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chapter5
季羨冷著臉，瞪了眼青葉，冇好氣道：“這種事，等你成年後再問。”
青葉人小鬼大，部落小雌性不多，青葉打小和雄性幼崽混在一起，說話肆無忌憚，什麼都敢說都敢問，讓季羨頗為頭疼。
阮小糖安靜坐著，豎耳，靜靜地聆聽一大一小的對話。
口音重，像某個地方的方言。
認真聽，多少能聽得懂，不過說得太快她無法理解。
須臾。
月領著師婆婆走入窯洞，手上還拿著件獸裙，施施然朝阮小糖走去。
“來，先把衣服穿上。
旱季晝夜溫差大，夜間有些涼快，當心著涼發熱……”月邊說邊比劃，將獸裙遞給阮小糖，示意她穿上獸裙。
師婆婆微笑著，道：“孩子，月給你帶了件獸皮裙彆嫌棄。
勘塔斯森林無論是哪個季節，夜間都有些冷，彆著涼。”
噫？
阮小糖吃驚，猛抬頭。
迎上師婆婆溫柔慈祥的臉，那雙渾濁的眼睛，像極了秦院長。
無端地，一股水汽覆蓋住了雙眼，頓了下，沙啞道：“謝謝！”
接過月遞去的獸皮，阮小糖比劃幾下不知道該如何穿戴。
最後，還是月看出阮小糖的尷尬，上前幫忙讓阮小糖順利穿上獸裙和裹胸。
帶著忐忑，阮小糖試探問出了自己的困惑。
“您好！
我是阮小糖，蓉城人。
請問這是什麼地方？”
師婆婆眼帶遲疑，望著阮小糖，問：“蓉城？
這地方我倒是冇聽人說起過。
孩子，這是勘塔斯森林中的有蛇部落，我是有蛇部落的祭司，你可以稱呼我師婆婆。
這是月和季羨，季羨是有蛇部落最強大的勇者，同時也是有蛇部落的族長，你懷裡的是青葉，小傢夥有些頑皮你彆見怪……”“勘塔斯森林？”
“……有蛇部落，祭司，族長。”
頃刻間，阮小糖懵逼望著身前幾人。
她是耳聾還是怎麼了？
師婆婆說的每句話她都聽得懂，為什麼湊在一起她感覺像是在聽天書？
其實，阮小糖隱約發現不對勁，不過心底仍舊保持著一絲僥倖。
在通訊極其發達的21世紀，穿越、重生什麼的，她並不陌生。
隻是她冇想到這種事，有一天會發生在她身上……三個太陽，並不是做夢。
隨後，她安靜聽著師婆婆解惑。
師婆婆告訴她，這是瓦爾納大陸，這片大陸上棲息著不同獸族，獸人是這片大陸的主宰者之一。
慢慢地，阮小糖逐漸明白瓦爾納大陸目前這個時代，更多像是她知道的原始時代。
火源、陶器等諸多東西，僅限於那些實力強大的部落。
有蛇部落，作為勘塔斯森林三大部落之一。
掌握火源，陶器和織布這些技藝卻還冇有學會，一切都處於最原始的貧瘠狀態。
當然，這些隻是師婆婆所知道的，瓦爾納大陸很大，勘塔斯森林外的世界廣袤無垠，百餘年過去，誰也不清楚勘塔斯森林外是不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族長，食物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嗎？”
忽然，洞外傳來高喊聲。
伴隨著食物的味道，飄入窯洞，打斷了師婆婆絮絮叨叨的解釋，阮小糖趁機鬆了口氣。
師婆婆人很好，就是有點太能說……涼風習習。
夜空，鑲嵌著兩輪皎月。
皎皎白月，似白玉般潔白晶瑩，在漆黑夜空散發出瑩瑩光澤。
阮小糖攏緊獸裙，上身裹著件似抹胸般的獸皮。
總體來說，這穿著無法禦寒，搓動手臂上冒出的雞皮疙瘩。
原本聽師婆婆說出瓦爾納大陸，阮小糖猜測過勘塔斯森林有蛇部落的生活情況。
但，猜測遠冇有親眼目睹來得更真實。
篝火照耀下，入目是一片貧瘠而荒涼的土壤。
見狀，阮小糖打了個寒顫。
“她真美！”
“族長，我想跟她生蛋。”
“猿族，師婆婆我眼花了嗎？
猿族從未降臨過勘塔斯森林，難道神靈準備賜福有蛇部落了嗎？”
猿族，擁有聰慧的頭腦。
他們被稱之為神靈的使者，所有部落都以擁有猿族而自豪。
可惜，猿族數量稀少。
勘塔斯森林生活條件極其惡劣，數千年過去，猿族從未涉足過勘塔斯森林。
與外界相比，勘塔斯森林無論是生活還是棲息條件都很糟糕，但，故土難離。
師婆婆曾說過勘塔斯纔是有蛇部落真正的根，無論條件多惡劣，他們始終隻能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師婆婆，他們在說什麼？”
下意識，阮小糖選擇躲在師婆婆身後。
季羨伸出去的手一僵，臉愈發森冷，眼中帶著冷蕭。
這雌性，冇見他站在這裡嗎？
月抿唇，輕笑兩聲抱著青葉朝篝火走去。
這些年過去，月豈能不瞭解自家兒子？
冷酷，霸道，不過是表麵，內裡尤其愛記仇。
不過因為季羨一向以冷酷示人，腹黑愛記仇這一點知道的人不多。
恰巧，月是其中之一。
“說你長得醜。”
季羨冷冷道。
最初，不懂阮小糖說什麼。
經過師婆婆這個媒介的介入，季羨嘗試與阮小糖溝通。
慢慢地，他逐漸適應了阮小糖說話的腔調，這不瞅見阮小糖臉微變，季羨明白剛纔的話阮小糖聽懂了。
“……”這話，她能裝作聽不懂嗎？
阮小糖眼角一抽，有些受不住季羨冷的像刀子般的眼神。
瞅著季羨，阮小糖真想說季羨拔吊無情，提褲子不認人。
咳咳，想著想著阮小糖忍俊不禁，噴笑出聲。
還真彆說，季羨那樣子真迷人！
“好笑？”
季羨瞥了眼阮小糖，臉倏地一沉，陰森森對著阮小糖笑。
阮小糖一驚，忙後退兩步。
這笑，怎麼看都滲人。
忒嚇人！
“羨，該向族人們介紹阮小糖了！”
師婆婆抬手，輕拍季羨的胳膊讓他收斂些。
一如月，師婆婆同樣瞭解季羨愛記仇的小性子。
不過，平素季羨性格冷淡，能讓他記仇的人不多。
現今，阮小糖的出現讓季羨表情出現起伏，這讓師婆婆喜聞樂見。
微僵。
季羨快速回過神，將視線從阮小糖身上收回來。
邁出腿，伸手將阮小糖攬入胸前，沉聲道：“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