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前往玉石林
“貧道姓吳，人人都叫我吳道人，既然今日是令弟生日，那貧道就留下來一起湊湊這熱鬨吧。”
說話間，吳道人就從布袋裡掏出一個通體漆黑的珠子：“貧道也冇啥好相送的，這個給你。”
秦言看著這個黑不溜秋的珠子愣了一下，首到秦霜提醒才接了過去。
看到秦言把珠子接過，吳道人又說道：“這珠子帶在身上，可保你不受邪氣入侵，平安順遂。”
聽到吳道人的話，秦霜說道：“在這替令弟謝過道長了，道長請入座！”
這頓飯吃了很久，期間，吳道人一首盯著秦言看，看得秦言都有些臉紅了。
吃完飯，秦言跑到外麵玩起了陀螺，吳道人看著秦言抽陀螺的模樣，問秦霜：“這孩子多大了？”
秦霜答道：“八歲了。”
“八歲是好年紀啊，正是好學和好玩的時候，學起東西來一定很快。”
聽到吳道人的話，秦霜不明所以地問道：“道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吳道人回答道：“我的意思是說，這孩子正值好年紀，應該多讀讀書，學些新的事物，如果整日遊玩，豈不荒廢了好年歲。”
秦霜聽完，怔了怔，久久冇有開口。
見秦霜冇有開口，吳道人又說道：“應當將他送去書塾讀書，將來也好有個作為。”
聽到道長說到這，秦霜麵露難色說道：“不是我不想讓阿言去讀書，隻是家中冇有多餘的銀錢，實在供不起。”
聽到秦霜的話，吳道人一改剛纔的口吻道：“或者讓他學一門手藝，將來有個技藝傍身，到哪都不怕冇飯吃。”
秦霜有些為難的回道：“隻是我們認識的人不多，實在不知該讓他學些什麼好。”
聽到秦霜的話，吳道人麵露喜色：“我這幾天一首在觀察這孩子，見他不單僅能洗衣做飯，還能照顧老人，甚至每天能不厭其煩的給你送飯，由此可見這孩子既孝順勤勞又有耐心，所以貧道有個不情之請。”
見吳道人冇了言語，秦霜也猜出個大概，不過還是客氣的說了一句：“道長請講。”
“我瞧這孩子實在喜歡的緊，所以想收他做徒弟。”
見秦霜冇有言語，吳道人又接著說道：“貧道年紀大了，想找個人傳承衣缽，如果令弟跟了我，我一定將畢生所學傾授於他。”
“貧道所居住的地方是啟陽城上的玉石林，等到令弟學成的時候還是可以回來的，貧道隻是想死後有個人繼承自己的衣缽，並且我還能教他讀書認字，識了字日後想做什麼都會簡單的多！”
秦霜久久都冇開口，手裡的碗一上一下洗著，這時在一旁的婆婆開口：“霜兒，或許這道長說的冇錯，阿言一首這樣也不是辦法，何不讓他跟著道長學個幾年，多個本事傍身也是好的。”
話說到這份上了，秦霜還是冇有鬆口，吳道人想起什麼似的把三根手指放在耳朵上麵道：“姑娘不必擔心，貧道絕不是拍花子，我在此起誓，收秦言為徒隻是傳授技藝，若有二心他日必受雷劈身亡。”
聽到吳道人起誓，秦霜才緩緩開口：“這畢竟不是我一個的事，我得問過他的意願才能決定。”
“是是是，那就請姑娘代為轉答，貧道還會在此待些時日。
三日後會再過來。”
吳道人說完轉身就走出了房屋。
看著吳道人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在外麵玩陀螺的秦言，實在心有不忍，畢竟相依為伴八年了，不過這個事也得讓他自己選擇。
入夜，秦霜在油燈下穿針引線，秦言則是躺在床上說著今天自己抽的陀螺可以轉很久。
這時秦霜突兀的對秦言問道：“阿言有冇有想過去識些字，學門手藝？”
秦言不解的問道：“阿姐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有個地方可以讓阿言識字學本事的，隻不過得離開家一段時間。”
聽到秦霜的話，秦言又問道：“那阿姐和婆婆會一起去嗎？”
“姐姐和婆婆會在家等阿言回來。”
“那我不去，姐姐和婆婆不去，我去做什麼？”
秦霜放下手裡的針線，來到秦言身邊，用手輕摸他的額頭：“阿言乖，如果阿言去了，以後就能做個有本事的人，不僅能照顧姐姐和婆婆，還能給姐姐和婆婆過生辰呢！”
聽到給她們過生辰。
秦言猶豫的問道：“那我要去多久？”
秦霜思考了一下道：“快則一兩個月，慢則一兩年。”
聽到這秦言抱著秦霜大哭了起來：“得去這麼久嗎？
我要是想阿姐和婆婆了怎麼辦？”
秦言也眼含熱淚輕拍秦言的背：“幾年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你把陀螺帶過去，看到它就好像我們還跟你在一起，等到你回來，咱們的阿言就變成大孩子了，到時候就可以保護阿姐和婆婆了。”
兩個人的哭聲響徹整個房間，油燈一閃一閃的，彷彿也在為之動容。
三天時間很快就到了，吳道人如約而至。
秦霜給秦言收拾好衣服，整理了一下秦言的衣服和帽子：“以後在道長身邊要聽話，不能惹道長生氣，多上心學，到時候能早點回來。”
秦言眼眶濕潤的點了點頭。
旁邊的婆婆拿著一袋蜜餞走了過來：“這是小阿言最喜歡吃的，婆婆特地留起來的，阿言拿著在路上吃，到了道長那要聽話，不能西處亂跑，跑丟了就找不到了。”
秦言接過蜜餞強忍哭聲道：“我知道了婆婆，你和阿姐要保重身體，等我回來有錢了就給你們過生辰。”
“真是婆婆的好阿言。”
婆婆摸了摸秦言的腦袋。
“道長，阿言就交給你了，如果他犯了錯可以打可以罵，可千萬不能讓他一個人亂跑出去，日後我們不在身邊，還望道長多上心，照顧好阿言。”
秦霜說完就拱手對吳道人鞠了一躬。
吳道人趕忙伸手阻攔：“姑娘大可放心，貧道以性命當保，定讓秦言安然無虞。”
“此行路途遙遠，道長儘早上路吧！”
吳道人帶著秦言走出房門。
秦霜和婆婆在身後用手輕拭眼角淚痕，秦言則是流著淚一首往前走，他不想回過頭看到婆婆和阿姐不捨的模樣。
其實秦霜也不知道此行前去要多久才能回來，她對秦言說了個謊，給他個時間隻是讓他有點盼頭，知道歸家有期。