象不但是普通人，而且還是其中的弱勢群體，女人，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薑塵長出了一口氣：“好吧，我明白了，那麼我想我可以做出答覆了。”
摩西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薑塵。
薑塵深吸了一口氣：“我拒絕。”
“天哪，為什麼？
你不是很缺錢嗎？”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您從事的行業，讓我很難做出和您合作的決定，所以，就這樣吧......”薑塵起身離開了咖啡館。
薑塵剛走出咖啡館，凱瑟琳就站起身追了出來。
“嘿，等等！”
薑塵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凱瑟琳：“怎麼了？
凱瑟琳小姐？”
凱瑟琳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該死的，一百萬美元，那可是一百萬美元，你就這麼拒絕了，這就是你們神州人的獨特思維嗎？”
薑塵笑了笑：“凱瑟琳小姐，看起來你似乎很想促成我們之間的合作，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凱瑟琳看了一眼薑塵：“好吧，告訴你也冇什麼，我的媽媽現在在ICU，而我己經欠了很多錢，如果我不能及時交上醫療費，我的媽媽就會被趕出醫院的。”
薑塵長出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凱瑟琳隻是想賺錢瀟灑，為了家人的話，那就可以原諒了，畢竟冇有人喜歡一個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做的惡魔。
“哦，真的很抱歉，你媽媽現在還好嗎？”
“不，她不好，她快死了，如果我還是賺不到錢的話。”
薑塵想了想看著凱瑟琳說道：“明晚還是八點，還是這個咖啡館，我想我可能有辦法幫你。”
“好吧，我會來的，希望我會來。”
回到宿舍後，薑塵拿起桌子上早上吃剩下的三明治，咬了一口，代課的工資要到下個月才能發，這個月他能不能活下去都還不一定。
歎了口氣，薑塵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在宿舍，聽說你回來了，來一趟，有點事跟你說。”
掛斷電話，薑塵仰麵朝天躺在了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不一會，一個戴著眼鏡的神州人就推開了宿舍的門。
“聽說你快活不下去了？
那我可得開瓶酒慶祝一下。”
李青，薑塵的發小，初中同學，高中同學，打出生起，不管乾什麼薑塵都能壓他一頭，不過這並冇有破壞兩人的感情，反而使倆人的感情越來越穩固了。
在神州的時候，兩人就是學校裡出了名的學霸，同時被MIT邀請，不過這次兩人選擇了不同的專業。
薑塵選擇了化學，而李青選擇了計算機。
大概半個月前，李青被邀請去參加了一個秘密工程，具體是啥他冇說。
畢竟黃省理工的讚助商太多了，光是媒體實驗室的項目就有多達一百五十多個讚助商，更彆提某些隸屬於政府的機構了。
“你能不能說點人話？
是不是又想變成綠巨人了？”
“你要這麼說，你洗澡的視頻我可就發出去了。”
李青昂首挺胸的看著薑塵說道，一副哥們現在可以反擊了的樣子。
“算了，小爺不跟你一般見識，知道小爺這次給誰乾活去了嗎？”
李青一臉神秘的問道。
“還能是誰？
庫克？
亞馬遜？
還是穀歌？”
“說啥呢？
我跟你說，跟我這次的老闆比起來，你說的這些都是小卡拉米，你往大了猜！”
“美聯儲？”
李青白了一眼薑塵：“冇有那麼大，不過也差不多了，哥們告訴你，你錯過了一場世紀之戰你知道嗎？”
“行吧，我就不跟你賣關子了，這次的老闆是CIA和FBI，具體為啥他們搞在了一起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搭建了一個數據庫，然後請我們部署安防。”
薑塵依舊雙眼無神：“我現在什麼都不關心，我就想知道，你拿了多少獎金，夠不夠請我出去搓一頓的？”
李青把臉一擺：“這天冇法聊了，你除了剝削我，你還會能乾啥。”
薑塵突然轉過身，看著李青認真的說道：“你說咱們學這些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李青毫不遲疑：“賺錢啊，反正我是這麼想的，到時候賺很多很多錢，想乾啥乾啥。”
“那我們為什麼不能一邊賺錢一邊學習呢？”
李青愣了一下：“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