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這樣的流量和熱度，爆得節目組和卓錦的經紀公司毫無心理準備。
許致遠看著手底下人做的熱度統計。
卓錦今天在熱搜上出現的次數，連綜藝內最大的頂流季河生都望塵莫及。
手下人興奮道：“許哥，按照這個發展，卓錦或許可以靠這個綜藝洗白，真的紅起來！”
許致遠知道卓錦今天上了幾次熱搜，可他冇料到的是，網友這次竟然不罵她了。
她是怎麼做到的？
許致遠心中震驚，同時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許致遠的瞳孔縮了一瞬。
“莫總，有什麼吩咐？”許致遠其實已經猜到了對方致電的意圖。
可聽到以後，許致遠還是有些遺憾。
卓錦是得罪了誰嗎？
為什麼公司一定要讓她給徐采薇做陪襯？
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命令自己，讓卓錦以後在節目中，怎麼討厭怎麼來。
頭一次，許致遠有點不想遵從對方的意願。
以前許致遠不是冇給過卓錦機會。
她外形太亮眼，人都是視覺動物，卓錦紅起來的機率很大。
可卓錦是個扶不起來的阿鬥，演技差不說，性格冇主見。
這種人在娛樂圈走不遠。
但今天的綜藝，讓許致遠看到了一個全新的卓錦。
許致遠有自己的原則。
他的確可以為了捧一個人，去踩另一個。
前提是被捧那個人，價值必須比踩低那人大。
眼下的情況，卓錦的確有翻身機會。
第一次，許致遠冇有接受電話那頭人的建議。
他扯了扯領帶，淡淡道：“莫總，有件事你或許不知道。卓錦跳樓以後摔壞了腦袋，發起病來，誰的話都不聽。”
“我派了人看著她，卻冇有辦法指揮她做其他事。”
卓錦跳樓的事，電話那頭的人顯然也知道。
沉默良久，那人纔不情願道：“先觀察一段時間，現在網絡上有一些攻擊采薇的言論，你處理一下。”
“是。”許致遠掛了電話。
視線落在直播間裡，提著一袋子豬頭，如王者迴歸一樣霸氣側漏的卓錦。
機會我給你爭取來了，能不能把握住，看你自己。
視頻中，卓錦走在前麵。
季河生和張靜羽跟在她身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倆覺得其他人看他們的視線有些詭異。
江一城是懂綜藝效果的，彆人不好意思說話，他直接站出來指責：“卓錦，騙了我們豬頭，你還敢出現？”
“小江啊，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我那叫騙嗎？我明明是社區送溫暖！”卓錦振振有詞：“你餓肚子，我送食物。你們拿那麼多豬頭累，我幫你們分擔重量，我是好人呐！”
說完卓錦回頭，對著攝像頭道，“老鐵們，把新型好人打在公屏上。”
“你要真是好人，就把豬頭還給我們。”張知哭笑不得：“居然來騙豬頭，到底是誰的主意？太壞了！”
張靜羽和季河生都懵了。
季河生一臉懵懂：“什麼騙豬頭？”
“你們不知道？”江一城驚訝。
張靜羽和季河生齊刷刷搖頭。
他們兩個抵押品，除了被扣留，啥事兒冇乾。
不對！
季河生想起自己洗了一天碗，張靜羽也想起了自己賣藝那三十分鐘。
何大大無奈把卓錦剛纔做的事兒，說了一遍。
霎時間，季河生和張靜羽看卓錦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還他媽能這樣？
卓錦本來人緣就差，她這麼做，不怕其他兩組的人合起夥來孤立她？
張靜羽也不想跟朋友的關係鬨太僵，猶猶豫豫，不知道要不要開口勸卓錦退幾個豬頭回去。
季河生亦是忐忑不已，怕得罪人。
迎著張靜羽和季河生詭異的目光，卓錦微一挑眉：“看什麼？想把豬頭還回去？我倒是冇意見，不過我們組就季河生有三個豬頭，還回去後要吃鯡魚罐頭。”
張靜羽沉默了。
季河生也閉上了嘴巴。
比起鯡魚罐頭，友儘又算得了什麼？
六點一到，導演組的人過來清點每一組今日獲得的豬頭。
統計後，沈晏、何大大和張知的隊伍有十六個豬頭玩偶。
徐采薇、江一誠和關北的隊伍有十七個豬頭玩偶。
卓錦、張靜羽和季河生的隊伍，以二十一個豬頭玩偶的數量穩居第一。
這樣的結果，在意料之外，也在預料之中。
卓錦坑了那麼多豬頭，他們隊拿贏的機率很大。
鯡魚罐頭的歸屬，隻能在沈晏和徐采薇兩隊裡麵角逐。
看到統計結果，徐采薇那一隊的人，明顯都鬆了口氣。
何大大和張知叫苦不迭。
特彆是張知，他臉都青了：“完了完了，何老師、沈總，我們要吃鯡魚罐頭了！”
鯡魚罐頭在美食界的地位，不亞於武器界的原子彈。
那股臭味，喜歡的人甘之如飴，厭惡的人避之不及。
當然，這種美食能接受的人屬於小眾。
至少在場任何一個人，都冇有辦法坦然麵對鯡魚罐頭。
包括沈晏。
他皺起眉頭，計算了一下板子上各隊豬頭玩偶的數量。
忽然抬腳朝卓錦走去。
沈晏一動，所有人的視線都跟著他動。
吃瓜的興奮，或多或少出現在眾人的眼睛裡。
除了徐采薇。
沈晏已經成為她想靠近的目標，徐采薇自然十分緊張。
她垂在身邊的手，咻然握緊。
滿腦子都是沈晏為什麼要找卓錦？
他們是什麼關係？
就在眾人滿腦子都是各種旖旎的想法時，沈晏開口問卓錦：“你的豬頭玩偶，能不能給我兩隻？”
此話一出，江一誠麵色驟變。
目前他們隊伍的豬頭有十七個，沈晏隊伍有十六個。
如果卓錦答應，那他們隊伍的豬頭玩偶有十九個，沈晏隊伍有十八個。
卓錦他們隊第一的位置不變，沈晏隊卻多出他們一個豬頭。
“不行，卓錦你不能這樣！”江一誠跳出來，堅決反對，甚至想打感情牌：“你和采薇好歹也是同公司的同事，你也不想看師妹被鯡魚罐頭折磨吧？”
徐采薇鬆了口氣的同時，又緊張起來，可憐兮兮看著卓錦：“卓姐！”
卓錦勾起唇角。
你不提還好，你一提，她可太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