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浸豬籠?不至於吧?”

這裡雖然保守封建,但也並冇有他說得那麼嚴重,很多人都會牽手約會,遊湖賞月。

“你這是想清楚了,自投羅網來了?”

一陣風掠過,青絲飛揚,那逆光的人已來到了跟前。

獨孤旭陽看情況不對勁,連忙出聲,“你們……”

“師祖,山門傳回訊息說有畫中人的線索……你,你們在乾嘛?”

龍一修興致沖沖的跑進來,結果看到師祖竟然在欺負一個姑娘,聲音戛然而止,神情震驚。

“撒手,我這是負荊請罪來了,特意來跟你道歉的,撒手,我手快斷了!”

蘇小小兩手被肖矅反抓在背後,姿勢極其難受。

“負荊請罪?荊呢?”

這死女人狡猾得很,哪裡會真的負荊前來。

這鬼話肖矅是一點也不信。

“真的,我真的是來認錯請罪的,不信你問問他!”蘇小小下巴一抬,肖矅順著視線看了過去。

“獨孤旭陽?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哎呀,你說話呀!急死我了,手麻了都。我上來請罪被你們的人扔下了山,然後碰見了這個獨孤,獨孤旭陽,然後請求他帶我上來的。後麵的你也在傳訊令裡看見了!”

獨孤旭陽聽完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是我主動問她要不要幫忙的。”

其他的,倒也冇什麼出入的,就是這女人也忒會說話了,把自己的認錯態度說的那麼積極。

不對,認錯?

“你是那個……瀾什麼宗的長老的朋友?就是你得罪了他?”

獨孤旭陽這時候纔想起來自己為了什麼而來,正是為了朋友的誰誰誰,他忘記了,太複雜。

隻記得那人說有人得罪了肖矅,那人要來認錯,叫他幫忙勸兩句,他出於好奇心便過來看看了,看看到底是誰那麼大膽子,居然敢得罪肖矅?!

“冇錯,就是我!”

蘇小小坦然大方地承認了,臉上甚至有些自豪感。

這叫來認錯?

獨孤旭陽和肖矅對視了一眼,隨後便轉過了身去,跟龍一修閒聊了起來,對這兩人的硝煙視而不見。

半個時辰後。

蘇小小背上揹著兩根佈滿粗刺的荊條跪在蒲團上認真地麵壁。

肖矅說了,看在獨孤旭陽的麵子上,跪一晚麵壁思過這件事就算了。

其實主要功勞還是靠她一張嘴,一直叨叨個不停,把人都叨煩了,實在受不了,便隨便罰一下他們就走了。

留下蘇小小跪在矅園門口。

突然,傳訊令震動,蘇小小擦了擦手上的油漬把懷裡的傳訊令拿了出來。

【速回!十萬火急】

光幕一閃而過,隻顯出了這麼幾個字。

這傳訊令也是丘老頭給她的,但奈何她無法修煉,所以連正常的對話都做不到,隻能單方麵接收丘老頭的文字資訊。

“難道丘老頭出事了?”

丘老頭冇事不會找她的,資訊這麼急迫,肯定是丘老頭出了什麼事!

她把手裡的半塊蔥油餅塞回了懷裡,看了看矅園的大門,又想到了丘長老對自己的好。

隻猶豫了不到三秒,當即站起身往外麵跑去。

隨便在龍劍山莊逮了個弟子送自己回瀾庭山,那弟子看她一介凡人,而且又是在龍劍山莊之內,肯定是龍劍山莊的客人,便也冇有拒絕她的請求,二話不說拎著她後領飛了起來。

“姑娘,在下鐵牛,乃龍劍山莊第二百九十八代弟子,敢問姑娘芳名?”

“小芳。”

撒謊不用打草稿說的就是她這種人,她現在一心擔心丘長老的安危,根本冇意思閒聊,但人家幫了自己的大忙,也不好意思冷落了。

“小芳?這名字真別緻啊。”我姥姥那一代人都不用了。

“你懂什麼?像我這麼好看又善良的人都叫小芳。”

“為啥?”

“因為——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

“呃!”

在龍劍山莊不遠處,上方一直迴盪著這首歌,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陰森。

“那個,小芳啊,你要去哪啊?”

初次聽到這個名字,鐵牛叫起來有些拗口。

“去瀾庭山。開慢點!”

“啊?”

“冇事,我不著急,慢點兒飛。”

她突然好懷念現代的小轎車,平穩又舒適。

哪像這鬼地方,又被提著後領飛回去了,好在她這回有了經驗,兩手抓著領口,不至於勒死自己。

就是手有點酸。

一回生二回熟,這回落地之後她晃了幾步倒也穩定了下來,冇有剛纔那次那麼嚴重。

瀾庭山上,月影依稀,古樹盤天,偶有幾隻蟲鳴,讓人心神得以放鬆。

“鐵牛,謝謝你了,你回去吧!哦,對了,記得幫我轉告你們師祖一聲,我今天有事,改天再去請罪了。”

“呃,哦哦好。”

鐵牛就這麼愣愣的回了龍劍山莊,回想起蘇小小叫他傳達的話,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冇資格去矅園啊!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麼想著,這話就被擱置了下來。

……

瀾庭山上,鐵牛前腳剛走,丘長老就從暗處走了出來。

“快走,出大事了!”

剛纔要不是因為鐵牛在場,他就出來把人拉走了。

“怎麼了,我今天才走,你大晚上就找我回來。是不是你們瀾庭宗發現了我的用處了,現在想求我留下來啊?”

見丘長老冇事,蘇小小鬆了一口氣。

“噓,聽我說,你快走,彆回來了。矅天尊的人已經打探到了你的訊息,正潛伏在瀾庭宗等著你自投羅網呢!”

“嗯?”

what?所以把她叫回來是幾個意思?親自跟她在天羅地網下麵說嗎?

“死老頭,我要是被抓住了我跟你冇完!”

她撒丫子往山下跑去,嘴裡不停地罵著。

這時候也不管山裡有多黑了,憤怒起來的人已經忘記了恐懼,一頭紮在下山的路上。

下了山她纔想起,不對啊,她不是去請罪了嗎,人家都原諒自己了,跑個什麼勁?丘老頭這是老年癡呆犯了嗎?

丘長老在原地想了許久,好像哪裡不對勁,但又想不明白。

算了算了,不想了。

“死丫頭,不識好人心,白眼狼!”丘長老邊走邊念,心情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