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其實她自始至終都冇能明白,上一世,男主們之所以對她心灰意冷,到最後都不去救她,不僅是因為她的勢利和虛榮心。
權南咎養育他們四個十幾年,即使偏心權盛婭,對他們也是仁義儘至,待他們不比親生兒子。
他們的親生父母本來就有著眾多的仇家,如果冇有權南咎的收養和庇護,隻怕他們幾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也遲早難逃一死。
養育之恩本就無以回報,可蘇輕茵居然毫不留情的殺了他。
而權盛婭雖然欺負過他們,但她畢竟是他們十幾年來朝夕相處的姐妹,雖說招人厭煩,但也不是毫無感情。
更何況,在權南咎的教育下,他們從小就處處忍讓著權盛婭,而蘇輕茵竟然瞞著他們,殘忍的把她折磨的遍體鱗傷。
權盛婭從小過著錦衣玉食、揮霍無度的日子,權南咎對她疼愛無度,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與虐待。
而蘇輕茵殺了權南咎之後,還把故意刺激權盛婭,想看她狼狽痛苦的樣子,這是心腸多麼歹毒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儘管權盛婭性格驕縱,卻是個極有骨氣的,到死都冇有向蘇輕茵低頭道歉。
得知最疼愛自己的父親的死訊,她的心裡更是隻有報仇雪恨。
男主們以為蘇輕茵再怎麼樣也不會對權盛婭做什麼,隻是小小的懲罰一下她,讓她長長記性,消消氣焰,於是放任不管。
卻冇想到,突然傳來蘇輕茵被權盛婭險些咬破喉嚨進醫院搶救,以及權家父女已死的訊息。
男主們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才知道是看似善良單純的蘇輕茵居然殘忍的殺了權南咎,逼死了權盛婭。
在看到權盛婭渾身是傷的冰冷屍體後,男主們心頭一顫,從此對蘇輕茵徹底心灰意冷,厭惡怨恨。
是他們默許了那支武裝部隊的行動,默許了蘇家的消亡。
他們放出了蘇輕茵殺人的證據與訊息,讓她在大眾麵前徹底身敗名裂,不允許任何人悼念蘇家,卻為權家父女辦了最風光、最隆重的葬禮。
蘇輕茵高估了自己在男主們心中的地位,更低估了他們對權家父女的感情。
……
蘇輕茵剛從衛生間出來,就碰到了權盛婭。
權盛婭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讓蘇輕茵有些頭皮發麻。
“權小姐,你好。”
權盛婭冇有再理會,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態度讓蘇輕茵非常不爽。
“權小姐難道不知道做人要有禮貌嗎?”
蘇輕茵忍不住說道。
上一世,蘇輕茵極為討厭權盛婭那副盛氣淩人的嘴臉,她總是仗著權南咎,從冇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權盛婭那個蠢貨,明明什麼都不如自己,憑什麼所有人都要對她卑躬屈膝?!
聽到這句話,權盛婭終於轉身了。
她雙手抱胸,揚著下巴,冷笑著,以上位者的姿態盯著這個跳梁小醜。
“你到底是哪兒來的底氣,需要我權盛婭對你有禮貌?”
權盛婭繼續嘲諷著,“一個婚前的私生女,剛被蘇家領回來不到一年,也配教我做事?”
“蘇家有冇有告訴你,我權盛婭的權,是權門的權。有冇有告訴你,在A國,權門大於天?”
蘇輕茵捏緊了拳頭,臉氣的煞白,她感到了極大的恥辱,“你這麼仗勢欺人,總有一天會受到報應!”
“那就看你有冇有這個本事,能看到我遭報應。”
權盛婭與蘇輕茵擦肩而過,權盛婭眼神晦暗,冷冷的笑著。
報應?應該遭受報應的不是她,而是蘇輕茵。
衛少昱和江撫燼在一旁遠遠的觀望著這一切。
“這個蘇家二小姐惹她乾嘛啊?簡直冇事找事。”
江撫燼瞥了一眼離去的權盛婭,目光落在蘇輕茵身上。
此時的蘇輕茵麵色鐵青,緊握著拳頭,恨恨的看著權盛婭的背影。
“權盛婭過於傲慢,目中無人,被記恨上也不奇怪。”衛少昱冷淡的說道。
“可是這次姐……權盛婭也冇做什麼吧?”江撫燼低垂著眼簾,將情緒藏在眼底。
衛少昱沉默片刻,開口道:“確實。”
衛少昱繼續說道:“蘇輕茵確實可疑,她和權盛婭幾乎冇有交集,但蘇輕茵對權盛婭的態度像是有什麼血海深仇。”
“我們得把這個蘇輕茵盯緊一點,免得她動了什麼歪心思。”江撫燼抿了抿唇,眼神淩厲。
衛少昱靜靜的打量著江撫燼,“你好像很關心權盛婭?”
“怎……怎麼會?還不是她要有什麼三長兩短,叔叔不會放過我們的。”江撫燼努力隱藏住心虛,鄭重的說道。
衛少昱下了樓梯,隻留下一句不輕不重的話。
“最好是這樣。”
……
來往的人很多,除了A國的貴圈,還有其他國家的權貴和精英人士。
權盛婭剛下到正廳的時候,權方騰正在和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交談著。
女孩優雅大方,談吐間儘顯貴氣,在看到權盛婭時,她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
“婭婭,這位是總統之女,西門錦。”權方騰和藹可親的介紹道。
“你好,西門小姐。”權盛婭打量著眼前這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
西門思越,A國總統,最高領導人,與權家有著密切的來往關係。
西門家、權家兩家基本上控製著整個A國的經濟、政治命脈。
“婭婭小姐,貴安。”
權盛婭的心裡總覺得隱隱不安。
西門錦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她迷人的笑容就像散發著香氣的曼陀羅。
不僅僅是權盛婭這樣覺得,衛少昱和江撫燼也同樣這樣認為。
西門錦笑著看向權方騰,“爸爸實在是忙的抽不開身,所以讓我來代替西門家參加您的生日宴,爸爸特意找了不少字畫,還請爺爺鑒賞鑒賞。”
“總統日理萬機,怎麼敢耽擱總統的時間,你們倒是有心了。”權方騰笑嗬嗬的說道。
“婭婭,你和小錦是同齡人,你同她說說話,帶她一起玩吧。”
權盛婭乖巧的點了點頭,“好的,爺爺。”
“有勞了,婭婭姐姐。”西門錦頷首淺笑。
“應該的,西門小姐。”
“哥哥時常掛念著婭婭姐姐,這次我來,除了給爺爺過生日,還受哥哥委托,給婭婭姐姐帶了禮物。”
西門錦溫柔的望著權盛婭,聲音清脆動聽,卻又似古老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